紧挨武当山的是一片广袤草场,正值草长莺飞季节,偶尔会有野马群路过,不过百姓都知道这里的野马碰不得,个个比狼还凶,无法驯服,就算逮住,除了吃肉别无它用。
叙叙头戴一顶毡笠挡太阳,阳光太明媚,不得不防紫外线啊!现在有了男朋友得好好保养,女为悦己者容,省得隔三差五冒出个小萝莉跟她抢!
叙叙盘腿坐在巨石下面乘凉,旁边摆了只盛满了水果的小竹篮。她一边咬着苹果一边冲一百米外的微步歌抛媚眼,如果他能看见的话。
百米开外是一丈多高的峭壁,怪石嶙峋,步歌却轻松自若的贴着峭壁而站,凝眸认真观察下面地势的境况,双耳更是凝神细听野马群的距离。不过一会,叙叙就看见步歌冲她竖起一根大拇指,野马来了!!叙叙急忙站定,躲到一块稍大的岩石后,露出小脑袋,欣赏无敌英雄美男狩野马!
一只乌鸦飞过。
寂静的草地上不急不躁传来微弱而无力的马蹄声,叙叙张大眼睛,气势恢宏的野马狂奔图怎么被两只瘦马取代了?!
只见一匹瘦骨嶙峋的花色母马,年纪应该不小了,瘸了一条腿,正举步维艰的挪动,恐怕随便出现一个天敌,它就在劫难逃。这母马腿上的伤口正不断冒出血滴,定是新伤。而那只紧紧跟着母马,全身心戒备的则是一只初长成的马儿,比马驹要大些,但还不算成年的大马。估计这是母马的孩子,还是个漂亮的马孩子,通体乌黑油亮,鬃毛如缎,双目炯炯有神。
叙叙朝步歌竖起大拇指,她想帮这性命岌岌可危的母子(女)俩度过难关,所以不管是不是好马都得带回武当疗伤。一般情况,动物掉队且身负重伤,是活不过天明的。再说夜晚来临,这地界还有狼群出没。
但是小黑马并不理解叙叙的好心,当它发现从天而降的人类男子立刻疯狂嘶鸣,用头拱着母马,试图带它快些逃离。
步歌暗叹,好烈的马,年龄虽尚小,但以叙叙的能力恐怕难以驾驭。这小黑马不似一般马儿,一闻见危险就只顾撒蹄逃窜,反倒猛地掉转身子,堵住迎面飞来的微步歌,一副誓死抵抗,保护母亲的姿态。尽管只是一个转身,步歌却能看出这是一匹骨骼精奇的好马,潜力非常大,叙叙的运气很好。
母马舍不得小马被伤害,竟掉头跑回来,用身子赶小马,还不停鸣叫着催促小马快逃,它早就命不久矣,怎能让好不容易长成的孩子丧命。
这母子情深的画面让叙叙眼泪汪汪,突然觉得自己像十恶不赦的坏蛋,有种做坏事的感觉。呃,不能心软,如不将它们带回武当,才更危险呢,晚上狼群出没,这母子俩必死无疑。步歌跟她想的一样,而且比她果断多了,眼睛都未眨下,直接点晕小马跟母马。
“步歌,下手轻点,别弄伤它们。”叙叙手扶小毡笠跑了过来。
“放心,它们没事。”
欣然点了点头,叙叙幸福道,“这可是你送我的第二件礼物!”第一件是紫薇玉,想到这个心里又是一阵甜蜜,她踮着脚尖,举高毡笠为步歌挡太阳,多水嫩的小脸,可不能晒着。
捏了捏叙叙粉嘟嘟的脸颊,步歌推开毡笠,“我不需要,你自己戴好。”
“那怎么行,这么漂亮的小脸可是我的心头肉!”阳光下的他实在美的不真实,看得叙叙不禁调侃一句。
然而不知为何,步歌听了这话脸色竟黯下来,如此明显的情绪变化让叙叙愣了一瞬,只能不知所措的张大眼睛看着他。
“叙叙喜欢我只是因为这张脸么?”他淡淡的问,眼底却渐升寒意。
“我没有……”
步歌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为何今天这么普通的一句玩笑会让他如此反感。叙叙怕他误解自己只是贪图美色,便着急的拉着步歌臂膀道,“我不是那种随便玩弄感情的人。既然敢说喜欢你就是真的喜欢你,就算以后老的牙齿掉光我也不会变,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帅的!其实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情不自禁的喜欢了……”还记得他是那样英勇的从高林刀下救起她的情景。叙叙心头满满都是感动,恨不能把心底的感受全部告诉步歌。
看着叙叙紧张的样子,步歌微微浮上一层内疚,为何叙叙总让他控制不住自己,总是最能触及他心底最害怕的东西?幽幽抬手,温柔的替她理了理青丝,“是我的错,我不该发脾气。”心中一动,已是轻轻将娇小的人儿纳入怀中,搂得紧紧,深深吸一口她秀发的清香,步歌的心却越来越乱,师父若知道了会不会恨铁不成钢?
