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暴戾王爷的贱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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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花想容冷道:“知府大人,我只管验尸,不是捕快,更不是问案的官老爷,我想,忤作为什么在扎根达尸体上动手脚,应该由您亲自审讯得出答案吧?”

赵夺闻言,眼中闪出一缕精光,连忙点头称是道:“提忤作,本王要亲审。”

寺庙的一间禅房,俨然变成了刑部衙门,几位德高望重的僧者立于左侧,花想容、知府、继练风、继卿颜还有崆峒、北仓的掌门立于右侧,这个不大不小的禅房立即变得拥挤不堪。

忤作被几名小僧押解而至,一夜的折磨让他倍加憔悴,跪在地上,颤抖不已,显然已经吓坏了。

“抬起头来。”

赵夺则坐在正中,目光如炬,一脸威严。一声狮吼,那仵作只得缓缓地抬头,在对上赵夺那满是威慑的胴眸之时,他全身一个激灵,立即趴在地上大呼饶命。

赵夺眯起眸子,锁住一汪寒流,冷哼一声道:“现在知道害怕了?本王问你,你为什么要在扎根达的尸体上动手脚?”

忏作早就被吓破了胆,此时已无力说谎,结结巴巴地道:“回王爷,小的是听命于丞相,丞相大人他让小的这么做,小的才这么做的。”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中都露出一惊讶。一个蔓蔷藤,引来了一个王爷,已经够瞧的了,如今,连花丞相也插了时来,真不知,皇帝是不是也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花丞相?赵夺胴眸一缩,冷道:“死到临头,竟然还敢说谎,一个南洋人,如何会惊动丞相?本王劝你老实一些,不然,受苦的可是你自己。”

“小的不敢欺瞒,小的所言,句句属实。花丞相将小人八十岁的老母安置进了大宅院,还派了丫头专门侍候,小的感念这份恩德,才会……”

赵夺的嘴唇微微扬起,带着一丝不屑,又带着几分讥俏:“恩德?本王岂是不知,他这一套不过是收买你的心罢了,你若是从了他,便也罢了,若是不从,他便会用你的母亲要挟你了。”

忤作闻言,立即俯首疾呼道:“王爷英明,王爷也知小的为难,还望王爷饶了小的一命。”

“饶你,可以,只要你老实交代花丞相的阴谋,本王立即放你回去,还可以给你一些银子,安置老母。”

忤作一听,立即俯地求饶道:“王爷,小人不过是一个忤作,丞相大计怎么会说给小人听。请王爷明察,不要再为难小人了。”

赵夺皱了皱眉,以为忤作在耍花样,立即不耐烦地道:“敬酒不吃的下场便是用刑,你说是不说?”

赵夺虽说是出了名的爱民如子,但是,骨子里的那股狠厉,却也是出了名的。忤作见赵夺那副要吃人的模样,已经招架不住,再一听他说要用刑,更是怕的不行。他哭喊道:“王爷,小的真的不知道呀。您就是活剥了小的一层皮,小的也不能随便编个胡话来蒙您啊。”

花想容见忤作眼神恳切,不像撒谎,道:“花丞相为人老辣,怎么会把自己的计划轻易地告诉别人,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忤作,对他用处不多,更是不会将计划和盘托出,王爷就不要为难他了。”

赵夺闻言,犹豫了片刻,随即冷哼一声道:“念你一片孝心,且不是大奸大恶之徒,本王姑且留你一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本王判你杖刑四十,你可服气?”

忤作一听,自知捡回一条命已属不易,若是再加求饶,只怕是事得其反,只好连连连俯首,低泣不止地道:“小的谢王爷不杀之恩,谢王爷不杀之恩……”

赵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立即有人将忤作拖了下去,禅房里变得一片沉闷。

事情的发展越来越怪,花想容不禁有些好奇,花丞相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个南洋人的死,他是怎么知道的,又为什么让忤作在尸体上做手脚呢?他是想隐瞒什么,还是想达到什么其他的目的呢?

