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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月色如泉,流淌万物,似薄薄的云纱,使它更添几分朦胧作态,闪耀稀疏的星辰,在月光中更为明亮,与弦月交相辉映,相得益彰。

西厢客阁

“啊~~爹!你别走,别走。”床上的俊秀少年手在空中挥动着,全身冷汗直冒,温绍莉在睡梦中惊呼出声,额溢细汗,冷汗夹背,全身颤抖不已,刚刚那个梦,怎么会那么真实,太可怕了。

钻眸环顾着一屋漆黑,温绍莉第一次觉得异常恐慌,起身打开房门,准备朝玥青辰的房阁走去。

月光朦胧中,万物静谧,冷风徐徐。

温绍莉看着月光下诡秘异常的景象,全身直打抖擞,心里更是觉得恐慌。

到了玥青辰的客阁,温绍莉拼命敲门大喊,急得哭出来,清秀的脸上泪渍斑斑,钻眸渗泪,嗓音暗哑无助:“砰砰砰~~~师兄,师兄,我要回庄,我要见爹,我爹不要我了,师兄,师兄,呜呜,快起来啊。”

本就浅眠的玥青辰一听到敲门声立即睁眼上身,大步上前打开房门,一打开门,进入眼帘的就是师妹一脸无助哭泣的可怜模样。

“怎么了,师妹。”玥青辰当即心疼地将她拥住怀中,轻抚她的后背时才发觉她全身颤抖,直冒冷汗,晚饭时不是还好好的吗?一看外面的朦胧的月色,应该才二更天不到。

“呜呜,师兄,我要回庄,我要回庄,我想爹。”温绍莉在玥青辰的怀里直喃喃,一副小孩模样,更是惹人怜爱。

玥青辰浑身一征,不明白她为何转变如此之大,分开两人,无措地伸手擦拭去脸上的泪渍,问道:“怎么了,师妹,你不是说要在这里多住几天吗?”

温绍莉直摇头,哭着道:“不要了,我要回庄,我要见爹,我刚刚突然梦到爹不要我了,把我丢弃在梨园,大家都不要我了,呜呜。”越说越激动,整个小脸都扭曲在一起,我见犹怜。

玥青辰感到极为惊讶,难到父女之间存在着命脉的关系吗?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见分晓是更是甚为心疼,师妹她从来就很少哭,只要一哭起来泪就会止不住,非得哭上一个时辰不可。看着一颤一颤哭泣的可怜的样子,玥青辰内心愧疚得要命,这种欺瞒的无奈他还是头一次尝到,却也只能抱紧她安慰道:“傻瓜,是梦而已,何必当真,没事的,没听说过吗?梦都是相反的,这说明大家都在乎师妹啊,师妹那么可爱,师父怎么会舍得放手不顾。”

“真,真的吗?师兄你没骗我?”温绍莉一颤一颤,抬头问道,也许是这个温绍莉的身体很爱哭的关系,尽管灵魂是她莫莉,也仍是止不住的掉泪。

在这个异世生活了接近十年,那个老头虽把自己管得很严,却是真的把自己当成掌上明珠来疼着惜着,这是她在现代的完整家庭里也是无法感受到的疼爱,所以,那个梦真的把她吓到了,梦里那个老头满身是血,把自己弃自己梨园里,就走了。

玥青辰低头亲吻一下她因哭泣而变得绯红的脸颊,笑道:“当然,我不就喜欢师妹喜欢得要命吗?”眼泪的咸味在他的舌尖环绕,更是让他心里觉得愧疚苦涩。

“哼,你什么时候学得那么会讲话的。”温绍莉在他怀里微微挣扎几下,却被他抱得更紧,抑起头对他娇嗔道,却不知此时的她是多么娇俏惹人疼异。

“师妹不喜欢我这样吗?”玥青辰苦笑,女孩子不是都喜欢听这种话的吗?这种话是不像他会说出口,但对心爱的人这种话是自然而然就能说出口的。

“还好啦!师兄,我真的想爹了,那个梦真的好真实,我怕,不如,我们明天就回庄好不好。”倒靠在他的怀里,宽广的胸膛让她倍感安心,忍不住想要多嗅几下,被人疼的感觉真的让人眷恋,她都觉得自己变得有些患得患失了。

