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冷血匈奴王的勾魂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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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日晒三竿,当草原上所有人都已劳作了一早上,准备享受一天里难得的午休闲暇时光时,某人才睁开眼睛,难看的打了一个哈欠!对埋在一堆披文卷扎里的男人做了一个鬼脸后还很没有良心的在心里嫉妒人家旺盛的精力。

“娘!”就在此时,被归类为不孝子的稽粥走进大帐,径直爬上他娘的床,扯住柳嫣彤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咚!一个爆栗敲在稽粥的脑门上,“你这死小子,一大早来这里鬼拉鬼扯的做什么?”柳嫣彤非但没被拉起来,反倒抱起她儿子在床上搓圆扭扁。

“娘,你放开了!”也就只有这个时侯稽粥才有点十岁小男孩的模样,憋得红通通的小脸煞是可爱。

没等柳嫣彤抱得爽快,已有一只大手将稽粥提起,扔到地上。稽粥被摔得七荤八素,他爬起来看看自己若无其事的爹,再看看自己幸灾乐祸的娘,心想他们果然是天生绝配来存心修理他的一对讨债鬼。脸色一冷,他对自己爹说“管好你的女人,是她惹的我!”

“你休要惹我,出去!”冒顿的一张脸与他的儿子一般冷冽。

看着自己的一大一小男人,柳嫣彤就在想,人家都是父慈子孝,他们可好,简直就是仇人见面,分外脸冷!“你们两就不能有点父子的样子吗?”她咕哝一句,爬下床,走向稽粥。“死小子,你来这里做什么?”她问。

“你要去见甜甜!”他说完,又抓起柳嫣彤的手往外走。

“甜甜?你看上人家了吧?我去做什么!“果然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啊。

“不要你管,总之你要和我去!”稽粥一脸酷像。

没等稽粥的话说完,他眼前一花,直接被扔出帐外,“不许来烦你娘!”说完,便放下账帘,让自己的儿子继续躺在地上吹风。

“你先去。娘一会儿……”柳嫣彤的声音从帐内传出,下一秒她又大叫“你要做什么?”

“我看你的精神很好,我就找点事情给你做!”冒顿有些邪魅的声音传出来。

“你不要脱衣服啊,哎呀……你……你……”剩下的话也只有吞进肚子里了。

一阵激烈的‘战事’过后,柳嫣彤已是丢盔卸甲要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大喘气。

而冒顿则是很有再来一次的冲动,翻过身,又将战败的傀儡压在身下。

“不来了,不来了,你滚下去!”快被压扁柳嫣彤不依的叫,自从他出现后,她一睁眼,除了吃饭,就是和他在床上‘运动’,她又不是全天候的‘运动鸡’!说什么也不能这样下去了。

“我以为你今天很有精神!”她既然有心情抱那死小子在床上滚来滚去,他就该好好满足她便是!

啧,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小鼻子小眼睛外加小心眼,连自己儿子都要计较,看她不好好收拾他!“第二个条件!”在他开始又在她身上毛手毛脚之时,她大叫。

几乎以媲美光速的敏捷,他从床上弹跳起来,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伸手穿好衣服,在她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之前,他的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笑话,要是等她说一句第二个条件就是他一辈子也不能碰她之类的话,那他不就是傻瓜吗?

哼,奸诈!柳嫣彤咕哝一句,撑起身体,拿衣服穿好。

说实话,要不是儿子来叫她,她都不知道甜甜有来,哎,还真是想那个小家伙啊,难道那个漂亮的小姑娘就是甜甜吗?啧,真是女大十八变,以前只会流鼻涕的小胖墩,现在已然是倾国倾城的俏佳人了!

前天晚上一片混乱,她确实没有注意,估计那小家伙生气了吧?得,该去看看她!心念一到,她便托着疲惫的身体摇出帐外。

今天天气不错!她懒懒的抬头看看天,然后继续向前走。

“我才不要和你去!”甜甜想要挣脱稽粥的手,可是她哪里能如愿,被一脸寒霜的稽粥托着向前走。

“死小子,你放开,哪里有这样对待淑女的?你不知道什么叫绅士风度吗?”柳嫣彤没走几步,看见的就是自己的不孝儿子欺负弱女子的画面。

看到柳嫣彤,甜甜反而不挣扎了,站在原地,头低低的,就是不看她。

“哎,甜甜,生气了?”柳嫣彤走过去摸摸甜甜漂亮的脸蛋,对她眨眼睛。

甜甜依旧不开口,只是低着的头已经隐隐感到哭意了。

“好吧,是姐姐不对,姐姐也是没有办法啊!”她把她搂进怀里,她哪里能想,这一走就是十年啊。

“姐姐好坏,甜甜天天都在想你……”甜甜抱着柳嫣彤,开始哭起来。

正当两人一阵唏嘘感慨,伤怀满腹时,稽粥反而不高兴了,一把将甜甜拖了过去,说“不能叫姐姐!”