就在众人纳闷不已的时候,一个小僧气喘嘘嘘地跑了进来,大声喊道:“师傅,师傅,寺外来了一群黑衣人,我们被包围了。”

众人心头一凛,纷纷不约而同地冲出禅房。

寺外,黑衣人乌压压的一片,花丞想站在不远处,负手而立,一脸的怜悯之色。

“花敬之,你想干什么?”赵夺半眯着眼,咬牙切齿地盯着远处的花丞相,怒道,“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岂容你胡来?”

花丞相笑了笑道:“哈哈,原本是想着一同剿灭七大门派和邀月宫,没想到,连老对头也稍带其中。南阳王,你可真是本相的意外收获呀。”

“花敬之,你来此地,可有皇上的圣旨?”

“圣旨?本相当然有,不过,本相手上拿的,可是不青国的圣旨,而是朔阳国皇帝的御印圣旨。”花丞相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块明黄色的绢绸,晃了晃,“朔阳国的皇上下旨,命老夫将青国有实力的门派剿灭殆尽,以憾动青国的江湖实力。”

赵夺狠狠地盯着花丞相,眼中似是要瞪出血来:“你竟敢里通外国?阳朔国的皇帝许了你什么好处?”

花丞相道:“王爷以为,藩王一职可有诱惑?”

“都说花丞相老狐狸一只,善于算计,狡猾的不得了,怎么在这件事上如此马虎?藩王?山高皇帝远,大可独霸一方,唯我独尊,好好地玩弄权术,体会那翻手为云,覆手化雨的微妙感觉,的确是诱惑不小,连本王听了,都会心动呢。”赵夺冷笑道,“可是,花丞相,你也不想想,那朔阳国的皇子们多的是,用你当什么藩王?只怕是利用完了,便过河拆桥。你想想,到时候在皇上面前,你以为你还有好日子过?”

花丞相嘿嘿一笑道:“你以为,皇上就不想除了这些草莽中的各门各派?一些散兵小派倒还无妨,特别是像邀月宫这样的大门大派,对朝廷已然构成威胁。如今,皇上如坐针毡,正愁没有借口,如果本相灭了他们,为皇上除了后患,你说皇上会不会感激本相?”

“你就不怕本王告密?”

“你本就不在计划之内,可是,你既然来了,撞上了此事,那就别怪老夫心狠手辣,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祭日。”

赵夺冷哼一声道:“花丞相,一切还言之过早吧?你难道忘了,少林寺与邀月宫高手如云,再加上崆峒、北仓两大门派,你这几个人,只怕难有胜算吧?”

“两大门派?”花丞相皱了皱眉头,“看来,其他五大门派还没到齐。不过没关系,先杀了你们也是一样的。”

说完,花丞相摆了摆手,立即有一批训练有素的黑衣人拨出刀剑,做出攻击前的准备。

悬济大师一见事情不妙,立即下令道:“快快进去,护住山门,集合武僧全部出来应战。”

“是,师傅。”小僧的声音里夹杂着此许豪迈之色,立即转头跑了进去。

赵夺一步一步地向后退着,下意识地将花想容护在身后,在触碰到另一个身体时,微微侧脸,正对上继卿颜的眸光。

两人默契地点点头,呈夹角之势将花想容护住。赵夺更是低声嘱咐道:“容儿,一会儿打起来,你要跟在我的身后,寸步不离,知道吗?”

继卿颜一愣,道:“你……你都知道了?”

赵夺点点头,眼神却始终盯着前方的敌人,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保命要紧,只怕他是不会放过我们的,要小心。岳父虽有神功护体,但毕竟年纪大了,你去保护他,容儿就交给我。”

继卿颜道:“不行,爹身边还有师兄弟们保护,倒是璃儿,我怕你打起来以后就顾不上她了,还是我们两个人一起保护她周全些。”

赵夺道:“这样也好。容儿,刀剑无眼,一会儿你自己也要躲着点儿,知道吗?”

花想容听了,撇了撇嘴道:“你们都不必因我分神,我自己能保护好自己,若是实在不行,就躺在地上装死,待你们打完你再起来。”

闻言,赵夺和纪卿颜都淡淡地咧开了嘴角,将一丝浅笑憋在心中,专心应敌。

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各式各样的兵器曝露在阳光下,散发着一缕缕寒光,映亮了各式各样肃容,刺花了所有人的双眼。

花丞相一抬手,黑衣人们纷纷握紧了兵器,少林寺和各大门派的高手们也都摒气呼吸,严阵以待。

“杀!”