玥青辰身体一僵,师妹的那张小嘴在他的胸膛里不时噌来噌去,痒痒的,让他有些心猿意马,哑声道:“都说是梦了,你不是说跟那个沐小姐很谈得来吗?那你就再住几天吧,其实,老实说我不想那么快回去,我怕回去一忙,就不能天天看到师妹了。”玥青辰想了半天都想不出好借口,只能豁出去了,现在只要想办法转移她的注意力就行,再听她哭下去,他没准真的会全盘托出。

若是以前,温绍莉准能嗅出玥青辰的不对劲,但如今却被后面一句话迷晕得注意力失聚,抑起头对他甜甜一笑,道:“师兄,我都不知道你会使坏,呵呵,那好吧,我们就再住个两三天好了,好不好。”

看她梨花带雨又嫣然一笑的表情,玥青辰哭笑不得,对她回以宠溺一笑,额抵着她的秀额,道:“好,都听你的。”心疼的为她擦去眼角的余泪,师妹身上淡淡的女子馨香让他迷醉,视线火热的下移到她的樱唇,喉咙顿时一紧,低头掠去她的柔软,浅浅轻啄,再到狂妄的席卷她的粉舌,恣意地在她唇内啃咬细吮,直到温绍莉微微抵抗,他才甘愿放手,两人两唇相抵,呼吸相混,眸光迷乱。

“师妹,我,我送你回房吧。”再这样抱下去,他可没有把握能有那么强的自制力,更何况这里还是他的房间,师妹还真是一点危险意识都没有。

“嗯。”温绍莉闻言,猛点头表示赞成,一张小脸面如火烧,注意力早已成功被他转移,这才发现自己原来是站在一个男人的房门口,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少根筋,本能的危机意识这回才意识到。

一开始的依赖感让她只想到怕,却忽略了师兄也是个男人,经刚才被他一吻,全身不禁崩紧,心里不停暗骂自己:白痴,笨蛋,三更半夜的,居然搞投怀送抱这一套,温绍莉,真有你的。

玥青辰看她那副后知后觉的可爱模样,不禁失声一笑,从来没觉得自己的生命是如此充实,只要看着她笑就愿意奉献出全部。但心里却也是渗杂矛盾,这样算不算是一种欺瞒!如果是,也应该算是善意的欺瞒吗?现在,只能等师父来了再说。竹阁

秋风萧瑟,夜影婆娑,竹林竹叶相撞,轻盈摇曳。

沐晴在软玉塌反覆翻侧难眠,整个脑子里都在想向绝熙的话,眉宇间尽露忧色,最终,还是睡不下,翻身下塌。

走到红木圆桌,为自己倒上一杯清茶,凉凉的茶涩味让她大脑的疲倦感消退不少。

烈冥掌是一种极为怪异的掌式,怪异到让她都有些觉得不可思异,似有一生命的物体附身在兄长的体内一般,几次为兄长把脉时都感觉他体内有两道真气相击,这真是让她觉得匪夷如思。

纤体起身朝矮柜翻出师父给她的“回生宝典”,借着微弱的灯火,仔细研究一翻。

烛影闪动下,清薄的身景更显清盈动人。

不知不觉已翻看到三更天,脖颈都有些发酸僵硬而不至知。

蓦然,楼处阁似有轻微的脚步声渐近。

沐冰立即吹熄烛火,快速躺回软塌,护住小苓。

心里疑惑不明,这个时候有谁会来。

夜里,她的眼睛极为明亮,如夜鹰一般,足以洞察一切,潭眸一瞬也不眨地紧盯阁门,眸光冷冽警惕。

然而,过了许久,也没有任何动静,直到轻微的脚声离开渐远,沐晴才肯定外面的不速之客已然走开,心里更是疑惑万分,是红玉?