“你放开我啦,放开我……”下一刻,甜甜已被拽走。

柳嫣彤摇摇头,这个小子还真是有够霸道!

正当她在考虑要去哪里时,却突然见有一对身披铠甲的将士驾马向这边飞奔而来。

只是须臾之间,马蹄扬尘,已从她身边疾驰而过。

她自然二话不说,跟了上去。

等她跟上去的时候,在养马场,一干将士俯首等着单于的命令。

“你等且回去,明日我自会处理!”冒顿看着马场里那匹雪白骏马,眼睛里有些愁绪。

“大单于,您该回王庭!”一头白发的健壮男子突然跪倒在地。

“本王之事,自会处理,走!”说完冒顿背过身,负手而立,那气势,不容能质疑他的权威。

“末将领命!”一干人上了马,绝尘而去,只除了跪在地上的白发男人。

“你在质疑本王!”冒顿的眼睛依旧未离开白马,嘴里吐出的话已有嗜血的意味。

“大单于!”男子一脸绝然,“您可还记得狗命?这江山是您的,老臣鞍前马后几十年,只怕您这一回过不去,到时,匈奴沦丧,整个匈奴的子民都会是狗命!”说完已是老泪纵横。

“想要这匈奴?鉄木,你不懂……”冒顿回身,走过去,将鉄木扶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块早已干硬的馍递到他的手里。

“王!”鉄木已是激动万分,那是那年冒顿在月氏做人质的一个冬天,快饿死时,他作为埋伏月氏的奸细,冒着生命危险塞在那时只有十来岁的狗命手中的。

原来,是他小看了他的大单于,长叹一声,鉄木又跪在地上,“王,老臣不敢向您讨功,老臣这就去准备!”说完,磕了三个响头,跃身上马,将泪飞洒在空中,扬鞭而去,他的背影看上去比来时苍老许多。

“出来吧!”冒顿不回首,对一直鬼鬼祟祟的人说道。

别别扭扭的走了出来,柳嫣彤说“其实,当皇帝一点也不好玩!”

“我们骑马吧!”他突然开口道。

点点头,她知道有一股很强的飓风即将席卷这个国家,他的老公是王,以后再也没有空闲的时刻了。

走过去,牵着她的手,他默默无语的向前走。

这一次,虽然他走得很快,但是她却没有叫停他,只是小跑步的跟上他。

他在白马前站定,回头问她“为何要强留这匹马呢?”

她伸手抚上他拧紧的眉,“想你!”这匹马很贵,几年前当她看见它时,几乎赔去所有的家当,才能买下来,因为,她想有一匹能和他的白马匹配的坐骑,那样,总有一天,不管他走多远,她都能跟上他。

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吻上一吻,他抱起她的腰,将她送上马鞍之后,他也翻身上马。

“学骑马,吃了不少苦吧!”他在她的耳后说道,多少次看见倔强的她从马上摔下来,他都强迫自己忍着不要出声,不要去扶起她,只为,他想等她的心。

有一次,她差点死在马蹄下,幸亏那时他用内力执了一块石头打在马腿上,这才救了她一条小命,原本以为她会放弃,然,最后,她还是能驾驭这匹马了,她是一个多么倔强的人,倔到他一想到她,心都会颤抖,若是她不愿的事,世上没有人能强迫她,没有!

而这一次,她是否会情愿与他一起同甘共苦?一起回去?他实在是不敢问!只能希望,这时间能永远停留。

“驾!”他一挥鞭,马便如天际的闪电,呼啸而去。

耳边便传来呼呼风声,她的发丝飘过,缠绕着他的,难解难分。

终于,又是日落西山,马儿也跑得倦了,他牵着白马,她走在他的身旁,显得有些矮小。

他的眼有一丝难解的淡愁,天际的红霞照不进他冰凉的心,能给他温暖的,这世上只有她一人,而他是否又该放开她的手?从此,孤枕难眠?

她将他的愁绪看得分明,那么多年啊,他守了她那么多年!

要怎样的心,才能那样执着的守着一个平凡如她的女子?多少个夜晚,他也一定是难以入眠!“老公!”她轻唤道。

“嗯?”他回应她。

“我想去一个地方!”她停下来,看着他。

“哪里?”他也停下来,夕阳里的她泛着金光,她的脸看上去妩媚动人。

“桃源谷!”她说。

他的心一点点的冰冻。

“你在谷口等我,如果你不来,这一世我也不要再见到你!”说完,她转过身,跑向太阳落下去的方向。

她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恐怕,也是最后一次吧!

看着从茅屋里出来的翩翩男子,她露出甜甜一笑。

“小翠姑娘来到舍下,还真是难得!”忘情走将出来,挥挥手,示意一旁的侍女先下去,然后自己走到茅舍前的圆桌下坐下,取了杯子,沏了两杯茶。

她在他的对面坐下,抬起茶,嘬了一口,便将它放下,好苦!

