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鹏当天便订购了一张去美国的机票。
直升飞机轰鸣的响,宜兰从直升机上走下,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表示对死者的尊重。宜兰和赵小嘭也是大学同学。
宜兰,葛鹏,赵小嘭,戴莹这四人是大学同学,如今一人已经过世。
遗体告别仪式上,众人默哀了三分钟。
“老公,你这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丢下我和孩子!”戴莹哭泣道,她匍匐在灵柩上嚎嚎大哭。
忽然,警笛声从远处传来,从警车上走下两名警察。
“谁是戴莹?”警察问道。
“我是!“戴莹泪痕洒落在地面上。
“这是你老公张小嘭的遗物,请您收好!”警察递过去。
“我老公的遗物?”戴莹一愣。
“这里面有他写给你的一封绝笔信件,我很抱歉,因为我们有程序,所以我们警方必须打开观看。”
戴莹闻言没有说什么,从警察的手中拿过那封信。
葛鹏站立在一旁,他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子,那个他曾经的女朋友,如今她已经嫁为人妇,可惜的是她刚刚死了丈夫。
“他的死,不会与我有关?”葛鹏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孩子,孩子?莫不是孩子是我的?”葛鹏忽然盯着孩子看个不停。
“葛鹏,葛鹏?你怎么了?”葛鹏的身旁,宜兰看着惊讶中的葛鹏。
葛鹏静静地盯着孩子没有听见宜兰的话语。
“莫不是孩子是我的?要不然,他怎么会……?”葛鹏看着两岁的孩子暗想着。
“葛鹏,你想什么呢?”宜兰用胳膊蹭了蹭。
“嗯!’葛鹏一惊,看向身旁的宜兰。
“干什么?”葛鹏看着宜兰问道。
“你这么聚精会神的盯着孩子,想什么呢?’宜兰说道。
“我有盯着孩子看吗?我有吗?”葛鹏说道。
6年没有联系了的戴莹为什么会来找我,赵小嘭为什么要了结自己的生命。一种错觉使得葛鹏认为孩子就是自己的。
葛鹏看着孩子越看越是觉得孩子像自己,就连手脚都像自己。
戴莹打开了遗书,遗书中这样写道:
亲爱的妻子戴莹,我很爱你,为此我可以付出我的生命。
我们的孩子张子剑不是我亲生的,可是我一直当成亲生的,不,他就是我亲生的。
实际上,张子剑是你和葛鹏所生的孩子,我一直都知道这些。我不怪你,我爱你就是爱你的全部。可你为什么要带着孩子去找葛鹏,你是要离开我吗?既然你要离开我,我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呢?爱你的丈夫赵小嘭留。
“你真傻,你真傻,我爱的人始终是你,他不过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我只是……我只是……”戴莹停止了哭泣,转身看向葛鹏。
“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你给我出去,给我出去!”戴莹看着葛鹏大声喊道。
顿时,灵堂中所有人都看向葛鹏。
“我?”葛鹏一愣看向戴莹。
“他的死与我无关,与我无关呐!”葛鹏急忙说道。
“与你无关,哼!”戴莹一脸怒色的看着葛鹏。
“你好好说清楚,为什么会这样?”葛鹏看着戴莹说道。
“你给我出去,我今生不想再看到你!”戴莹转过了身子,看向灵堂中的灵柩。
“老公,是我对不起你!”戴莹看着灵柩说道。
葛鹏闻言,默默的走了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老公的死怎么会与我有关?真是岂有此理!’葛鹏怒气冲冲的说道。
宜兰静悄悄的离开了灵堂,她看向葛鹏走过去。
“你与她不是有个六年之约吗?你忘了吗?”宜兰说道。
“六年之约?什么六年之约?我怎么不记得?”葛鹏说道。
“你不记得也是正常不过了,谁叫你是葛大才子呢?当时在学校里不知道多少美少女被你迷的七荤八素!”宜兰微笑道。
“六年之约?对了,是有这么一个约定!”葛鹏忽然想起来了。
“咦,你怎么知道的?”葛鹏问道。
“这件事情恐怕只有你才会忘记吧?你当初可是风云人物。”宜兰叹了一口气。
“风云人物又如何?当初要不是你,我恐怕早就饿死在街头了!”葛鹏叹了一口气。
“说实话,当初想和你一夜春宵的女生多了去了,戴莹就是其中一个,不过她戴莹的手了!”宜兰看着葛鹏微笑道。
“你…………你!”葛鹏看着宜兰说不出话。
“我其实也很想和你春宵一夜,只是不入你的法眼,我就是不明白那个周维,她凭什么?凭什么?”宜兰转身看着葛鹏问道。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说的什么话?”葛鹏真是受不了她。
“哦,对了,周维她不是去了西藏吗?她人呢?怎么还不回来?”宜兰询问道。
“她玩得尽兴,我让她多玩一些日子!”葛鹏急忙说道。
“哦,是这样啊??宜兰闻言没有说话,沉默着。
“威尼斯的叹息桥,据说恋人们在桥下接吻就可以天长地久。这就是我与她的六年之约!”葛鹏忽然开口说话。
“现实是残酷的,也有一个传说:有个男人被判了刑,走过这座桥。“看最后一眼吧!”狱卒说,让那男人在窗前停下。窗棂雕得很精致,是由许多八瓣菊花组合的。男人攀着窗棂俯视,见到一条窄窄长长的小船,正驶过桥下,船上坐着一男一女,在拥吻。那女子竟是他的爱人。男人疯狂地撞向窗户,窗户是用厚厚的大理石造的,没有撞坏,只留下一摊血、一个愤怒的尸体。宜兰看着葛鹏说道。
灵堂前,戴莹看着灵柩沉默着。
“老公?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你误会我了,孩子是我们的孩子。我只是为了完成6年前的约定而已,完成了约定我就会回家。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是为何?”只是她的老公赵小嘭却是听不到戴莹的话语了。
“我承认我是喜欢他,可是你才是我的老公,我生命的全部。你现在让我怎么办?”戴莹看着灵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