起身站在窗前,看到楼阁下一身形娇弱的人影在楼阁轻微走动,而后在竹林蹲下。

习若莹?她大半夜来这里做甚?虽是夜色,但她的眼睛确足以认出,身形一目了然。

紧盯半个时辰之久,仍看她还在那里,借着月光隐约中可以看到她全身单薄,夜晚风凉,沐晴不明白,她到底在那里想干什么?不会是要等她起床晨时起塌吧。

思及此,终究不忍看她双手怀抱直抖擞,执起自己的披风,走出屋阁。

“若莹,怎么在这里。”沐晴轻声走到习若莹身旁蹲下,笑着和声道。

“晴儿,对不起,我,我睡不着,就,来这里走走。”习若莹才发现自己后背一暖,转头看到夜里一脸笑意,潭眸明亮清澈的沐晴,本来是打算等她到晨时起身的,没想到还是打扰到她。

“我刚起来喝茶,站在窗前才看到一个人影,你吓我一跳。”沐晴漫不经心的解释道。

“对不起,我就是想来这里走走。”习若莹水眸黯然,苦笑道。

“心情不好?”对于她的说词,沐晴将信将疑。

“我,我,我是来找你的。”习若莹吱唔道。

“什么事?”沐晴拧眉,笑道,果然猜得没错。

“晴儿,你是不是也讨厌我。”习若莹水眸溢泪,哽咽道。

“怎么会,你怎么会这么想。”沐晴更是不解,看她一张绝美的脸溢满泪水,沐晴无奈的擦掉她的眼泪,古代的女子还真是女做的。

对于她,虽谈不上喜欢,但也更谈不上讨厌,若说有些成见,也是那天她对兄长的解媚吧!毕竟兄长对于她那次的擅自作主还是耿耿于怀。不可否认,她是很爱兄长,但,落花有意,无奈流水无情。

“既然如此,你能不能让冰大哥娶我,我求求你,我现在已经是他的人了,虽然那天只是我自愿的,但是我不后悔,我知道我不是最好的,但是,我既已是他的人,我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他的妻子,晴儿,冰大哥不是最重视你的话吗?所以,请你帮我好不好,我真的找不到任何人了,伯母虽然心疼我,但是,但是~~~。”越说越激动,习若莹眼泪泛滥成灾,几乎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沐晴眉宇紧蹙,虽对她的请求有些不满,但却不知如何拒绝,浅叹一息,安慰道:“若莹,感情这种事,应该尊重对方,老实说,那晚既然哥已经言明不需要你解媚,你为何还要执意,得到一个人的心,不是靠以身相许就可以的,得尊重。”

“可是,我已经是冰大哥的人了,你就不能,不能帮帮我吗?”习若莹哽咽问道,虽然伯母说会帮她,但是她深知,冰大哥一定不会同意的,所以才会如此惊慌,就算只是名义上的妻子也愿意,她只想嫁给他就好,什么也不求。

“这,感情的事,你这是做甚?快起来啊若莹。”沐晴犹豫为难之时,没料到她会对自己跪下,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双手抚额,烦闷的直皱眉。

这种戏码在现代时,经常看肥皂剧在电视演过,当时只觉得是不屑,如今却感到无奈。

“晴儿,你若不帮,我就只能选择一死,我一个大小姐为何如此委屈自己,还不是为了爱吗?爱错了吗?研修也劝我不要再做这些幻想,但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习若莹越说越觉得心如死灰,双膝下跪,冷风吹抚她绝美的容颜,清泪不停坠落,单薄的娇影如寒梅般傲骨,愈加惹人怜惜。

“好,我替你去说,但是,我不能保证他会签应,若莹,爱的基础是感情为先,

也许你可以用时间来证明给他看你的好,你的爱,哥总有一天会感觉得到的,也不用急于一时。”沐晴最终妥协,也许是她眼色中的绝望让她心生不忍吧!