小手慢慢爬上他后背,叙叙也使劲的搂着,步歌的心里究竟有多少秘密,是连她也不许碰触的?“你要相信我,我比你想象的坚强一百倍,无论你曾经遭遇过什么我都会原谅,只要未来我们真心的相爱,不要伤害好不好?”
“对不起,叙叙,我是个坏男人,你知道我的心意,可是我却无法给你任何承诺……”鼻尖轻轻蹭了蹭叙叙光洁的颈子,惹得她一阵轻颤。
“不,你不是承诺永远保护我么。”
“这一个怎么够,我想给叙叙很多承诺……”他黑玉般的瞳仁颜色慢慢变深,感情对他而言终究太过陌生,但他有很多很多悸动的感觉,这些感觉都是因为叙叙。
“不管有多么困难都要答应我,为了爱我而努力!我等着你没有任何负担的对我大吼一句,我爱方叙叙!”她俏皮一笑,眼底却是落寞,一直踮着的脚尖有点酸,刚欲松开这漫长的拥抱,步歌的手却猛的一收紧,另一只托住她的软腰,牢固的拥抱。
这没有承诺的沉默,只用一个拥抱来代替,可以理解为他心中最真挚的誓言么?叙叙坚定的笑了笑,既然爱一个人就要努力的爱下去,陪他走出所有的困境。坚信步歌是爱她的,永远不会伤害她!
拥抱缓缓的松开,叙叙微微迷离的眸子还有一丝眷恋,让粉靥多了一种小女人的媚色。
自嘲一笑,步歌幽幽道,“我真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情郎。”
熟料叙叙却蓦地一喜,羞涩的媚态更加动人,继而高兴的跳了起来,步歌诧异,她为何这么高兴?
“太好了太好了,微步歌终于承认他是我的情郎!!微步歌是我的情郎!!”叙叙酥手合拢围成喇叭状对这远山大声的喊,让心底所以的喜悦统统绽放。
对她的俏皮无可奈何,步歌抿唇一笑,背着手笔直的伫立,冷静瞅着叙叙烂漫的笑颜。等她疯够了,才上前道,“我在想,如何跟小师伯借断续膏医马。”步歌狡黠看了眼叙叙,叙叙立刻心领神会,却不得不苦着脸说,“让我去偷啊!他最近肝火旺,看见我就找茬,说上两句便吵架,甚至还动手,我的屁股到现在还疼呢!”
“他又打你屁股?”步歌微微挑了挑眉峰,神情微须不悦。
“嗯。他嘲笑我胖,说我腰粗、屁股肉也多,打起来特别舒服!简直气死人了,分明就是欺负我!”叙叙泪奔,跟微步歌告状。
叹了口气,宗卿朔素来就是顽劣性情,如今对叙叙却也有点过了,也或许并未太过,只是步歌心里莫名的不怎么舒服。
“你吃醋了么?”叙叙认真的瞅着微步歌悄悄蹙起的眉峰,无论什么表情都是骨灰级的帅哥啊!
“你这丫头。”不悦的点了点叙叙鼻尖,步歌淡淡道,“为了防止你的屁股再次被打,这次我亲自跟他借。”
“那还不如我去借呢,”叙叙太了解宗卿朔那厮了,“你刚刚得罪过他,且他又打不过你,定不会给你好脸色,我就不同了,只要忍辱负重的讨好他一下,他就会消气呢!”叙叙自鸣得意。
“哦,他发那么大火,跟你闹腾,只要你稍微讨好一下就能消火?”
