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花想容身子不适,不能与大家一起用餐,小翠从厨房里给她端了一碗热汤面,她随意吃了几口,便在小翠的搀扶下来到正厅。
赵夺正坐在正厅里,与他那三个侍妾调笑,见花想容来了,立即收起了一脸的笑容,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汀兰恨恨地瞟了花想容一眼,随即说道:“妹妹姗姗来迟,是想来个惊艳四座,还是想给我们几个竖竖威风?又或者,妹妹以为王爷整天都闲得无事可做,有很多功夫在这里等你?”
赵夺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旁,盯着面无表情的花想容,暗暗勾起了唇角。而竹园的主子清音和菊园的主子秋月则将赵夺的神情收入眼中,发现他的眼中竟有赞赏之意,立即明白汀兰的所做所为是赵夺授意的,随即也加入了羞辱花想容的阵容。
清音最先开口说道:“汀兰姐姐,妹妹怎么会这么不开眼呢?瞧她这副打扮,还有脸上的伤痕,还想艳惊四座?简直是开玩笑嘛。”
“对呀,今天不是王爷要给妹妹定封号吗?如果王爷真的封了妹妹为梅妾,咱们以后见了妹妹都要行礼呢,免得日后难做,姐姐还是少说几句吧。”
面对三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指桑骂槐,花想容只是淡然一笑。她并不知道汀兰的话是赵夺事先授意让她说的,但她明白,这三个女人在嫉妒。她实在不能想象,这样性格的三个女人是如何达成共识,如何维持这表面的和谐的,而赵夺能够将她们的平衡点把握到最好,可见了绝对没有少费心思。
赵夺一言不发地观察着花想容,她的淡然让他吃惊不少,他知道,这个女人,跟他的三个侍妾不同,他不明白,她的那份高傲出自哪里。他沉了沉脸色,硬声道:“你们都一人少说一句吧,难道忘了本王今天要干什么吗?”
汀兰一脸委屈地道:“王爷,您该不会真的封她为梅妾吧?妾身知道,那梅园,王爷空置已久,就是想给将来的王妃当别院用的,莫不是她住进了梅园,就将梅字赐给了她吧?”
赵夺冷哼一声道:“把梅园给她,是皇上和太妃安排的,可并非是本王的意思,只待王妃进府,她自然还是要搬出来的。”
听了赵夺的话,三个侍妾立即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随即,清音又问道:“那王爷,妹妹的封号怎么定?该不会真的是个梅字吧?”
秋月一听,沉不住气了,一改往日的沉稳,大声嚷嚷道:“什么?她不过是个下贱的****罢了,怎么可以把‘梅’字赐给她?”
赵夺不悦地瞪了瞪眼睛,立即将秋月嚣张的气焰压了下去。
显然,他对秋月的轻浮鲁莽有了一丝反感,他并不在意她是如何羞辱花想容的,但却不喜欢“下贱”、“****”这样的字眼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在他的心里,他的女人要有最起码的休养。
他平了平心中的怒意,缓缓道:“你们三人进府多年,随侍本王已久,也算是颇尽本份,本王自是不会亏待你们。此次纳妾,也非本王的本意,自是不会让她骑到你们的头上去。至于封号嘛,本王倒是想了几个,总觉得不大满意,不如你们几个也帮着想想。”
汀兰一听此言,眉睛一转,笑盈盈地道:“既然如此,就让妾身先说吧。王爷,妾身知道,这次您也是迫不得已才让她进了梅园,不如就叫她‘迫妾’吧,取字胁迫的迫,好让好时刻谨记,自己的由来,莫要失了本份。”
闻言,花想容不由得皱了皱眉,迫妾,真是讽刺啊,最初,她倒真是“迫切”地想要嫁给赵夺的,如今,真要背着“迫妾”两个字过一辈子了吗?
赵夺看了看花想容的反应,只见她微微皱眉便没有了其它的表情,随即摇头道:“不好,再换一个。”
清音歪头想了想道:“王爷,依妾身看,叫‘急妾’吧,昨儿晚上,妹妹不是还火急火燎地闯进兰园吗?”
说完,清音用帕子遮住嘴,偷偷地笑了起来。清音的话音刚落,引得汀兰和秋月也跟着笑了起来。
秋月接口道:“妾身倒是觉得,‘贱妾’这个封号倒是挺适合妹妹的,既应了出身,又能让她清醒地知道自己在这个王府的地位,王爷,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