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座落在京郊云灵山上的广济寺有得道高僧,通达事事,普渡众生,因而这广济寺的香火极盛。
六月初十正是母亲的祭日,因而那天早早的祈王妃洛晓冉在征得祈王爷的恩准下去了云灵山。不曾奢望过祈王会陪同她去,只因那个伟岸,冷漠的,名份上是她丈夫的男人从未把她放在心上。成婚到现在只洞房那日碰过她。只因她爹是相爷。。。
然,她作梦也想不到这一趟云灵山之行会是噩梦的开始。
天为被,地为席。
啊。。。嗯。。。一声声低婉暧昧的声音自云灵山后坡的一处低矮的灌木后传来。
透过灌木间的树隙,隐约可见二具光裸的身子交缠在一起。男人一身小麦色的肌肤很是惹眼,宽肩窄腰,精壮的身子透着阳刚和性感。劲瘦的腰上二条雪白细长的美腿如灵蛇纠缠其上,随着男子狂野肆意的动着,身下的女子越发娇媚,俏脸粉嫩如三月桃花,媚眼轻合,艳红的唇瓣柔润得似滴得出水的樱桃,浅逸出一声声略低却羞人的叫声,与男人的粗喘一道蔓延在林间。。。良久,随着一声低吼,男子停下了动作,所有暧昧的声音也嘎然而止。
少顷,男子扬起了身子。棱角分明的五官如刀雕玉琢,鼻梁挺拔,薄唇性感,一双桃花眼轻眯着,似笑非笑的瞄了眼身下因中了迷香而沉陷迷离状态的女子,酷酷的挑起左眉,一笑,眼底隐藏着危险,阴冷的光芒。
“呵,想不到祈王妃的味道还不错。”男子玩味的笑着,扯过一边女子的内衣把自己的下体擦拭干净,随手一扔,拿起自己的内衣裤和纯黑的华服,动作优雅的套上,甚至看都没看地上的女人一眼,冷笑着扬长而去。
走出灌木丛不太远,嗖,人道黑影窜到他的身前,“王爷”
“去,让明溪引祈王妃的侍女来。”男人欣长的身躯在贴服的纯黑衣袍下显得一身霸气不怒而威。
“是”黑衣人点头,嗖得一下离开了。
很快黑衣男又回来了,“王爷,办好了,现在。。。”
“那三个男人呢?”王爷沉声又道。
“回王爷,已经解决了。”
“那就好。”负手而立的王爷微勾唇角,回头望了眼刚刚的温柔乡,笑得高深莫测,“走,回府等着看戏。”
不多时,二个丫环打扮的女人找来了,顺着王妃掉落的首饰,她俩很快的就发现了灌木丛后那依然昏睡的女子。
“啊!小姐,你。。。”挽翠看着眼前光裸的洛晓冉一身的狼狈,立即面如死灰。
“啊,是谁这么大胆!王妃。。。”流霞也气愤的吼着并哭了出来。
可无论她俩怎么叫,怎么摇,洛晓冉一直娇媚的微笑着,昏睡不醒。取过她的衣衫,瞧着上面那狼藉的属于男人的东西,挽翠气得脸色发紫,这男人简直就是不是人,是个禽兽。
天近晌午洛晓冉自昏睡中醒了。睁开眼睛,轻纱锦帐是她的房间。阳光满室,静悄悄的无人,平和一笑,洛晓冉撑起身子,可下身的酸疼让她的身子一软,蓦然间她想起了在云灵山她遇到三个流氓,他们猥亵她的场面轰然的涌入脑海。惊恐的扒开衣服,雪白肌肤一块块的淤痕,还有下体的痛,无不在说明一件事,她,她失了清白。
如被重槌击在心房,尖锐的疼痛让向来宁静平和的洛晓冉失了焦距,眼前发黑。如被冰水淋透,心冷得发颤。
闭上眼,那三个男人****的笑,扯着她衣服的脏手。。。那画面,如藤萝紧紧的缠着她,缠得她透不过气来。
紧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哭出来,浑然不觉,唇已然她咬破,一抹血红至嘴角淌了下来。颤抖着手,她把身上的被子拉高,把自己深深的藏到被子里。