“是呀。呵呵,是不是很奇怪!我只要给他捏捏肩捶捶腿,或者陪他下下棋,做些无聊的事他就会很开心!”叙叙认真道。
“在我印象里他可不是这么好哄的人。”微步歌淡淡道一句,缓缓迈步,一旁的叙叙立刻跟了上来,欢快的小脸明媚而动人。
不知道为什么,步歌似乎有一点点不开心,不过他的心事一般很难猜,叙叙决定还是不要瞎猜,万一猜错了,岂不很累人,便一脸无忧的挽着他胳膊,广袤天地间,两人并肩而立,抬头是蓝天白云,低头是青青草地,心情不由得放松,叙叙开心的仰起下巴凝视步歌优美的侧脸。
“你的心太软,驯马可不能心软。”步歌缓缓道。
“不会让我拿鞭子抽它吧!我才不要像七砚辽那样!”想起七砚辽在潜龙客栈抽打千里雪的血腥场面,叙叙便发抖,太恐怖了!
“首先你要做的就是在小马的面前精心照料母马,但是要将它们关在不同的栅栏内,我会饿小马三天,那时再由你亲自给它喂食。动物的心思不像人类尔虞我诈,而是十分纯洁,也懂得感恩图报,当它默许你靠近抚摸之时,离成功也不远了。”
“这个我明白,我会好好做的!我一定要打败宗卿朔的千里雪!咦,这匹小马好像是母的。”
“嗯。”
“哈哈,太好了!以后就叫它黑美人,我要把它打扮的漂漂亮亮勾引千里雪,让宗卿朔赔了夫人又折兵!”得罪女人的下场总归是不好的。叙叙得意大笑,谁说打败千里雪就一定要是千里马,她家的黑美人这么漂亮,届时还不把千里雪给迷死!
不一会儿,提前约好的几名武当小弟子也吭哧吭哧赶到了,他们甜甜的喊着,“大师兄、二师兄!”个个都很有礼貌。
叙叙乐呵呵的朝他们招手,“兄弟们一起上,把这两匹马抬到平板车上,一定要小心,别弄伤它们!你们要尽快把它们安置在弟子厢房别院的马厩里,切记小心照料哦!”众人拾柴火焰高,等大伙满头大汗拾掇完,叙叙才慈祥的给每人发了二十个铜板,“这些都是小意思,拿去买点好吃的。”她以为人人都跟她一样好吃。
十几只爪子齐刷刷伸出接铜板,这帮半大的孩子个个笑得阳光灿烂,手舞足蹈,口中不时道,“谢谢大师兄!”领了钱便一哄而散,哼着小曲赶着平板车离开,他们急着把马儿送回武当好拿铜板赶庙会。
某无耻女主很受用的含笑点头,俨然忘了这些资金都是微步歌赞助的。
乐颠颠拾起地上的竹篮,叙叙招呼步歌过来,“口渴了吧,给你。”将一只甜蜜蜜的大鸭梨塞给步歌,熟料他却扔了,叙叙皱了皱眉,“你不吃给我吃,干么扔了?”
“我不想独吞鸭梨也不想叙叙独吞,更不想跟叙叙分梨。”他理直气壮道。叙叙却听得心花儿开,说不出的高兴,这个闷骚的家伙偶尔讲句话怎么这么甜人,讨厌!“呐,这是最后一个苹果,可不许再扔!”
微笑着接过,微步歌狡黠道,“想吃么?”
呃,“我已经吃过了。”其实想咬一口。
“给你咬一口。”
低醇的男音让叙叙浮想联翩的心又开始悸动不停,她傻傻的张开嘴,机械的咬了口,眼睛却直勾勾盯着微步歌,看他诱人的唇轻轻含住她咬过的地方,糟糕,鼻血开始蠢蠢欲动!双脚也好似踩在了棉花上。
熟料他咬了一口,再次充满诱惑的递至叙叙唇边。望着步歌手里的苹果,叙叙缓缓张开小口顺着他咬过的地方也咬了口,两人就这般沉默的间接接吻,聆听彼此越来越激动的心跳声,直到倒霉的苹果被啃光,光荣成为炮灰,低调的退场。
叙叙两靥依旧红着,大大的眼睛盈盈盯着步歌,一种痒痒的麻麻的电流开始流窜四肢百骸,她紧张的嘴角抿紧,屏息看步歌的脸一寸一寸靠近,瞄准她的唇。周围的空气一瞬间全是馥郁花香,连天上的云彩都变成粉红色了……
感觉他的呼吸扑在了嘴边,叙叙轻轻闭上眼,小嘴微撅。
扑哧笑了出声,可恶的微步歌居然笑场!
