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深长的笑笑,微步歌攥紧手中的东西,七砚辽,这可是你自找的。
永远无法忘记那句话,如果没有微步歌,叙叙一定会爱上七砚辽!怒火,嫉妒乃至邪恶都在蠢蠢欲动,对着桌面狠狠砸下一拳,清冽的眸子翻涌红光,叙叙,不要怪我。
周若夫慵懒若无骨的倚着软榻,平静睇着努力压抑嫉愤,想要恢复淡漠的微步歌,步歌,继续愤怒吧——
叩叩叩
叙叙扬着粉拳轻轻敲门,微步歌眼神一凛,又恢复了凝黑,阴森森瞪了眼周若夫,周若夫才耸耸肩不悦的飞身离开。
吱嘎一声,两扇门迟疑的打开,叙叙手里端着托盘,粉靥绯红的站在门口,狗腿的笑着。“这是我给你炖的八宝汤,口感很好,我已经尝过了,快进来尝尝。”叙叙献宝似的率先进去,杯盏乒乓一阵,替步歌盛了一碗,还不放心的鼓着小嘴吹吹。为了煮八宝汤,她拍尽马屁才说服大厨为她配好材料,然后蹲在炉灶边烟熏火燎才煲好的。
步歌赞许睇着叙叙,接过汤碗,尝了一勺,味道还不错,清甜可口,不燥不腻,只是火候稍微欠佳,“很好喝,叙叙做的东西向来好吃。”
得到赞许的某女主胸脯不禁挺起,下巴也骄傲的扬着,“哼,我早就知道自己有美女厨师的天分。最近你太累了,就应该喝汤补补,这个八宝汤好处多呀,润肺、清肝明目、补血、壮阳……呃……”壮阳?叙叙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干么把壮阳添上去,听着好像她已迫不及待那啥,窘死人了,讨厌,步歌千万别听清啊。
红着粉靥暗暗瞥了瞥专心喝汤的步歌,好在表情没甚大的起伏,应该没听清她刚才的胡言乱语,呼——
“叙叙,很爱我么?”望着色泽鲜亮的八宝汤,微步歌淡淡问道。
“当然。”叙叙不假思索的承认,奇怪道,“为什么要这么问,难道步歌觉得叙叙不够爱你么?这可是我第一次煲汤给男孩子喝呢。”害羞掩面。
“是么。可是却不是第一次做饭给男孩子吃……”微步歌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
“以前那不算,我是被七砚辽掐着脖子逼的,你不知道他有多凶,整个一只小狼狗……”
“我不想听你说他。”猛地打断叙叙,叙叙惊愕顿住,步歌急忙弯出一丝笑意,温柔道,“忘了他的一切,不管好事还是坏事。”
“哦……”呐呐点点头,今天的步歌好奇怪。“步歌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迟疑的问了句。
轻轻搁下汤碗,步歌温柔握住叙叙的小手,“是我不好,刚才语气不够温柔。最近心里总是想着叙叙,所以真气紊乱,坤真虚法的第七成要推迟一个月才能练成,委屈叙叙……”
小脸一热,叙叙娇嗔,“讨厌,你练不练成关人家什么事……”呜呜,人家根本就不是期盼着做那种事,八宝汤功效之一壮阳只是巧合,该死的巧合,如今被误解,羞死人了——
她娇羞的模样格外明艳可人,让步歌心中一动,嗓子微干,手心却攥紧了她,“不关叙叙的事,是我……想叙叙……”
感觉所有的血液都冲上脑袋,叙叙头垂的不能再垂,小鸟依人的任步歌纳入怀中。“步歌,好坏……”
下巴轻轻搁在叙叙光洁的额头,微步歌嘴角紧抿,眸光闪过阴鸷。
难得步歌陪她一天,叙叙欢呼雀跃,两人在剑锋一直玩到天黑,步歌却因接到飞鸽传书不得不离开,才悻悻拉着叙叙送她回房歇息,“这次任务很紧急,一时半会我无法脱身,叙叙要乖乖的等我回来好么?”
