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鞭炮声震耳欲聋。烟雾弥漫开来,掩住了一张张的笑脸。轻雾后,温润如玉的沐静远踢开喜轿的轿门,抱出了一身喜服的新娘,跳过火盆才在几位喜娘的喜笑声中放下了新娘子。接过喜娘递上的一段红绸,牵着蒙着红盖头的云浅浅缓缓进了喜堂。
喜堂上,沐学谦和夫人作为长辈端坐上方。看着下面缓缓走来的一对新人,笑如漫山花开,满眼喜色。而二旁,一边坐着沐家的远近亲属长辈,另一边是特意赶来的云浅浅的二位师兄。上垂首是二师兄闵云飞,三十多岁的年纪长相颇为粗犷,剑眉虎目,鼻直口方。一身藏蓝的袍子,腰间同色的腰带,稳稳的坐着颇有几分英雄气势。在他的身旁是三师兄,二十多岁的年纪,乍一看竟与祈王有着几分的相似,但若仔细,这男人的俊朗与祈王甚至不分轩轾。祈王俊朗倾城,但有些冷,是透入骨子里的一种冷傲和威严,而这个男人淡淡的,身上却有种神风玉骨的仙人之姿。看着这二人不由更让人们猜测着新娘的来历和背景。要知道在陇西,沐家可是多少女儿心中最佳夫家之选。尤其是沐氏兄弟模样俊秀,性情温润谦和,嫁入这样的人家就算为妾也好过平常人家为妻啊…
吉时到,喜公的声音高亢透着喜气。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随着喜公的唱颂,这一对新人由着喜娘牵引入了洞房。
红盖头下云浅浅俏脸艳如红果般闪着诱人的光泽,在新郎挑开喜帕之际,羞答答的一笑,胜若三月桃花纷纷,柔媚入骨。
一片惊艳的呼声,喜娘们不断的说着各样的吉利话…
洞房外,喜堂上早已是一看热闹,道贺声,吃酒声,笑闹声,声声喜气,沐学谦脸上笑得开怀,可不时他总会向外张望着,今天是静远的大喜之是,已离家四年毫无音讯的大哥会回来吗?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喜堂上气氛越来越热烈,沐静远也由沐静儒陪着,开始周旋宾客间敬酒。
整个沐歌山庄沉浸在一片喜色,正这时后院突然传来一阵惨叫声,接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厮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不好了…”话没说完,小厮就倒地了血泊中。瞧这情景立时喜堂上炸开了锅,刚才还笑得开心的人们再也笑不出来了。
沐静远分开人群,看着小厮心头一惊,温润的眸子惊慌的瞪起,飞身向新房掠去。沐静儒,云浅浅的二位师兄跟在他的身后,也是人影一闪飞掠而去。
在沐静远的小院里,新房门大开着,云浅浅一身喜服,提着宝剑正跟着二个黑衣人打在一起。院中还有一个老者,以一敌六,手中一把剑使得是剑花飞舞,很快六个黑衣人已见颓势。而地上,二个丫环一死一伤,鲜红的血染红了院子,晕着一院的血腥。
沐静远一瞧怒火满眼,这些是什么人居然在他大喜的日子来闹事。目光晃过老者突然怔愣的瞪大了眼睛,这老者,看这背影难道是父亲回来?
只这一愣神的工夫,云浅浅忽然一声娇呼,黑衣人的剑贴着她的发梢而过。被这娇呼惊醒,沐静远顾不得多想跃身就冲了过去,挥掌拍向正与云浅浅过招的男人的后背。男人一个闪身躲开沐静远的掌风,利用这个机会沐静远跳到云浅浅的身边。随后跟到的沐静儒愤愤的瞪大眼睛也冲入战团边打边叫,“哥,你带嫂子回屋,这二个小子交给我了。”沐静远点点头搂着云浅浅进了新房。
二师兄一脸的薄怒的冷眯了眼睛,与三师兄对视,见沐氏兄弟解了浅浅的危险二人只站到一边看着。眼瞧着浅浅在沐静远的保护下进了新房,三师兄忽而眉头一动伸手扯了下身边的二师兄闵云飞,一努嘴闵云飞不知其意,却随着他退出院子向后奔去。
果然刚飞掠出不远,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三师兄听了眉头越发紧蹙起来,身形急纵,几个起落间到了出事之处。
只见四个黑衣男人各举刀剑把洛晓冉围在当中。一身是血的洛晓冉挥着一把刀,杏眼瞪圆,眸色发红,俏脸冷如修罗一般穿梭于刀剑光影中,看似拼命般又不可思议的角度和方式挥着刀,手起刀落一团血花飞溅。眼瞧着一把剑刺到身前,洛晓冉险险的一闪身躲开却在剑身因惯性收招不及她的身子前倾把刀尖送入了男人的肋下。旁边另一个黑衣人的剑同时而出,洛晓冉抽出血淋淋的刀,身子一转巧妙的转入受伤男子的身侧,一个旋踢拿这男人当盾踢向另一个男人。这时第三个男人的三节棍到了,闪避不及一下击中洛晓冉的后背…
离洛晓冉不远,貌似成落离和另一个青衫男人各与三个男人打在一起。
见洛晓冉受伤神医三师兄微变了颜色飞身掠向洛晓冉,人到,掌到拍向使三节棍的男人,男人撤棍闪身,神医三师兄长臂一捞把洛晓冉揽入怀中。而闵云飞颇为讶异洛晓冉刁钻的招式,眼瞧三弟救人眸光一闪他也飞身拦住另外的黑衣人。有了他俩截下黑衣男人洛晓冉一下子没了压力,扬头看清救自己的是神医三师兄,忍着后背的痛呼呼的喘着粗气,直起腰,却突然感觉到腹部一阵绞痛。
“你怎么样?”神医三师兄微挑眉问道。
想笑但没笑出来洛晓冉摇摇头,“我肚子疼。”说完只觉眼前一阵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