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曾国藩修身十二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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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习练书法(2)

其母江氏刚嫁到曾家时,曾家经济尚不宽裕,操持家务更加克勤克俭,家境也渐渐兴旺起来了。特别是江氏贤惠,侍奉公婆十分殷勤,可以说是不怕脏累,任劳任怨。自嫁入曾门后,共生有五男四女,家人的所有衣物都是她亲手缝制的。曾国藩的父亲常以“人众家贫为虑”,而江氏总是用“好作自强之言”相劝。她常对丈夫说:我们家孩子虽然多,但是读书、务农、经商、为官样样可做,我在家里操持家务,孩子们在外面闯荡,还用担心什么贫苦呢?从她的言语可以看出,母亲江氏对曾国藩品性的影响是巨大的。

曾国藩的最高理想就是“立言、立功、立德”,三者他都做到了。立言,他的著述、家书、日记,广为流传,至今仍被天下传阅,尤以《家书》影响最广,成为不少名人雅士的枕头读物;立功,他挽救了清王朝,在列强横行、各势纷乱的局面下恪尽职责;立德,他内外兼修,誓做完人,并事事以身作则,重视身教。正因为如此,后世给他的头衔不胜枚举:“中兴名臣”、“处世楷模”、“湘军创始人和领袖”、“太平天国的克星”、“洋务运动的领袖”、“近代史之父’’等。除此之外,曾国藩对志向的追求也很执著。他认为人不能朝三暮四,不能如墙头芦苇,随风摇摆,而要矢志不移,有原则有操守,否则,光阴匆匆,肯定会无所作为。

他认为自己自从军以来,就怀着临讫授命的志向;丙戌年有病时,总怕一下子病死家中,违背了自己的初志,失信于世人。后来复出,意志更加坚定;倘若再有什么不测,也没有留恋和后悔的事情了。在洋人不断入侵的情况下,他早就已经有殉国的念头,但愿战死沙场。

曾国藩主张,本志不可移,并把能否持之有恒看做有成无成的重要体现。他在家信中以自责的方式教导子侄说:“余生平坐无恒之弊,万事无成,德无成,业无成,已可深耻矣。等到办理军事,志向才最终确定,中间本志变化,尤无恒之大者,用为内耻。”事实上曾国藩所改变的只是他“本志”的一些表象,而他从年轻时就要成为不同凡响的人物,要成为“蛟龙”,干一番大事业的“大志”并没有变。但他认为自己从军以来是一次本志的改变。因此,他主张自从军以后“死在沙场”、“以身殉国”的“初志”是绝不可再改变的了。

的确,无论何时,要想成大事,非树立远大志向不可,并以这种志向为目标积极进取,内外兼修,有志贵在有恒,坚持不懈地去追求才有功成名就“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时候。

曾国藩曾经说过这么一段话:“君子之立志也,有民胞物与之量,有内圣外王之业,而后不忝于父母之生,不愧为天地之完人……若夫一己之屈伸,一家之饥饱,世俗之荣辱、得失、贵贱、毁誉,君子固不暇忧及此也。”

由此可知,对于“完人”他有自己的一番理解。同样道理,这世间芸芸众生,想当完人的多了,真正能做到的却鲜而有之,完美在于心,在于志向而不在于一念之间。

早和为本,恕而不怨

知道克制和掌控自己的人才有掌控别人的能力。凡惹人恼火之事多已成既定之实,追究只能徒增烦恼。用开阔的胸襟去面对可恼、可怒、可急、可躁之事,那么再难的事也能找到好的解决办法。

佛家教人不可含嗔发怒;道家教人清静中和;儒家教人要宽恕待人。

古人把惩忿窒欲作为养生的要诀。惩忿,就是要少恼怒;窒欲,就是要知道节俭。因为好名好强而过分用心也属于欲。曾国藩的一生治学于儒,自然深知养生之道,因此能严于律己,立志戒怒。不仅如此,他还写信教育弟弟、子女按此养生修为,少愤怒,知节啬,以平和为本。他在给弟弟的家书中如此写道:“吾教尔弟不在多书,但在圣祖之庭训格言(家中尚有数本)、张公之聪训斋语(莫宅有之,申夫又刻于安庆)二种为教,句句皆吾肺腑所欲言。以后在家则莳养花竹,出门则饱看山水,环金陵百里内外,可以遍游也。算学书切不可再看,读他书亦以半日为率。未刻以后,即宜歇游观。古人以惩忿窒欲为养生要诀。惩忿,即吾前信所谓少恼怒也;窒欲,即吾前信所谓知节啬也。因好名好胜而用心太过,亦欲之类也。药虽有利,害亦随之,不可轻服。切嘱!”