“嗯。我等你。”叙叙善解人意的点头。
目送他急行的身影,叙叙无奈阖上门,铺被子睡觉。刚欲转身,顿觉颈子一麻,一记手刀砍在麻穴,让叙叙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便陷入黑暗。
好黑,好冷。这是哪里?
叙叙转动僵硬的脖子,努力想要看清什么,可是为什么看不清?是谁,把她带到了这里?适应半晌,才察觉这是一处幽暗的房间,能透光的地方全被深黑色的幕布掩盖,凉意袭来,才惊觉自己只包了一层薄薄的绸缎,绸缎下空无一物,叙叙大惊,挣扎着想要坐起,手腕却使不上力,呜呜,双手被人拉开绑在床头两侧,到底是谁,想要干什么!!步歌,救命!!
一阵夺目的光涌进,叙叙刺疼的别过脸,眼睛一时无法适应,待回头张望时,光束已然消逝,虽然看不见,可是她断定有人进来!眼角噙着泪花不敢哭泣,竖起耳朵听动静,这个人武功甚好,几乎没有气息,追逐那逐渐靠近的步伐,叙叙顿愕,似乎熟悉又似乎陌生,仿佛隔着层迷沙,便试探的应了声,“步歌……是你么……不要吓我!!”
身影微微一顿,凉凉的手指轻颤的拂过叙叙眼角泪花,这样的碰触让叙叙缩成一团,“呜呜,你是谁?是不是步歌……说话呀,为什么?”那不经意的感觉让她以为是步歌,她的英雄,可是步歌怎么会这样对她,步歌刚刚离开了?!
那人不言不语,得不到回答,叙叙愈加恐慌,只觉得脸上有细滑的东西拂过,一方洁白的丝绸,轻轻蒙住她的双眼,恐惧陡然上窜,为什么要蒙住我的眼睛?不,不要……步歌!
柔亮的蜡烛幽幽点起,就着一缕昏黄,叙叙却什么也看不见,姣好的身子起伏薄薄的绸缎下,造成一种无意识的致命引诱,妖媚极了。她想要逃,手腕却无法动弹,不要……“你说话呀,呜呜,步歌,是你么?”
叙叙的一再发问仿佛激起了他的反应,呼吸微微有些沉重,却决绝的掰开她紧张合拢的脚踝,纤细的指肚沿着线条,游走,游入隐秘禁地,叙叙浑身一怔,不住的发抖,拼命夹了夹腿,脸色泛上惊吓的红晕。“不要……不要这样对我……”含着哭腔祈求。
步歌会来救我的,步歌……“你是步歌么,我感觉到你的气息,步歌……”明明不确定,却为何要一再的确定,叙叙红了眼眶,内心祈祷一万次。
男子的喘息越来越粗犷,让叙叙没来由的害怕,他很快撕碎了自己的衣服,俯身压下,手掌肆意玩弄,虎口不断托住她的柔软,时轻时重,轻启柔嫩的唇品尝诱人的果实……
“啊——”
猝不及防的剧痛传来,叙叙的尖叫冲破喉咙,撕心裂肺的痛楚让娇——躯僵住,本能的垂死挣扎,却让填满她的火热温度猛然递增,“步歌……你……出去!”
熟料男子震怒的野蛮之吻狠狠堵住叙叙哆嗦的小嘴,低哑的伏在她耳际,一字一顿道,“听清楚,我不是微步歌……”
心脏像被生生撕开,挣扎的腿猛然顿住,叙叙眼角溢出大颗大颗的泪花,哽咽,“是、你——”
为什么为什么?!七砚辽,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这魔鬼的声音,荡心摇魄,世间除了他谁还能有如此美丽罪恶的声音?