叙叙不解的张大眼睛,随即恼羞成怒,“你,你坏死了,居然戏弄我!”好丢人呀,为什么总让她在最喜欢的人面前出糗?刚才她撅起小嘴的样子肯定傻极了!老天爷就不能赏她一次唯美的出镜么?
“我没有戏弄你,只是觉得叙叙实在太可爱了!”
“我才不可爱!”叙叙挺胸抬头叉腰,“我,我是性、感!”说罢便不由分说扑过去,哼,强吻你!步歌“唔”了一声,猝不及防被她扑到,一片旖旎春光卷过动人心扉的嘤咛。
急促喘息过后,步歌总能做到浅尝辄止,控制力简直比女人还强大,他缓缓退出舌,扶着叙叙坐起,深邃的眸子却比任何时候都炙热,“叙叙,我们以后不要玩这种危险的游戏好不好?”
“为什么?相爱的人不都是这样么……难道你不喜欢碰我?”叙叙深受打击的凝视着步歌。
“不是,我怎么会嫌弃叙叙。而是我个人的原因……”步歌欲言又止,一个不好的念头猛然闪过叙叙脑海,她急忙凑上前,压低声音道,“你是不是有‘男’言之隐?!相信我,这种事千万不能憋在心里,一定要及早就医!我发誓,方叙叙绝对不会因为这个抛弃所爱之人的!”
被自己的女人说不行是每个男人所不能容忍的,步歌猛抬眸,急辩道,“不,我很正常。我是怕控制不住伤害叙叙。”他的控制不住将是万劫不复的伤害,在练成“坤真虚法”第七成之前,决不能毁掉童子之身,否则……
释怀一笑,这个家伙心思细腻的超过她的想象。叙叙幸福的埋进他胸膛,男人在这方面如果能站在女人的角度考虑,那就证明这个男人是准老公的最佳人选!
“那好吧,我们就留到洞房之夜……”哈哈,这世上找不到比她更厚脸的女主了!!
宗卿朔满脸不屑的瞅着两匹瘦马,哼,微步歌,你的本事也没什么了不起,随便搞来两只老弱病残就想充数!丫,也只有叙叙那个笨蛋愿意被你骗!不过这匹小的倒是挺有前途。
心情低落的某男叉腰来回踱步,奇怪,他为什么要这么生气?甚至惴惴不安,满脑子都是微步歌拐骗叙叙的画面,这对狗男男!
呃,我又不是变态,吃什么醋?宗卿朔紧张的捂住嘴巴,眼珠子巡视四周一圈。
哼,母马的腿断了,叙叙肯定会来找他!想到此宗卿朔不禁又得意了几分,乐呵呵整整仪容大摇大摆回凌云阁,就等这厮入瓮。
果然晚膳时分,某女主满脸堆笑,狗腿上门,还拎着一揽子葡萄!“小师伯!”好甜的声音,“叙叙给你送又大又甜的葡萄啦!”呃,没人鸟我?叙叙鼠头鼠脑探视一周,才赫然发现他老人家还坐在后院的马厩里生气呢。
“嘿嘿,葡萄。”叙叙讨好的来到他身边。
“切,用一把烂葡萄就想换我的断续膏,你以为断续膏是地摊上论斤称的?”某人口气很恶劣,叙叙怒目。
硬挤出一丝甜笑,叙叙又道,“原来你都知道了。”
“我还以为微步歌有多大本事,结果逮来的两匹野马也不过如此,还不知道能不能喂活呢。”
“能,一定能。”叙叙信誓旦旦转到宗卿朔面前一本正经道,“步歌很会驯马呢,他教了我好多方法。”
“我就不信能比得过千里雪!你要是住在凌云阁陪我解闷,我就再也不阻止你跟千里雪发展感情,同时教你武功好不好!来来来……”宗卿朔开始利诱了,抓着叙叙小手硬拖到开阔地,“我可以时不时传点内力给你过过瘾哦!武当可没有我这么大方的人,不信你跟微步歌要内力,看他舍不舍得给。”
内力过瘾?叙叙不禁两眼放光,“也就是说有了内力我也可以一蹦三丈高,飞啊飞的?”
