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被夹到鼻子的云镜气得几乎冒烟。
愤愤地狠踹两下门板,便听得外面一仆妇无比头大地小声哄道:“夫人先乖乖去睡吧,等睡醒就能吃到香喷喷的食物了。”
说是如此,手上把门的劲道却不曾松懈半分,貌似隐隐还有锁门之声发出,竟是自外欲将她反锁门内?
这一刹,云镜不由得傻眼。
卧糟,这户人家还能有个正常人吗?
新婚夜把新郎和新娘反锁屋里的事,她算是头一遭见识,着实开呆了眼界。
然,若单为防着她这傻女到也还在情理,可这屋里头好歹还有另一个大活人在,还是这帮人目前当家作主的萧家二爷,她们就不怕那家伙回头活劈了她们?
还是说,难道,莫非……自己所嫁的那个坟蛋,除了已传出的各种怪癖,还有虐待癖,是个变态狂?
“呜呜不要,尼们开门,鹅不要睡,鹅要饭饭!!!饭饭!”云镜忽然一个激凌,乍愣之后,急忙提高了嗓门大声哭闹起来。
尼玛她不会这么倒霉吧!
那家伙看起来明明很有威严的样子,又怎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显然,是被默许了的。
怪不得他不畏人笑话愿意娶她一个傻子,肯定是因为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可怕怪癖,所以萧家才不嫌弃地上。门求了这门亲……
不行不行,她云镜只不过想安心当个小米虫而已,可不是送来给变态虐的!
万一不小心给虐死了,指不定这家人也能说成是她傻得自己跑井边捞月,月没捞着把自己给捞进去了……
“小青,把这个给她送过去,让她闭嘴。”
某人正“砰砰梆梆”地折腾得起劲,厢房里那人却有些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莫名其妙地丢了这么句话出来,人便安安稳稳地躺进被窝,闭目休神。
云镜听得一头雾水。
她记得这屋里明明只有她跟那坟蛋两个人呀,肿么又冒出个神马小青?
正纳闷,一抹极凉极凉的温度突然自脚脖处清晰传来。云镜“咝”了声,下意识地低头察看,却下一秒心跳狂突,整个人尖叫一声便如同弹簧发射般“嗖”地蹦起老高,再脚下不稳地一屁股墩跌坐地上,直疼得泪珠儿冒眼里打转,却硬是吭都不敢吭出一声。
但见身前不远的青翠之物头顶一块黄橙橙的鲜香酥饼,鲜黄色泽搭配着通润碧翠,端的是惊艳无比,养眼诱人。
可谁来告诉她,为毛这大冷天的,竟然还有蛇出没!!!!
“咝――”见自己本不情愿伺候的傻女人竟然又是嫌恶又是惧怕地呆坐那里瞪着自己,青翠小蛇嫩黄色的眼睛闪了闪,火红的蛇杏便不满地吐了吐,再辛苦地顶着酥饼往前扭了扭身子,其雪中送炭的情义再明显不过。
可它才刚刚一动,地上那个看起来傻呆傻呆的女人却突然“蹭”地蹦跳而起,而后不待它弄清楚状况,便使得周围气流疾卷;同时那道鲜衣如火的傻女人已经“妈呀”一声惨叫,一路失声尖叫着“救命”,发足狂奔向主人正在休憩的喜庆大床。
萧煌眼皮一跳,睁眼便见那个头发散乱的傻女人风一样疾冲了过来,速度之快、角度之准,几乎可以媲美轻功过人的四弟。
抬手拎起床侧的多余软枕,不费吹灰之力地照准那个直扑而来的女人掷去,成功一举将之击趴床下,如期听到对方摔倒的悲催哀呼。
然而不过一瞬,他便觉身上一重,紧接着腹上又是一痛;那个明明才跌在地上的女人,竟然出乎意料地手脚并用着连扑带爬地滚进了他的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