他淡笑,“姑娘可是受风着凉,要来让在下诊脉?”说完,饮了一口杯中的茶,丝毫不觉其中的苦滋味。

“我要走了!”她说。

喝茶的动作停住,他说“可惜!”

她看着他,从怀里掏出多年前未交出的方巾递给他。

“姑娘这是何故?这块巾子是姑娘的定情之物,在下哪里能收?”他一脸错愕的看着她。

“公子休要见怪,只是,世上有些事,实是难两全,该过去的,都要过去,今天给你,不过是找一个寄托罢了,望公子成全了罢!”她看着俊逸的脸,眼睛着实灼痛,心里太酸,好在,前尘往事,他已忘怀,只愿他能过得平静安逸。

“姑娘的话,在下不是很明白,不过,即能成全姑娘,在下便收下!”说完,他展颜一笑,将方巾接了过去,放入怀里。

“谢谢你,那我告辞了!”她站起来看着遍野的桃花,风吹过,一片花瓣飞旋而来,割上她的眼,冷不防,泪水落下来。

他慢走过来抬起她的脸,“你没事吧?”他忧心的问。

笑一笑,她说,“你这里的花还能变作刀子,真是厉害!”说完,便转了身,向谷外走去,泪已洒落千行。

他站在桌旁,在她即将拐弯,没入花丛之际,突然开口问“你我,是否开能相见?”

她停下来,没有转身,只说“你我,一世也不会再见!”说完,人已不见芳踪。

他站在原地,仿若经历了千年风霜的石雕,没有灵魂,只有冰冷的躯干和万事的苍凉!

直到,一滴泪落下……

直到,泪流满面……

直到,将怀里的洁白方巾掏出来捂住不停咳嗽的嘴……

直到,血染红洁白,风轻轻呜咽……

他欣长的身体慢慢倒下,花瓣飞落,一片落在他带血的嘴角。

强风一过,脆嫩的花瓣带着鲜红的血,被卷向远方……

他站在谷口,等着,心里万千滋味,翻来搅去。

他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但是,这让他响起了哪一晚,她去找那个男人,他却不得不将她放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那样一个教人心碎的一晚,那样导致了一别就是十年的一晚!

他不想再有十年,再是十年,他要如何能熬过?

但是,他也不想违了她的意!

他将要拿他如何是好?如果,这一去,她又不见了人影,他要如何是好!

几乎等到绝望,她看见满脸泪痕的她向他飞奔而来。

他一个晃身,来到她的身前,接住她,将她抱起,狠狠的揉进怀里。

“你为什么去那么久,为什么?”他狠狠的吻她的唇,没有一丝温柔,不放过她嘴里的一寸地方,舌头带着冰冷和惩罚,几乎搅进她的咽喉。

他将她吻得生痛,和他的心一样痛!

激情与毁灭的一吻,让他们共赴忘情的地域与天堂!

终于,他放开了她的唇,却丝毫不放松握紧她的纤腰的手。

她将自己的脸埋进他宽大的胸膛。

“老公,我们走吧!”她说。

“好!”他将她打横抱起,在她红肿的眼圈上烙上轻轻一吻。

她咯咯笑了,像许多年前一样,说“又不是小猫!”

他低叹一声,对她说“我明日要走了,你等我,可好?”

她一脸的不高兴,直接嘟嘴,说“不等!”

就知道她会这样回答!

”你可以不等,但是你在哪里,本王都知道!”他又一副拽得二五八万的模样。

“那当然了,我和你一起去,你都不知道我在哪里的话,你就是猪头了!”她巧笑嫣然。

“你……”他怕自己听错了。

“我怎么样!你是不是在老巢你养了别的女人,怕我去抓包啊!”她悍妇的本质表现的淋漓尽致。

“养没有养,晚上你就知道了!”他‘性’致勃勃的说道。

“你个臭流氓!”

“你还是要走?”上官枫看着跪在地上的萧天翼,一脸的无奈。

“师傅,徒儿就此拜别!”他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将搁置多年的剑握在手中。

“十年,你也不能忘记?”上官枫苍老的声音掩不住满腔的失望。

他是很喜欢这个徒弟的,对医药的天份,连他也望尘莫及。

早在二十年前,他们便有一面之缘,他爱急这个徒儿的灵敏聪慧,将他关起来,想收做徒弟。

但,还是被萧天翼逃了。

多年之后,两人又见面,成了师徒,然,就算他是盖世神医,也是治不了情伤!

原本想让徒儿失了记忆,好好的活下去。

可是,当时的萧天翼却说“失了记忆,便是夺了我最美好的东西,我宁愿死,宁愿死!”

情字伤人!十年前的一幕再次上演,这叫他怎能不为自己的徒儿心伤!

“忘记与否,不重要了,只要她活得好,就……好!”说完,他叹一声,已走出屋外。

“真是孽缘啊,孽缘!”上官枫坐在椅子上,嘘声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