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销魂夜深时!
渝州城,除了它的富庶安定以外,最让远近男人们趋之若鹜的却是它的另一个众人周知的称号——不夜城。
没有工业电器的古代,除了青楼妓寨,还有什么可以让男人们娱乐到深夜呢?
在这青楼业欣欣向荣、一片繁华的城市里,最为火爆、宾客如云的当属这家十年老店——天香阁!
“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一点也不稀奇,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儿一点也不稀奇,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大家自已骗自己。什么叫痴?什么叫迷?简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戏。是男人我都喜欢不管穷富和高低,是男人我都抛奔不怕你再有魔力,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儿一点也不稀奇。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lanourlamourlamour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大家自已骗自已……你要是爱上了我你就自已找晦气,我要是爱上于你你就死在我手里……”
天香阁内,依旧客如飞蝗,却没有了往日的吵杂和喧闹,反而是静中带着一点点杂音,像是某些人流口水、擦口水的声音……静谧中,女子勾人的嗓音像长着无数的细小吸盘,紧紧吸住了在场每一个人的眼睛,和灵魂!
偌大的厅堂,穿过那数也数不清的漆黑头颅,一眼便看见台上魅惑的女子!
只见她一双黛眉细若初春的柳叶,闪着点点光华斜飞入云鬓,金杏般的美目在碧蓝幽绿的影彩映衬下,魅惑得无与伦比,那小巧挺立的鼻梁让人忍不住感叹上天对她的眷顾,而红润娇小,鲜艳欲滴,三月樱桃般的嘴,更是让人想要不顾一切的吞进肚子……
那眼、那眉、那唇……无一不是闪烁着惑人的光芒,眼中碧波所到之处,人们无不神魂颠倒、呆傻痴狂,像是置于三月的百花之中,柔软轻盈的身姿便是华丽的高床,顺滑乌黑的秀发便是绝美的软枕……
而那若隐若现的纱衣更勾勒出举世无双的完美身线,尤其是后背似梦似幻的刺青,如浴火的凤凰,就要飞翔……
“虞美人……虞美人……虞美人……”女子一曲终了,场中宾客已然疯癫痴傻,狂烈的呼唤女子名字。
女子早已司空见惯,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魅惑的将全场一扫,头也不回的从后台退了下去!
虞美人,不管是根、茎、叶还是果实都有毒,属罂粟科植物,外形也与罂粟极其相似,哼,但与她这朵名副其实的罂粟相比,它那点小小的毒性不过是沧海一粟!
美人缓缓端起一杯茶,还未举到唇边,便听到门外一个带着怒气的刺耳声音:“桂妈妈,你也太不识趣了,爷这一万两银子难道是纸糊的?”
“宁老爷您说笑了,别说这渝州城,就是咱离国京城的官家老爷们看见宁老爷您也得给压低了声音,老身哪敢忤老爷您的兴致,只是这虞……”
“休要啰嗦,本大爷今儿个倒要看看她一个小小的妓女到底有多贞洁!”刺耳的声音怒气有所增加。
“哎哟,我的老爷,您……唔唔唔唔唔……”老鸨还要说什么,已被随行的保镖粗鲁的堵上了嘴,然后被毫不怜香惜玉的拖走。
“都下去,在楼下等我!”宁老爷还是改不了不喜打扰、“安静办事”的坏毛病!
“美人……”宁老爷迫不及待的推门进去,如他所愿的看见那双比受伤的小兔还要惊慌的眸子,顿时觉得喉咙一紧,一股热流直冲上脑。
“你,你要干,干什么……”八仙桌边的美人惊慌失措,连退好几步,慌乱中正踢到硬邦邦的床榻,立时稳不住身形,直直的仰到在床上。
“美人……想不到你比爷还着急……”宁老爷喉咙处发出一个恶心无比的笑声,饿狼擒羊般扑了上去,重重的将美人压在身下,正好看见美人星目上已经泛起点点晶莹剔透的水光,孱弱的样子让他禁不住心疼,放低声音尽量轻柔道:“美人,别怕,让爷疼你……”
“呜……老爷……”甜美的嗓音让宁老爷兴奋得手足颤抖,满是肥油的大手就要去撕美人薄如蝉翼的纱衣,却突然感觉头皮一麻,接着便觉得脑子有些恍惚,而美人的样子也变得有些模糊……
“老爷……”美人嗓音依旧甜美,但适才还暖如春风的眼眸已经冷硬如冰,可惜被刺中颅枢穴的宁老爷已经看不清楚。
“老爷,您看奴家手里这是什么了吗?”美人声音依然清甜,一只柔润光滑的玉坠轻柔的在肥猪眼前晃悠。
“看,看见了,是,是玉坠。”肥猪的声音低哑得毫无生气。
“还看见了什么?看见我了吗?我美吗?”
“美。”
“那老爷一切都听我的,可好?”
“好。”
“被你们抓走的小孩关在哪里?”
一刻钟以后,美人嗜血的红唇勾起一个魔鬼的微笑:“老爷,这是世上最美妙的仙丹,你吃下去,一定会登入极乐仙界的!”
宁肥猪接过美人的“仙丹”,迫不及待的咽下。
“好了,你现在想睡觉,我会陪你一起睡,一直睡,醒来便忘掉今夜的所有事……”
美人将宁肥猪一脚踢翻在地,发出“咚”一声巨响,其不但没恼,反而发出了一个绵长如响雷般的鼾声。
美人?她更喜欢蛇蝎美人这个称号!敢在她安千影面前张牙舞爪,活腻味了!宁府休想留一下一只鸡犬,搜魂盟更是老鼠都别想跑掉一只!
不错,此人正是安千影!她已经在这天香楼卖唱三天,目的不言而喻便是这头死肥猪!
当然,她也可以直接杀进宁府,但是,她从来都不是意气用事之人,况且,现在有了宝宝,更不会随意冒险!
再好心给肥猪留下一瓶“仙丹”,厌恶的踢了一脚,扬长而去!
皓白的右手刚触及到门把,便觉不对劲,尽管此时和往夜的漆黑如同一辙,但凝固的空气僵硬得仿佛马上便要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