花丞相的大手向前一扬,黑衣人立即像是阻挡不住的洪流,向少林寺的方向涌来。武僧们还有各大门派的高手们纷纷奋起应敌,一时间,喊杀声、刀剑互撞声、受伤时的叫喊声混成一片。

赵夺一边应敌,一边护着花想容节节后退。然而,这一批黑衣人是花丞相豢养的一批死士,个个武功高强,他一个人阻挡两人,已然是自顾不暇,再护着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漏洞百出。

几名黑衣人一见,立即扑将上来,将赵夺团团围住,赵夺见势不秒,立即将身后的花想容推了出去。

继卿颜一边与敌人缠斗,一边注意着花想容的安全,待赵夺将她推出之时,立即将挡在她的面前,护她向后方退去。

一朵朵凛寒的剑花在人群中开放,时不时地绽放出血色,继而有人倒在一片混乱之中。

武僧们加上各大门派的高手以一敌三,不一会儿,黑衣人的数目明显减少,而各大门派的高手们却势如破竹,越战越勇。

情势急转而下,花丞相站在后方观战,已是焦灼不堪。就在赵夺左砍又刺地放倒了几个人之后,花丞相再也没了耐心,变得心浮气燥起来。

“一群废务,不过是几个江湖猛汉,就这么难攻吗?”花丞相猛一用力,捏碎了紧握在手中的翠玉把件,随即掷攘在地,做了破斧沉舟的打算。

除了赵夺,一切皆在他的掌控,即使是缴灭失败,到了皇上跟前,也不过是个鲁莽之罪,如若赵夺在皇上面前嚼舌根,那便不好办了。所以,眼下之势,他只要除了赵夺,便还不算失败。

主意打定,花丞相连忙大声吼道,“全部退后,引燃火药。”

花丞相一声令下,火药立即被点燃,哧哧作响。赵夺一见火药即将爆炸,立即不顾一切地朝花想容飞去,将她死死地压在身下。

“你,你怎么了?”不明所以的花想容以为赵夺负伤,心惊不已,还没问出第二句,只听得轰地几声,劈雷炸开,地动山摇。

赵夺用手护住花想容的双耳,以免被巨响震伤,整个身子将花想容罩在身下,却被飞溅出来的金属刀片刺中了肩膀。

随着一声闷哼,赵夺的身体猛地抖了一下,立即有一股血从他的肩膀涌了出来,透过衣衫,染红了花想容的衣服。

“你怎么了?”感觉到一股湿意,花想容陡然睁眼,看见的便是那妖野无比的鲜红,“你受伤了?”

“不碍事,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赵夺抬起脸,一脸的关切。

离得好近的脸孔,他的英眉,他的鼻子还有那性感的嘴唇,都在她的眼前放大数倍。她能感觉到他沉重的呼吸声,那样的噬人。

脸不自禁地有些红,这样被他压着,的确是呼吸困难。花想容摇了摇头:“你怎么样?能不能起来?”

“如果能不起来就好了。”赵夺皱了皱眉,大手用力一撑,从她的身上脱离。

远远的,花丞相的目光始终锁定在赵夺的身上,发现他再一次站起来的时候,瞪开了腥红的眸子,咬牙切齿怒吼道:“给我杀!”

所有的人都杀红了眼,特别是在黑衣人一批接连一批地狂涌而至的时候,更是义无反顾地冲进了急流。

赵夺拖着伤,护在花想容的身前,血流如注,滋滋外溢,看得花想容只觉触目惊心。

受了伤的赵夺,显然成了成了黑衣人攻击的目标,两个黑衣人扑上前来,左攻右击,赵夺一肩受伤,使不得力气,只得用另一只手苦苦支撑,终是敌不过,被砍数刀。

衣服被划破的声音,声声刺耳,花想容惊惧地看着刀剑一下一下地刺破他的身体,忍不住惊呼:“不要!”

赵夺猛然回头,看见她眼中的担心与惊恐,又往后撤了几步,紧紧地护住她:“向后走,找个角落避起来。”

“不行,你受伤了,你应该找个地方躲避一下才是。”

“这么关键的时刻,本王怎么能走?”