“出去……出去……呜呜!”叙叙难过的玉颈后仰,别开脸,无法忍受剧痛的煎熬,这样的疼痛超过她的想象,那火热的温度几乎要焚烧她的五脏六腑。
唔唔……
叙叙难过的扭动,痛苦呜咽,左右摇着头闪躲,却怎么也躲不过男子疯狂的吻,小嘴也在瞬间被他肆虐的舌填满……
逃脱已是无望,可是疼痛又迫使她不得不挣扎,大概她的脸色太难看了,男子有些心疼,便强忍着停驻,耐心的指引她适应。
“七砚辽……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怎么能……”叙叙泪已成雨,越挣扎越痛苦,让她不敢再乱动,抖若筛糠的躺在男子禁锢中,低低哭泣。荏弱的乞求根本打动不了火焰冲天的野兽。
“这才乖,不要乱动,很快就不痛了,放松,……”
羞辱溢满胸臆,香汗和着泪花浸透丝绸,粘腻在眼上,叙叙紧紧咬着唇,小手无助的攥紧褥单,悲戚,七砚辽,我不会原谅你!
几番狂野之战,叙叙俨然被掏空了,虚弱的瘫软在凌乱褥单上一动不动,满铺皆是狼藉,还有星星点点,仿若梅花的血迹,那是她的第一次……未经人事的身体被索求无度的他一遍又一遍的占有,掠夺,难过的只能低低的哭泣。
轻轻掰开叙叙僵硬的小手,与她十指纠缠,落下眷恋的吻,绵延每一寸,盛开羞人的花痕。
“我爱你。”低哑的在她耳边呢喃。
叙叙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此刻只为他绽放,象牙白的肌肤泛着妖媚的粉红,让他沉沦——
这厢,天天被微步歌压榨,到处奔波的宗卿朔一蹦一颠来到叙叙房门外,“丫,喂小猪咯喂小猪,快出来,有大把的好吃的!”通常不出三下,某女主一定屁颠屁颠的打开门,笑脸迎接。
咦,半晌未见开门,可以确定没人。
这么晚,疯丫头死哪去了?该不会又跟微步歌约会了吧!宗卿朔气的气喘如牛,呃,不对,峨眉召开秘密大会,商讨共同维护武当“魅央宝匣”大事,微步歌哪有时间约会,那疯丫头跑到哪里?
身体不住的酸痛,在屈辱中挣扎,何来水如交融的甜蜜,被他强迫着带入高峰,回落,却是无尽的羞愧,叙叙瑟缩着身子,喉头干哑的哀求,“我知道是你,七砚辽……呜呜……臭流氓!出去,快出去!”被填满的痛苦,以及突然窜上的异样感觉无不让叙叙羞赧。
含着叙叙的小耳珠,从背后拥住,烫灼的胸膛煨着叙叙噤若寒蝉的柔躯,大手游移,忽然握住她的小腿,提起,男子从她身后……
呃,嘤咛一声,眼泪无声的滑落,叙叙想躲开,可是怎么也躲不开,这就是女人的劣势。难耐的嘤咛夹杂着不情愿缓缓溢出小嘴,她狠命的咬紧下唇,拒绝回应。
木床再次发出吱嘎吱嘎的震动,与地板互相冲撞着,声音越发暧昧……
不知过去了多久,满足的男子才从容起身,神清气爽,而叙叙早已瘫软的不能再瘫软,蒙在眼上的丝绸湿漉漉,啪嗒啪嗒落着泪滴,无助的粉靥泛着烈情后的红晕,白嫩的身子盈盈如玉,却被斑斑花痕覆盖,掠夺激烈。像朵刚经受完暴风骤雨的残花,战战兢兢哽咽着。
七砚辽,我恨你!!
“记住,我是你的男人。”邪魅的附在她耳边呢喃,大手缓缓游移每一寸,才扯过被褥替她盖好,“好好睡一会,下次再也不会痛了。”我爱你。
“去死吧!我要杀了你!!”叙叙哀戚的凝噎含糊不清咒骂。
他,怎么可以这样羞辱她,弄疼她?!如果没记错,一共是九次,整整九次羞辱,叙叙哆嗦的指尖早已掐破掌心,殷红液体缓缓溢出,与她的贞洁之血混成一片。
“记住自己是谁的女人,别想逃离我。”印下一吻,男子理了理衣袖,如来时一样从容的离开。
被封了穴道的叙叙,一动不动默默流着泪,绳索解开了,丝绸揭开了,却还要等几个时辰才能恢复自由。
步歌,对不起……我,我该如何面对你?