“没错,想玩吧。今天先让你尝尝甜头。”宗卿朔兴奋的拉着叙叙盘腿坐下,双爪直接探向她的胸,叙叙大惊,“丫,你干什么?”忙不迭转过身,背对着他。
“输内力啊,当然得通过小周天。后背也行,喏,现在开始凝神不许乱动。”
呼……
叙叙依葫芦画瓢的吐纳一番,不久便觉得有一股及其舒服的热源从宗卿朔双掌游出,透过她的心肺缓缓流淌,汇集丹田,让叙叙精神为之一怔,感觉全身每一处关节都充满了弹力。
调息收掌,宗卿朔得意道,“现在站起来,试着感受丹田那股气流,学我这样运掌,当那股气流有点发烫时,便用力踮足,绝对能跳这么高!”宗卿朔指着马厩顶盖鼓舞道。
兴奋的叙叙手指都开始发抖,天啊,她马上要成为一代女侠,要是回到二十一世纪岂不是国家级特能运动员!
摩拳擦掌一阵,叙叙气运丹田,照着宗卿朔指导的方式,用力一跳,啊啊啊,果然跳了起来,而且越来越高,叙叙由兴奋转为惶恐,因为屋顶离她的脚面越来越远,啊啊啊,救命!!
宗卿朔无语,叫骂道,“你这个笨蛋,不是专门告诉过你以屋顶为目标而跳么,干嘛垂直九十度傻跳!哎哟,跌下来了……”目光随着叙叙瞬间落地。
某女主四肢成辐射状瘫在地上,两眼冒金星,“你丫的宗卿朔……”老娘再也不上你黑当了!
“是你自己笨得要死,关我什么事。”宗卿朔无辜的摊了摊手。捡起一根小棍戳了戳叙叙脑袋,“喂,你还好吧?死了么?”
呜呜,叙叙先是肩膀一抽一抽,接着带着哭腔控诉,“人家脚脖子好痛,崴到了!!”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宗卿朔抚额,遂无可奈何叹口气将叙叙扛回前院治疗。
房间充满了开水烫过的草药味,叙叙惨叫连连,任宗卿朔拿纱布裹上热草药加冰块敷她那红肿的脚踝。
“疼死我了,呜呜,我不干了!”叙叙吃痛的刚欲缩回脚当即被宗卿朔逮住,只听他色厉内荏道,“你还想不想走路?”
老娘的两条腿差点废了,叙叙泪奔,庆幸宗卿朔不是她师父,丫,若摊上这种师父,至少三天死一次!
“给我把这条腿抬高,放松!”宗卿朔焦急的命令一句,看着叙叙怕痛的样子,他的心也很急。
“啊呀好痛,你轻点、轻点……”
“再坚持一会,现在觉得又酸又痛,过一会就会很舒服的?”诱骗叙叙。
哦,这是什么草药,疼过之后还会很舒服?“啊,真的会很舒服么?”
“保证舒服,来,再分开点,配合我……”
叙叙泪奔,她现在两只脚都痛,丫,还要翘着给他敷药,“不行,这个姿势太难了,我做不来!”
“不做也得给我做,老实点,你不想舒服了么?”
“舒服个鸟,我都快痛死了!我看折磨我的你倒是很舒服!”
“不要叫了,马上就快好了!”
“啊……”
叙叙刚喊了一声,门却被忽然推开,却见微步歌紧张站在门口,“你们在干什么?”愣了一秒,屋内两个人张口结舌看着他。
难得一见的窘色悄悄掠过微步歌的俊脸。
只见狼狈的宗卿朔擦了擦手,不悦道,“不关我的事,是她太笨了,连个最基本的武功都学不会。”
叙叙泪奔,看见了么,这就是恶人先告状,丫!
“有劳小师伯照顾。步歌这就带叙叙走。”对着宗卿朔微微倾身,步歌遂冷着脸将灰头土脸的叙叙横抱起,转身走人!
宗卿朔愕然,半晌,那股无名剧火再次窜起,熊熊燃烧,“丫!你们这对狗男男!气死我了!”狠狠将纱布扔到地上,尤不解气的又踩上两脚,把纱布当成叙叙来踩!
“步歌,我真的没跟小师伯打架。”叙叙小心翼翼瞥了瞥步歌的脸色。
“我知道,以后要小心。”步歌淡淡道一句,“穆晚风来探望你,正在弟子厢房等候。”
“这家伙准没好事!我不想见他!”叙叙赌气的扭过头,她又不是活腻了。
“有我在你怕什么。况且他还没强到控制楼外楼。”
“真搞不懂,像银银那样单纯的姑娘怎么会有这么一只阴险的哥哥!”叙叙咕哝一句,心却不安的多跳几下,难得跟步歌过了几天甜蜜的日子,不会又有麻烦找上门吧,那她够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