花想容紧拉住他的衣角:“都这个时候了,你还顾什么王爷的面子,没人会笑话你的,快点撤下去吧,至少先上点药,止了血再说啊。”

赵夺抿了抿嘴唇:“这不面子不面子的问题,听话,快去,你在这里,我会分神。”

花想容看着赵夺眼中的坚定,点了点头,就在她想全身而退的时候,一名黑衣人猛地绕到了她的身后,举刀便砍。

等赵夺发现的时候,那冷冽的刀锋已经悬在半空,毫无收势。

“容儿小心。”

听到赵夺的声音,花想容这才看见向她凌空劈来的刀锋,心头一颤,竟然呆立在原地,动也不能移动半分。

赵夺一见,果断地上前,冲在了花想容的前面,那寒光刺骨的刀,直直地插入赵夺的胸口,顿时血溅四溢,在四面铺张蔓延。

“啊”

看到赵夺的身子在眼前缓缓倒下,花想容崩溃绝然地大叫起来,那修长的手指凌空划出一个弯曲的弧度,花想容急忙接住,将他的手握在手里:“救命啊,谁来……救救他……”

邀月宫的弟子听到花想容的哭声,立即围拢而上,将花想容和赵夺护在当中,无暇去看他的伤势,只是背过身去抵挡黑衣人的袭击。

鲜血不断地由身内流出,向四周蔓延,染红了衣袍,染红了视线,一丝一丝,无情地抽走他的生命。

花想容紧紧地拉着赵夺的手,泣不成声地大吼:“你是傻瓜吗?为什么要替我挡这一剑?为什么?”

“容儿……。”面色苍白的赵夺轻轻地蠕动着干咧的嘴唇,大量的失血让生龙活虎的他憔惨不已,“容儿……如果还有来生,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花想容看着赵夺,哭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些?”

“容儿,告诉我,你还愿不愿意……”一股鲜血狂涌而上,一个压抑不住,破口而出,喷了花想容一脸。

花想容伸手,捂住他的嘴,想要阻止鲜血外涌,却无奈,鲜血狂流不止,涌得更加厉害。

“我愿意,我愿意,下辈子,我还嫁你。”花想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擦也擦不干,“你不要再说话了,不要再说了,保存体力,我们会救你,一定会救你……”

“呵呵,呵呵……。”紧紧拧起的双眉慢慢地拉平,赵夺的眼中露出一丝温柔,“真好……你还愿意嫁给我……下辈子……我一定不当王爷,一定……只娶你一个人,给你当年作马……。给你……”

花想容泪眼朦胧地盯着他,他的手在她的手里渐渐地下沉,渐渐僵硬。一丝浅笑噙在嘴角,如春风一般夺目,却也将这美好的瞬间就此定格。

“不……”花想容仰天高呼,天地间,只有一个心碎的声音绝然回荡,响遍高山大河,响遍平原山野。

“救兵来了,五大门派的救兵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众人抬眼望去,远远的,果然是五大门派的人赶到了。

远处晃动的人群,像是一支支利剑插入,看着众人那空前高涨的情绪,还有那势如破竹的攻势,花想容像是看到了希望,扯开一抹淡淡的笑容,眼前的一切被黑暗所取代,身子重重一摔,一切都化为一片死寂。。

一年以后。

一名村妇挺着大肚子,胳膊上垮着一个筐,走在小道上。头上系着一条碎花小布,身上亦是同样花色的小袄,将她浑圆的腰身裹得紧紧的,

路旁,一位大嫂笑着跟她打招呼:“小赵家的,这是去地里给小赵送饭啊?”

花想容笑着答应道:“是啊。”

那大嫂甩了甩手,将花想容唤了过去,小声道:“小赵家的,我就不明白了,你当初怎么挑了个这么没用的男人?人光长的好看,可不抵饭吃呀,你看看,你家那么好的地,收成却还不如我们一半儿,以后孩子生了,你们可要咋活?”