七砚辽,枉我对你倾诉一番肺腑之言,却换来这般欺辱!不可原谅!不是说喜欢我么,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这就是你喜欢的方式么?!
隐秘禁地不时传来刚才遗留的温度,粘腻一片,叙叙放声大哭,她吓坏了,从来不知道实战是这么恐怖,满心都是屈辱跟恨意。
窗外,叙叙的哭声不断传来,伤心而绝望,男子唇角紧抿,面无表情的转身,嘴角却勾起得意的微笑。
东方露出一大片鱼肚白,遮挡阳光的黑布不知何时已经被人去掉,双眼红肿的叙叙艰涩睁开眼睫,满脸泪痕,小嘴也微微肿着,昨夜被啃噬的严重。
整个望去,她的身体极端恐怖,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花痕,僵硬的试图坐起身,隐秘处立刻传来痛楚,到现在还无法适应昨夜的狂野无度。
不知过了多久,叙叙才战战兢兢爬下床,找到自己的衣服,一股脑穿上,回望那张凌乱惨烈的大床,血腥点点,眼眶一红,随手抓起能拿动的物什狠狠砸过去,呜呜,“砸死你个不要脸的!!我恨你我恨你!!啊啊啊啊啊!”双手掩面,是的,她很伤心,虽然不可能因为失贞而放弃自己,寻死觅活,但这毕竟是她的第一次,却被人这样野蛮糟蹋,没有甜蜜没有缠绵,满是羞涩,毫无美感可言。想到此,叙叙羞赧的捶打桌面!
七砚辽,你混蛋!!
一枚如指甲大小的精致玉佩半遮半掩躺在一件破碎的衣服下,叙叙忍着不适,挪过去,捡起,上面赫然雕刻着一条龙盘踞而成的“七”字,这绝对是七砚辽的,她见过这枚玉佩!手指微微挑起破碎的衣物,是七砚辽最爱的玉色罗衣!
臭流氓!!叙叙掩面大哭!
扶着桌脚站起身,强行忽略粘腻的感觉,叙叙走出屋外,这里好像是江源城僻静的郊外,很少人迹,坐落这么一间仿佛新盖的茅屋。对面那间厢房贴着一张纸条,叙叙抽噎着挪过去,撕下,进去洗洗,吃点东西,乖。
你妈的!忍不住爆了粗口,叙叙将纸条踩在脚底,一瘸一拐的推开门,雾气蒸腾。
一只洒满花瓣,水温适宜的浴桶赫然出现眼前,浴桶旁的案几摆满精美的水果糕点。
别以为这样做我就会原谅你的暴行!七砚辽,这次我是真的恨了——
空洞着眸子将自己清洗干净,她不敢低头看满身的痕迹。白天,叙叙没敢回武当,直憋到天黑,才拖着酸软的身子抄小路溜回,见人便躲。狠狠插上门,确定了十几次才倚着门板无力的滑落,眼泪又不争气的滴落。
这就是你喜欢我的方式。
叙叙自嘲一笑,面无表情,伤痕累累的手心捏紧了玉佩。我不是你们古代的女人,就算失身给你,我也不会嫁给你!休想用这种方式赢得我的心,就算……就算步歌不要我,嫌弃我,我也不会嫁给你!委屈的扁了扁小嘴。
乐呵呵倒了杯茶,抿了一口,七砚辽皮笑肉不笑道,“真脏呀,看着板凳不坐,居然坐在地上,啧啧啧……”
瞳仁一缩,叙叙震惊的瞪着堂而皇之出现面前的七砚辽,剧怒翻涌滔天,颤抖着站起身,嘴角不断抽搐,“你……你还敢来?!”
