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罗曼看着柳嫣彤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是知道这个女人在王心里的位置甚至远远超过阏氏,她已经领教过她的手段了,她一点都不想和这个怪胎正面冲突。
“我什么?还不滚蛋,想挨打吗?”柳嫣彤冷哼,只会欺负弱小,像这种女人真是让人见了一次,想打一次。
罗曼气红了一张俏脸,但却只是狠狠的瞪了一眼柳嫣彤,“走着瞧!”便领着一帮侍女灰溜溜的走了。
“柳姑娘!”一帮****女子喜极而泣,如果不是她赶来,她们还不知要受苦到何时!
柳嫣彤看着一干女人,说来她还是想念她们哩,她嘿嘿干笑两声,“小的们,我胡汉三回来了!”她豪气干云的说道,活脱脱的一个女土匪头子!
呃?胡汉三何许人也?但一定是伟大的人吧,****小女子们在心里想到。
但高兴的心情也是一瞬的,“柳姑娘,你去求王救救月霓裳吧,她···”一只手拽上柳嫣彤的胳膊。
“月霓裳?”柳嫣彤不明白她的话。
“是啊,是啊!”大家伙将柳嫣彤拥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玉人儿身边。
柳嫣彤第一眼便喜欢上了这地上的女子,不是因为女子卓越的外貌,而是因为她能感到这个女子娇弱纯良的天性,这样一个人见人爱的女子,罗曼竟狠心至此!真是恶毒的女人!
“快把她抬到床上去!”柳嫣彤焦急的发号施令。
等将月霓裳安放在床上,柳嫣彤问道“她也是****吗?”如果是****,也就是王的女人,罗曼再嚣张至多也只敢打骂而已,哪里敢要其性命?
“柳姑娘不知,霓裳是楼兰的公主,楼兰被王的军队击溃,霓裳便成为楼兰王要求停战的筹码送了过来。”一个女子回答道。
难道和她一样?“她是被送来和亲的?”柳嫣彤问。
女子摇摇头,“不是,霓裳公主是月氏王子最爱慕的女子,月氏王子和霓裳姑娘青梅竹马,他们的感情是人尽皆知的啊!”
她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冒顿从小便被留在月氏做人质,以他的性格怎能放过任何雪耻的机会?而现在月氏国强盛,与匈奴水火不容,霓裳自然便成了战争的牺牲品,恐怕她去求那个男人,也一定是碰壁。
“咳!咳!”躺在床上的霓裳咳嗽两声,醒了过来。
“姑娘!”柳嫣彤忙握住霓裳的手。
“阿妈,霓裳来了!”霓裳伸出另一只手,指向透过天窗外的云朵,胳膊上的衣袖滑了下来,那如玉的肌肤上是道道惊心的淤青。“阿妈,霓裳来了!”霓裳伸出一只的手,透过天窗,指向大帐外的云朵,胳膊上的衣袖滑了下来,那如玉的肌肤上是道道惊心的淤青。
看着这般场景,在场的女子都落下泪来,看样子,霓裳姑娘的命是保不住了。
柳嫣彤哪里受得住这心酸的场景,就算是小狗,她也应该尽力去救,何况是如此惹人怜爱的女子!
“你们等等,我去去就来!”说完后,她便一阵风的跑了出去。
正当柳嫣彤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时,“翁主!”一个声音叫住了她。
她停下来,是谁?竟然一眼就认出她的身份?
对面站着一个男子,消瘦修长的身体,一道剑眉横飞入鬓,五官还算俊朗,这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
“你是?”她想,她应该不认识这样一个男子啊!
“罪臣刘信拜见翁主!”男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话间已是满脸悔恨和泪水。
刘信?她在长安时曾听人说起,汉平定中原不久,为加强边防调韩王刘信去代郡,都马邑防守。匈奴大举进攻马邑,逼迫韩王刘信投降了匈奴。于是匈奴引兵向南,越过居住山,直攻太原,兵锋及于晋阳城,威胁西汉的统治。也因此导致了刘邦兴兵进攻匈奴,有了后来汉兵大败,刘邦被围白登七日七夜的史称“白登之围”的惨烈战役。
简而言之,刘信便是汉朝的大叛臣!
“韩王这是何苦,既然投降了匈奴,就是匈奴的臣子,何罪之有?难不成你又想叛变?”柳嫣彤最讨厌叛徒了,说出的话自然也是句句芒刺。
“臣有罪,是臣贪生怕死,臣有罪!”刘信一边说一边在地上将头磕得咚咚作响。
柳嫣彤厌恶的挥挥手,“你起来吧,你今天来找我到底何事?”她可不相信这个男人只是来找她磕头的!
刘信平了身,说道“翁主,罪臣一心都是向着汉朝,望翁主告与皇上知晓在下的一片忠心,臣现在已在密谋取了冒顿贼子的性命,望翁主给以援手,届时冒顿一死,您便能回长安了!”
柳嫣彤向四周望了一圈,这个男人忒大胆,让人听了去,还不脑袋搬家吗?