花想容笑了笑道:“他已经很努力了。”

大嫂摇了摇头道:“你们家小赵,脾气也够倔的,村里要纳你们为救济户,他还不同意。我劝你呀,还是劝劝小赵,面子值多少钱,妻儿老小吃饱穿暖才是最重要的不是。”

花想容点了点头:“大嫂说的是,回头我劝劝他。”

田地里,赵夺正一下一下地锄着地,阳光火辣辣地射下来,照着他的汗水,油光锃亮。

花想容站在田边,低低地叫了一声:“吃饭了。”

闻言,赵夺立即扔下了锄头,跑到田边,呵呵地笑道:“容儿,我算过了,还有三个月,再熬三个月,我就苦出头了。”

花想容藏着笑,低声道:“还有三个月吗?时间竟然过的这样快。”

“是呀,是呀,到时候,你也快临盆了呢。”赵夺一边说,一边慈爱地轻抚着花想容的肚子。

“别摸了,瞧你那手脏的,快洗洗,吃饭了。”

花想容一边说,一边从荒里拿出水罐,替他浇水。

远处,王公公一身华袍,坐在竹轿上,被几个小厮抬着来到田间。这不大不小的阵势,吸引了地里劳作的人们,纷纷围了上来。

轿子一停,王公公煞有介事地缓缓走下来,大声喊道:“圣旨到。”

所有的人一听圣旨,立即下跪,王公公盯着赵夺,偷笑了两声,随即清了清喉咙,细声细气地念道:“圣上有旨,南阳王久闲在外,该是为国分忧的时候了,着令立即回宫,参予朝政,不得有误。”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一边高呼,一边起身。

赵夺接过圣旨,却表现的不大高兴,扭头看了看花想容,低声道:“本王答应王妃在外生活两年,如今只差三个月了,就真的忍不得?皇兄这是要我作背信弃义之人啊。”

王公公将圣旨卷好,递给赵夺,随即自己又跪了下来,低泣道:“王爷、王妃,一别一年多,老奴可真是想你们啊。上个月花丞相被皇上以叛国罪问诛,所牵连之人竟达上百余。皇上是寒了心啊,一病不起。现在,朝廷没了顶梁柱,如同一盘散沙,皇上担心长此以往,国将不国,特命老奴拿着圣旨来接王爷,王爷还是跟老奴回去吧。”

赵夺摇了摇头:“本王已经答应王妃了,如何更改的了?你回去问问皇上,如若本王的王妃不理本王,带着孩子跑了怎么办?他赔我一个王妃不成?”

王公公苦着脸,无话可说,只得扭头求救似地看着花想容。花想容一想到路边嫂子的话,又想到刚刚他扔了锄头,兴奋地告诉自己只差三个月的兴奋样子,笑了笑道:“王爷,我说了要在外生活两年,可是这两年来,你事事不行,种庄嫁比别人收成少,养牲畜也不比别人家的肥,可见,这种日子并不适合你。况且,我也快要临盆了,整日给你做饭烧水,却是多有不便,不如,我们就跟王公公回去吧。”

花想容的话音刚落,赵夺便急不可耐地接道:“那好,本王这就收拾东西。”

花想容看着他兴奋而起的身影,想着他刚才还说要对自己守诺的话,暗暗怀疑自己是不是又上了他的套儿。

回到宫里,赵夺和花想容受到了热情的欢迎,皇帝亲自设宴,就连久居深宫的太妃也跑来凑热闹。

太妃看着赵夺与花想容手牵着手,满眼欣慰,特别是看到花想容大着肚子,更是高兴不已。

宴间,皇上与赵夺推杯换盏,狂饮豪情,太妃拉着花想容嘘寒问暖,关切备至。

一群舞娘翩姿而上,肢体语言中充满诱惑,皇帝朝领舞的女子施了一个眼色,那女子立即心领神会,竟公然地站在赵夺的眼前,大肆扭动起来。

赵夺两眼盯着女子裸露的肚皮,勾起唇角,静静地欣赏着,全然未见坐在太妃身边的花想容那警告的眼神。

皇帝暗暗观察两人,偷笑不已,故意在舞曲结束的时候,正儿八经地道:“皇弟,这群舞姬是从西疆而来,如今,送你两个当妾如何?”

赵夺哈哈大笑,刚要起身道谢,却听见花想容河东狮吼一般的怒声道:“赵夺,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