他教育兄弟要牢记圣贤在养生方面的训导格言,主张适当地养花草,游山水,丰富生活,舒适身心。看书不在于时间的长短而在于收获的多少,养生的要诀在于少生气,节俭自好。不逞强扮狠,不纵欲。药虽能治病但也伤身,尽量少服用。

由此信的内容可知道,曾国藩对内在的要求很高,修身养性的方法之多,内外兼有,由思想性情到日常节制无一不有。这不禁让人想到,如今社会的养生之道也不过如此,尚不及其一半。养生贵在养心,其次养性,最后养身。而今更多的是反其道而行之,只做表面功夫,殊不知,心灵的疲惫和衰老才是最要不得的。由于性格、所受教育的不同及品德修养的高低,会产生不同的生活态度和方式。对志同道合的人,和气对待就好;对荒废自身、毫无养生观念的人,可劝可念唯不可怒;对奢侈浪费不知珍惜者亦同。

曾国藩在修为自身的过程中一向和气待人,不言人过,不怒不吓,有海纳百川的气度。这也是当代人需要去学习的。

切已体察贵专而有恒

学乎其上,得乎其中,学乎其中;得乎其下。古人所言之“治学业”就是今天人们所常讲的学习方法。

凡有所成者,无一是三心二意,轻言放弃之辈。不管是做学问还是做人,专注与恒心都是必不可少的条件。

曾国藩学问上之所以有如此大之成就,与其善于总结的治学方法,持之以恒的精神是分不开的。有的史书中这样记载曾国藩生命的最后时光:

同治十一(1871年)年正月,曾氏已如风中残烛。二十三日这天,他“病肝风,右足麻木,良久乃愈”。二十六日,出城迎候前河道总督苏廷魁,途中在车上“背诵《四书》,忽手指戈什哈,欲有所言,而口噤不能出声”。他自知油尽灯枯,将不久于人世,便抓紧生命的最后时光做自己最喜爱的事——读书。那十几天中他每天都读修身养性的((二程全书》,希望在身心修养上画一个圆满的句号。

二月初二,曾又发病,“因告二子,丧事宜遵古礼,勿用僧与道”。是夜仍读(仁程全书》。

二月初三,早饭后清理文件,阅《理学宗传》,晚饭后阅书中《张子》一卷。《理学宗传》是曾氏所读的最后一部书。次日即逝世。

就凭最后这一点,我们就足以明了曾有如此巨大成就的原因了。“坚持”二字笔画不多,说起来也不难,但能切实做到的又有几个人呢?不专注的喜爱不能称之为喜爱,半途而废的志向也不能称之为志向。

曾氏治学,强调有志、有识、有恒。他认为只要是读书人,首先要有志向,第二要有见识,第三要有恒心。有志向的人就不甘于人后而发愤图强;有见识的人就会学到很多的知识,不会自以为是地像一只井底之蛙;有恒心的人就没有做不成的事情,这三者是缺一不可的。

关于具体的读书方法,曾国藩也有自己的理解。他在家书中这样说道:“读书之法,看、读、写、作,四者每日不可缺一。看者,如尔去年看《史记》、《汉书》、韩文《近思录》,今年看《周易折中》之类是也。读者,如《四书》、《诗》、《书》、《易经》、《佐传》诸经、《昭明文选》李杜韩苏之诗、韩欧曾王之文,非高声朗诵则不能得其雄传之概,非密咏恬吟则不能探其深远之韵。譬之富家居积,看书则在外贸易,获利三倍者也;读书则在家镇守,不轻花费者也;譬之兵家战争,看书则攻城略地,开拓土宇者也;读书则深沟坚垒,得地能守者也。看书如子夏之‘日知所亡’相近,读书与‘无忘所能’相近,二者不可偏废。至于写字,真行篆隶,尔颇好之,切不可间断一日。既要求好,又要求快。余生平因作字迟钝,吃亏不少。尔须力求敏捷,每日能作楷书一万则几矣。至于作渚文,亦宜在二j=三十岁立定规模;过三十后,则长进极难。作四书文,作试帖诗,作律赋,作古今体诗,作古文,作骈体文,数者不可不一一讲求,一一试为之。少年不可怕丑,须有狂者进取之趣,过时不试为之,则后此弥不肯为矣。”