正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姐姐,若王妃还未醒,这水一会又该凉了。”
挽翠轻叹了口气,“凉了再打。”
“嗯”
二个丫环的脚步还未进门,忽然,二人齐声道,“王爷。”
“王妃醒了吗?”祈王俊脸沉阴如暴风雨前的阴霾,迈大步走近冷若冰霜的问道。
“回王爷,王妃还未醒。”挽翠小心的回道。
“还未醒?”祈王讽刺的轻眯眸子,冷漠的声音带着讥诮,“贱人”说完甩袖走了。边走边对身边的王府管家道,“去,差人洛相爷府上,让这个老家伙来领人。他女儿丢了我的脸,我也让他好看。”
“是”
“不,王爷,不能,你不能这样做。”挽翠一听可急了,扑通拦在祈王脚前,哭道,“王爷如此做,这让小姐还有什么脸面。”
“脸面,一个贱人还要什么脸面。”祈王幽冷睨了下挽翠,抬腿毫不留情踢开她,“滚”
“啊。”一声惨叫,挽翠没了声音。
“姐姐。”流霞悲愤地瞪了眼祈王,跑近前把挽翠抱进了怀里。
“管家,封了这醉雪阁。等洛相来领人。”祈王寒声说道,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森冷慑人。
屋子里,被子里,洛晓冉紧紧的捂着嘴巴,这就是她的夫君,果如外界传言的冷漠无情。她出事,只是丢了他的脸。等父亲来领人,这是要羞辱父亲还是羞辱她?她出了这样的事,让父亲没了颜面,依父亲脾气岂会来领人?
父亲,夫君,她生命二个重要的人,可谁在意过她。她无关紧要的一如院中的桅子。花开时可以让人赏心悦目,无用时,不过一锯之力化为乌有。只有母亲全心的爱着她,护着她,只是母亲早已不在。
痛极,洛晓冉不由笑了,笑得很狂,笑得妖娆,笑得本来苍白的脸染上抹异样的娇艳。
听到笑声,挽翠在流霞的搀扶下走了进来,面上一片痛苦,哽咽道,“小姐,别,别这样笑。”
好一会儿,止住狂笑,洛晓冉擦去泪水,慢慢向挽翠伸出双手。
“小姐。”挽翠心里难过,强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走近,握住洛晓冉的手,这双手她握了十年了,可今天为何会这样的沉。
“伤哪了?疼吗?”洛晓冉温柔的问道。
“没事,不疼。”挽翠摇摇头勉强的笑道,却笑得扑簌簌眼泪直流。
“总让你跟着我受苦。”洛晓冉伸手抹去挽翠脸上的泪,对着她极柔的扬起唇角,那笑容美若昙花一现,娇艳而冰清玉洁,带着丝丝的超脱凡俗的飘逸。
“小姐。。。”挽翠不安的喊道。
“霞儿,陪挽翠去上药吧。”
“不,我没事,我留下来陪小姐。”
“嗯,那也好,我累了,要睡一会儿。”洛晓冉深深的看了挽翠一眼闭上眼睛。
“好,小姐睡吧,挽翠在这儿陪着你。”
床上的人儿未应,只温婉的扬起嘴角。
炽热的午后,树梢都发蔫的一动不动,只知了在枝头尖锐而歌,忽然,“小姐。。。”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打破了祈王府正妃的醉雪居的宁静。怎么会这样?只一会儿的工夫,她明明看着小姐睡熟了才出去的。挽翠抱着怀里那个脸上凝着浅笑嫣然却早已没了呼吸的女子哭得是的悲惨而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