早看出她的疑虑,刘信道“翁主放心,臣早已安排妥当!”刘信站起来,走向柳嫣彤,从怀里拿出一包药粉递到柳嫣彤手里“翁主每日在那贼子的饭菜里放一些!”说完,便一个跃起,消失在柳嫣彤眼前。
早看出她的疑虑,刘信道“翁主放心,臣早已安排妥当!”刘信站起来,走向柳嫣彤,从怀里拿出一包药粉递到柳嫣彤手里“翁主每日在那贼子的饭菜里放一些!”说完,便一个跃起,消失在柳嫣彤眼前。
“这···”她本想说的是,她才不要淌这个浑水,她又不傻,历史岂是几个人就能轻易的改变的?本想将手里的药粉扔出去,但她又想,或许将来会有用?
将药粉往怀里一揣,她火急火燎的向冒顿的大帐跑去,还是救人要紧!
“不救,不准救!”冒顿只是看着手里的卷扎,头也不抬的便拒绝了柳嫣彤。
“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柳嫣彤气匆匆的跑过去,将他手里的卷扎抢过来,指着他的鼻子骂。
“你是想挨打吗?”冒顿冷冷的开口道,他是喜欢她没错,但并不代表他可以容忍女人骑到他头上。
“耶?”脸色一白,柳嫣彤忙倒退几步,又退几步,双手护住自己的小屁屁,防备的看着冒顿,他不会又要施暴了吧?
“你不要脸,只会用武力威胁我,有本事我们来讲道理,谁有理,听谁的!”虽然心里害怕得要命,但是想到一条活生生的性命等着她去救,她就不能退缩。
“讲道理?”冒顿将手靠在案几上,单手托着腮,斜眼睇着柳嫣彤,“本王就是天下的道理!”
“你是沙猪,暴君,法西斯,你不要脸!”柳嫣彤气急了,开口破骂,和这个男人讲话,真是要命!
沙猪?法西斯?他依旧老是听不懂她的话,但暴君和不要脸是再明白不过了,这天下只有这个女人敢这样胆大妄为的和他说话了吧?
“你你··别过来!”柳嫣彤看着一步步逼近的冒顿,她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他不是又要···哪一晚的不堪回忆袭上心头,咚的一声跌倒在地,她全身蜷缩成一团。
“不要,不要!”她开始无助的喊道,那声音充满了绝望。
冒顿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她的模样让他想起了那晚无助求饶的她,而他却如禽兽般伤害了她!
但僵住的手只是一瞬,下一刻,他便将她抱在怀里,她曾经说过,他的怀抱很舒服,他想永远将她纳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该死的你!”冒顿咒骂,她不知道这样折腾,孩子和她都会有危险吗?
柳嫣彤只是爬起来,将头埋进膝盖,“不要,求求你,不要···”她抖着声音纳纳的说道。
看着她的模样,冒顿低叹一声,蹲坐在她的面前“本王不会再伤害你,本王保证!”他大声的吼过去。
果然柳嫣彤禁住了声,抬着一双含泪的眼睛看着他。
“现在我来和你讲道理!”他不得不说,他常常在为她破例。
含着一泡泪,她盘膝坐好,一副准备好辩论开战的模样。
“她是我仇人的恋人,所以不能救!”冒顿言简意赅的说道。
啊?柳嫣彤张大嘴,这就是他的道理?果然如他所说,他就是天下的道理!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开口道“这个理由明显不成立,要一个人死的理由必须是罪大恶极,必须那个人为非作歹,十恶不赦!”
“敢和本王作对就是罪大恶极,十恶不赦!”冒顿冷哼一声。
她倒!怎么说来说去都是一个意思?她真的很想抓狂!
“和你作对的是月氏国,又不是她,她很无辜!”她再接再厉。
“萧天翼喜欢她,她便是和我作对!”冒顿满脸寒霜,真不明白他到底在和这个女人说那么多有的没得到底是为何。
“那你是说如果我被月氏国的那个萧什么抓去了,也活该受死吗?”她吼了回去,他那到底是什么逻辑?
“他敢!若是那样,我便将月氏移为平地!”冒顿红着眼,心有余悸的说道,他还记得他是如何辛苦的杀到东胡,才见到她,而她却离开了他,那样的滋味,他再也不想承受。
“白痴,鸡同鸭讲!”柳嫣彤不得不佩服这个男人的自大。“反正我的意思就是你要救月姑娘!”她干脆单刀直入,和他眼瞪眼。
“你果真要救她?”冒顿开口问道,她那模样,还真是倔得可以!
“废话!”要不然她为什么会和他耗到现在?她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干!
“那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他看着她,邪邪的说道。
哼!又是条件!这个男人要是做生意,一定是个奸商!“说吧!”她知道要他妥协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以后我抱你,不许反抗我!”他看着她认真的说道,她的拒绝是他最不能容忍的。
马上蜷缩起来,柳嫣彤看着他,只是不说话。
她的举动如尖针扎到他的心上,一拂袖,他气愤的站了起来,他是患了失心疯才傻到想和她说什么道理!这整个匈奴都是他的,何况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