除看、读、写、作之外,曾氏又说求业之精在于专,其于道光二十二年(1842年)九月十八日的家书中提及,大意为:求业在于精学,除此之外再无他法,每日专心致志就可以了。谚语里有句话:“艺多不养身”说的就是不专一的坏处;多面挖井也没有泉水可以喝,说的就是不专一的后果。各位弟弟都应该努力专一地做学问。如果九弟志在练字也不用荒废其他,但每天练字的时候要专注而有神。不知四弟六弟是否专心,如果志在经义就专守一尽经;志在制义就专看一家之言;志在做古文就专看一家的文集,作诗和试帖也是如此,千万不能多管齐下,这样只会一无所获。以后写信来,各位弟弟要把自己的专业写明白,并且谈谈心得,使我一看信就能知道志向见解。凡是专一的人必有心得也必有疑问,弟弟们的心得可以与我分享,疑问我们也可以共同分析。详细写信的内容,就好比远在千里之外的家人面对面地交流,不也还是一件乐事吗?

而在另外的一封家书中,曾国藩介绍了读经和读史的具体方法:强调不但要专一还要有恒心。读经以研寻义理为本,考据名物为末。读经有一“恒”字诀,一句不通,不看下旬;今日不通,明日再读;今年不精,明年再读,此所谓恒也!读史之法莫妙于设身处地,每一处,如我便与当时之人酬酢笑语于其间。记也,但记一人,则恍如接其人;不必事事皆能记也,但记一事,则恍如亲其事。经以穷理,史以考事,舍此二者,更别无学矣!

除此之外,曾国藩提出了一个内在的要求:虚心涵泳,切己体察。他在咸丰八年(1858年)八月初三《谕纪泽》中言道:

汝读《四书》无甚心得,由不能虚心涵泳,切己体察。朱于教人读书之法,此二语最为精当。尔现读《离娄》,即如《离娄》首章“上无道横,下无法守”,吾往年读之,亦无甚警惕。近年在外办事,乃知上之人必援诸道。下之人必守乎法。其人人以道揆自许,从心而不从法,则下凌上矣。“爱人不亲”章,往年读之,亦不甚亲切。近岁阅历日久,乃知治人不治者,智不足也。此切己体察之一端也。“涵泳”二字,最不易识,余尝以意测之,日:“涵”者,如春雨之润花,如清渠之溉稻。雨之润花,过小则难透,过大则离披,适中则涵濡而滋液。清渠之溉稻,过小则枯槁,过多则伤涝,适中则涵养而勃兴。“泳”者,如鱼之游水,如人之濯足。程子谓鱼跃于渊,活泼泼地;庄子言濠梁观鱼,安知非乐?此鱼水之快也。左太冲有“濯足万里流”之句,苏子瞻有夜卧濯足诗、有浴罢诗,亦人性乐水者之一快也。善读书者,须视书如水,而视此心如花如稻如鱼如濯足,则“涵泳”二字,庶可得之于意言之表。尔读书易于解说文义,却不甚能深入,可就朱子涵泳体察二语悉心求之。

曾国藩认为读书应该有心得体会,如果没有就说明没有虚心去体会,没有联系自己所思考的问题。这种状态下做学问,即使只研究一种学问并坚持到底,收效也是微弱的。在读书之前先要摆正自己的学习心态,同时能把学到的内容与自身联系解说文意,深刻地反省自己,尽力弥补不足之处。

古人之治学业就是今天人们所常讲的学习方法。好的方法可以使人事半功倍;反之,则事倍功半。常言道:学乎其上,得乎其中,学乎其中;得乎其下。曾国藩总结的这一套学习方法,无论是学习态度,精神还是具体方法都对于今天的我们具有借鉴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