“我知道,我会的,你的话比任何人的都有力,晴儿,谢谢你!”习若莹破涕为笑道。

自知出言不能反悔,虽不是多事之人,但也不能违言,沐晴苦笑一声,女人变得还真是快,眼泪说流就流,说收就收。

但,心中竟莫名的感动郁闷,为什么这种事非她不可。雨后的弦月高挂,月黑风高,一丝诡异的杀意莫名四起。

鼎利山庄

书房里,微弱的灯火摇曳闪动,一身墨绿锦装暗纹,约模三十中立男子神情自若的坐在书房里,翻动着手上的书籍,他,便是鼎利山庄的庄主温霸。

身旁站着的是一位身着深灰袭衣的男子,弦月长剑在怀,一张冷酷刚毅的俊面无表情,只是隐约中投以坐在书桌阅读书籍男子一个担忧的眼神,他,便是温霸的首位弟子冷无袭。

书暗上烛火闪动,蜡烛快要燃尽了,宛如红色的眼泪一般涌滴不止,平静中,一股杀气窜生。

红木窗凉风徐徐而入,刹时间,蜡烛熄灭,一屋漆黑。

一条黑影快如闪电没入,一条银光冷冽无情的朝书桌上的男子袭去。

冷无袭快速抽剑,准确无误地挥开朝师父飞袭而来的银刃,杀气陡然快速窜开。

那黑衣人拔刃相向,掌风四起,泠无袭也非等闲之辈,立即与他剑刃相向,身形变幻敏捷,快如闪电,形如疾风,丝毫不亚于那黑衣人。

不知不觉间已经打到外院,在两人打得水深火热,难分高低之时,庄中的弟子个个窜出,手举剑,一位弟子高喝:“帮助大师兄,保护师父。”

冷无袭闻言,暗惊失色,那些本已被遣散的弟子个个都回来,视死如归,这该如何是好?喝到:“你们居然敢忤逆师命。”

失神色,刀刃划过手臂,血染袭衣,一股血腥漫廷。

“师兄,我们不能弃你们于不顾,我们生亦何欢,死亦何哀,我们要你和师父共同进退。”众弟子高呼宣言,师父突然遣散他们本就觉得奇怪,幸好他们谨慎回来,否则~~!

冷无袭眸光复杂,却倍感欣慰,道:“好,大家奋敌作战到底。”

黑衣人见众人朝他举剑袭来,眸光冷寒,冷声道:“不自量力。”

手中数支白刃挥出,银光冷寒,冷无袭大呼一声:“大家小心。”

上前的男子几个避不可免身中白刃,陡然倒下,几个身手活跃的飞身跃开,轻巧避过。

黑衣男子手中白刃朝上抛出,瞬间,墙壁四跃,一群黑衣武装的死士如鬼影闪出,举剑相击。

紧接着,一声声凄厉的声响声声扬起~~

黑衣鬼士们个个面无表情,剑刺肉刮,手法残忍狠辣,惨状无比惨重,血溅四尺,外院的地上早已流满鲜血。

“住手,蓄生。”冷无袭与黑衣人交手得无瑕顾及,见师兄弟个个倒下,痛呼出声,撕心裂肺。

“我们要与师父师兄共同进退。”一名身中数剑的男子吐血道,毫不退怯的与那么黑衣鬼士博杀。

“啊~~”冷无袭眸光迸般血杀之色,手中的弦月叶剑迸射出浓重的杀气,旋身一跃,剑气四挥,几名黑衣鬼士的脖颈一道血红划过,陡然倒下,再翻腾而起,全身倒地坠落,弦月叶剑横挥四方,快如电,疾如风,冷如霜,准确无误地划过数名黑衣鬼士的脖颈中,血,溅在他的脸上,面容显得狰狞冷森。

黑衣男子看着只在眨眼间便倒下的同伴,眸露惊色,惊叹他的剑法如神,他手中的弦月剑曾是温霸从不离身的佩剑,如今却在他的手中,可见,温霸是何等看重此人,他应该就是温霸的大弟子冷无袭。

“师兄!”众师弟个个面露喜色,他的师兄是何等角色,他们能奈他如何。

冷无袭沉声道:“小心应战,保护师父。”

“是!”众人喝声,视死如归,心中毫无退怯之心,眼中毫无恐惧之色,师恩重如山,哪能自己苟且偷生,所以,他们回来了,毫不顾忌的回来与师兄和师父们同进退。

黑衣人后退几步,手中细刃再次抛出,瞬间又是数十名黑衣鬼士出现,数目众多。

杀戮,再一次血杀而起。

书房

红木窗的寒风掠过,蜡烛重然,残火竖起,薄弱无力,照亮一屋。

温霸听着外面的打斗声,痛心的紧阖眼眸,但也无撼,他的弟子个个都让他引为为傲。

抬眸之间,对桌上已经出现了一身银衣,一头银发,面带银具的冷魅男子。

“真忍心啊,做为师父居然忍心看着弟弟送死而不顾,温霸,你真是个伪君子,真小人。”冷寒的声音至银发男子的口中而发,银具的寒光在微弱的烛光中愈显鬼魅,银眸冷冽如冰刃。