“我为什么不敢来,你是我的女人。”七砚辽无公害的露出两个甜甜的梨涡,熟料叙叙猛然举起一只板凳,对着他狂砸。
“给我闭嘴!!我不是我不是!七砚辽,你这个卑鄙无耻的混蛋,我恨你!我要杀了你,呜呜……”叙叙噙着泪,发疯的追着七砚辽喊打喊杀。
如果可以,她真的能下这毒手,杀了这个自以为是目无王法的混蛋,昨夜的羞辱历历在目,让叙叙失去理智。
轰的一声,门板破裂,微步歌一脚踏了进来,飞身拦住抓狂的叙叙,搂进怀中,“叙叙不哭,我替你杀了他……”意味深长的眸子直直盯着迷惘的七砚辽。
顿了顿,七砚辽似乎意识到什么,脸色一凛,咬牙道,“微步歌,你……”
“叙叙,告诉我怎么回事?”从容自若的捧起叙叙委屈的小脸,步歌柔声问道。
“步歌……叙叙不是故意的,是他……”叙叙痛苦的回身指着一脸震怒的七砚辽,“是他强——暴我。”
脸色刷的惨白一片,以七砚辽的聪明,自然猜到了,怒火熏染,定定指着微步歌,“微步歌,我真是小看你了!”
“那我替叙叙杀了七砚辽如何。”步歌阴鸷一笑。
“我再也不想看到他!”挣开微步歌的怀抱,叙叙疯也似地逃走。
“连这种手段都用上了,微步歌,连我都要佩服你。”七砚辽没有微步歌预期的慌乱无措,反而平静异常。
“这是你自找的。叙叙一定会恨你一辈子。”淡然道一句,微步歌眉峰微挑,得意之色欲盖弥彰。
“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赔了夫人又折兵。”回敬他一记冷冽微笑,七砚辽眼底掠动嗜血的宣言。说罢急匆匆飞身而出,追赶逃跑的叙叙。
“叙叙,你听我解释!”七砚辽暴吼的上前拉住叙叙。她满眼都是憎恶与恨意,玉颈下满是不看的暧昧痕迹,微步歌这个禽兽!七砚辽心中一恸,只想抱抱她。
“别碰我!拿走你的东西!”将玉佩狠狠砸在七砚辽身上,叙叙伤心的摇了摇头,泪眼朦胧,却再也无法面对下去,掩面夺路而逃。
微步歌仰起胜利的微笑,越过七砚辽径直追逐叙叙,但是叙叙的心情很不好,见谁打谁,只一个人关在房间。
七砚辽不再追了,只是大声冷笑三下,吼道,“方叙叙,你从未爱过我,反正我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但我一定会拿出证据证明给你看,谁才是最无耻的人!劝你这段时间跟微步歌划清界限。”叙叙,虽然我经常说谎话惹你生气,但是给你的承诺都会实现!
“你这是什么意思?”微步歌隐忍震怒。
“我是何用意你心里再清楚不过,这种拙劣伎俩想瞒过我还差十万八千里。我一定以牙还牙,让叙叙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七砚辽说到就一定能做到。
邪魅的气流缓缓从两个对峙的男人之间升腾,硝烟弥漫。
微步歌嘴角缓缓溢出冰凉的笑意,“你没机会了,因为叙叙不会再见你。”
七砚辽但笑不语,紧抿好看的双唇,狠狠甩过衣袖,足点青砖碧瓦,消失天际,带着他的愤怒与不甘。
叙叙倚着门,男人的对峙她听不进去,唯有满脑的赘痛,昨夜历历在目,一丝疑惑滑过,却让她本能的抗拒,不敢面对,默然回身,直直瞅着站在门边的步歌,脱口而出,“步歌,告诉我,你永远都不会伤害我。”
“我永远不会伤害你。”他温柔一笑,不假思索的回答。叙叙却怔怔的,倏然掠过一丝异色……
自那日后,七砚辽再未涉足武当,正派与邪派处在风口浪尖最安静的刹那,隐隐的让人心不安。听闻七砚辽夜以继日修炼,只待上武当取微步歌首级。
江湖一时人声鼎沸,八卦杂谈,据小道消息,声称那个迷惑英雄跟魔头的妖女倾国倾城美艳无双!一般男人没有内力见着她一眼定会浑身抽搐,口吐白沫。世间也只有七砚辽跟微步歌敢接近她。不知日后叙叙听闻这一传说会不会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熏香袅袅,清雅居室,淡薄人心。
淡淡瞥了眼手中书册,微步歌挑起清隽眉眼,“如今毒霄又被调去西域,你在七砚辽身边可算越来越红。”
穆晚风谦恭笑道,“一切都是掌门的功劳。”
“七砚辽这种人唯我独尊,切忌不要忤逆他,就一定会有靠近他的那天。”微步歌云淡风轻道,随手递给穆晚风一包磨好的烈荼花粉,“只需一点,放进茶里或者食物中皆可。但七砚辽是用毒老手,除非在他别无选择或者非常信任你之际方能使用,否则,万万不可贸然行动。”
“是,属下谨遵懿旨。”
连续一个月,叙叙都不肯出门,兀自憋在房里,她在想什么?宗卿朔疑惑的目光总是紧盯着,莫名寒冷,此人若不能为所用,将是莫大隐患!微步歌低沉的思索,冷不防忆起那晚叙叙喊着步歌,不免心惊肉跳,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从未想过叙叙居然那么熟悉他,只是几声脚步而已。那么,叙叙可曾怀疑过么?