“客气了,真没想到,你会没死,那场火烧了三天天夜都没把你烧死,你的命还真是硬!现在还要做武林至尊,是不是太张狂了点。”温霸冷声道,眉宇并无任何恐慌失措之色,稳如泰山,气若神闲。

“是啊,我也奇怪,也许,人的恨能战胜生死吧!做不做武林至尊还得看我心情如何,不过,那至高无上的感觉应该还有一个位置可座吧!温老弟,把血玉交出来吧,否则,就算你把女儿藏得早好,我也能把她揪出来,让她生不如死。”银衣男子鬼魅一笑,在夜里,足以让人毛骨悚然。

“还有一个位置,你该不会是窥视皇帝老儿那宝座吧,你有那个资格吗?血玉交给你了又能如何,血洗江湖又能如何,人生数短短数十载,转眼便过去,为何你还不死心。”温霸痛苦阖眼而后睁开,苦涩问道,他的恨,真的很深,当年的一切,也是迫于无奈!

“起码,不会觉得对不起我夭折的儿子和葬身火海的妻子,我既然是劫后余生,就当然要血恨,否则,我不就白活了吗?”银衣男子冷笑道。

“再给我十天时间,血玉不在我的手中。”温霸掩去痛苦之色,既然他势在必得,看外面那些死士,便知道他不会善罢干休,对上他阴冷的银眸,冷声言道。

“你在跟我讨价还价吗?你还有那个本钱吗?”银衣男子袭衣一扬,悠闲的撑额懒声道。

“就算你要血玉也要血魄才行,总之,十天后,梨园见吧!”虽知结果都是必死无疑,但也要争取一些时间,脑海闪出一个娇影,心中隐隐作疼,终归是不舍。

银衣男子没有回答,银眸微抬,冷哼一声,烛火吹熄,人早已不见。

外院的黑衣人见主人早已退下,冷声道:“撤!”

随后,一群黑衣鬼士瞬间跃起,没入黑夜。

冷无袭手握伤臂,虽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突然撤去,但深知恶战下去也是一死,心中不免松出一气,看了一眼地上的师兄弟,冷无袭痛苦的闭眼而后睁开,对师弟们令声道:“把弟兄们处理一下。”

随后,快步流星朝师父的书房走去,冷无袭便看见温霸走出来,悬着心顿时放下。还好,师父没事,否则,他无颜面对绍莉师妹和青辰师弟,垂眸道:“师父,无袭无能,不能保护师弟们毫发无伤,请师父处罚。”

冷风萧瑟,血腥弥漫,院落的血腥弥漫。

温霸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无袭,难为你了,你的手受伤了,师父替你上药吧!这十天内暂时他们不会再来,你和他们不如~~。”

“师父,无袭寸步不离师父,否则,无脸面对师妹和二师弟。”冷浮袭知道温霸要说什么,立即先坚决扬言。

“哎~~~”温霸深叹一气,温和一笑,没再说什么。

江胡,本身就是如此!从不知道自己可以稳固多久,却总是执着于某种原则而让自己也是身不由已。夜,冷肆的风寒冽无情,虽是初秋,却甚是萧瑟寒冽。

一匹褐色俊驹上,驾驭骑坐着一身淡青素衣男子,冷俊的脸上一双清冷漠然的眼神如白刃无情,从剑魂山庄一路上快马策奔朝洛城扬去。

一到鼎利山庄,洛承谦便闻到了一种浓重的血腥味,怕温庄主遭遇不测,立刻敲门。然而发现大门居然是从里面被封死了,他顾不得失礼,便点足从围墙上掠入,然而却突然与人交手起来。

庄里的人以为是方才那些敌人又去而复返,立即抽剑攻击。

洛承谦看着庄里如临大敌的子弟们,他明白了原委,立刻大声分辩:“请住手,我是剑魂山庄的洛承谦,请温庄主出来,沐庄主有话交代我对他说。”

但奈何他如何解释,也不能让他们住手,可想而知,这里方才已经经过一场撕杀。

无奈,只能招招相让,剑剑躲避。

“都给我住手。”温霸听到剑魂山庄四个字立即从大堂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