幸好他掩盖自己的气息,否则定瞒不过叙叙,想起叙叙楚楚可怜挣扎的模样,内心一阵疼惜却无法遏止的疯狂,要了她一遍又一遍,难以想象她的味道竟然如此甜美,让他不断的失控,这种滋味简直让人甘心疯狂沉沦。
但他有足够的自信,叙叙永远不知道那一夜那个人是谁。
就算怀疑也无法肯定,因为叙叙知道他还未练到第七级,因为他有不在场的证据,更因为这一切部署的天衣无缝,七砚辽再聪明,知道真相又如何,拿不出证据叙叙就永远不会相信他。步歌莞尔一笑,胜券在握。
花海归琼,幽主阁,必修苑
陈设华丽的练功房内酒气熏天,七砚辽喝的酩酊大醉,秀眉紧蹙,一向清涟的罗衣也平添几道褶子,襟口的兰草纹被酒水浸透,那种痛苦潦倒的样子让人不敢相信这就是传说中没心没肺的魔头。穆晚风眼底带着阴险,却恭恭敬敬的上前关切道,“幽主要以天下大局为重,天涯何处无芳草。”
闻言,刚平息的怒气似乎又被激起,七砚辽美眸一瞪,狠狠摔碎周遭一堆酒坛,直接揍了穆晚风一拳,无视男子一闪而过的怨毒,只踉踉跄跄站起身,“你不懂,你没动过感情自然不理解这种伤痛!不杀微步歌,难消我心头只恨!”
说罢,扬袖气运丹田,匀掌欲发,穆晚风大惊,怕被发酒疯的魔头当成活靶子,立刻壮着胆子上前阻止道,“不可啊不可!幽主要以身体为重!幽主喝醉了,神志不清。若草率练这等高深武功容易走火入魔!眼下毒霄门主亦不在身边,万一有什么闪失,让属下如何跟夫人交代?!”满脸的诚恳关切,演技不容小觑。
“滚!”
狠狠踹了穆晚风一脚,七砚辽东倒西歪大骂,“我没醉,我很清醒!你给我滚!少妨碍老子练武。”男子活像一只暴怒的狮子,吓得穆晚风急忙闪走,正巴不得走呢。也好,就让他练功走火入魔,说不定届时还省的他冒险动手。
一名小厮提着食盒欲进去探望,穆晚风当即拦住,正色道,“幽主吩咐,不准任何人进去打扰,违者格杀勿论。”
小厮吓得屁滚尿流,“是是,多谢公子提醒。”说罢便一路小跑着溜走。
阴兀的弯出笑容,穆晚风负手踱步两番,得意的守在不远处,就等魔头走火入魔。方叙叙倒是有一手,居然能让七砚辽这种人为她醉生梦死。真乃一物降一物。
练功房内清净许多,诺大场地铺着几只破酒坛子。
七砚辽优雅的理了理青丝,褪去邋遢外衣,从容倒了杯美酒,帅气倚榻轻抿一口,葱白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叩着优美的膝盖,妖孽的奸笑格外瑰丽,梨涡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