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冰冰凉凉的,带着些松香的味道,令人回味无穷。尽管花想容知道,他在作戏,却依旧伸手轻抚在他吻过的地方,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愣愣地失神。
马车终于没了踪影,花丞想盯着花想容,意味深长地说:“看来,你与南阳王真是伉俪情深啊。”
花想容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便迈进了相府的大门。
花丞相并没有多说什么,让花想容回房休息,却留下了小翠问东问西,花想容没太在意,径直回了自己的闺房。
这里的陈设并没有什么改变,只是多了一个楠木雕琢的花架子。她坐在桌前,拾起桌案上那本都快被翻碎的《道德经》,随意翻了几页,越发地觉得无趣。
下人端来上好的明前龙井,她轻轻地倒了一杯,吹了吹笼在杯口的雾气,慢慢地品了起来。
外面响起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接着,花丞相大步而来,小翠和一群老妈子跟在身后,脸色都有些不好。
花丞相上前一步,坐在桌子对面,紧紧地盯着花想容,微眯的眸子里闪着一丝怀疑,看得花想容有些毛骨悚然。她不自在地别过头去,端起茶来,想要掩示心中的不安与慌乱,却在下一秒,被花丞相拉住了胳膊。
鲜红的颜色在她白藕般的玉臂上跳动,花丞想只觉得呼吸一窒,一股力量堵在胸口,气得差一点昏过去。
“王妈,你们几个把小姐带到后室去,验一验。”
“你们要验什么?”花想容看着几个老妈子严阵以待的架势,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
王妈上前,恭敬地劝道:“小姐,您还是自己走吧,莫要让我们这些粗手粗脚的老妈子伤着您。”
“我不验,你们到底要验什么?”花想容求救般地看了看小翠,“小翠,他们要干什么?”
小翠红着眼圈,小声回道:“小姐,她们没有别的意思,您还是别挣扎了,由她们验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你们不能这样。”
由不得花想容挣扎,几个老妈子已经抓住她的腰身,连拉带拽地将她带进内室。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验,你们不能这样……”
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花想容的眼泪早就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她用尽了力气,却丝毫不能抵抗几个老妈子的“拳脚相加”,只得任由她们将她将按在床上,剥光了身上的衣物,分开了那细长嫩白的双-腿。
王妈从屋里出来,净了手,回禀道:“回老爷,小姐仍是处子之身。”
花丞相听闻,脸色大变,似是不堪打击,身子摇摇欲坠地就要向后倒去。
“老爷,您怎么了?”小翠眼急手快,一把扶住花丞相,拍着他的后心,努力地想要让他呼吸顺畅一些。
花丞相捂着胸口,大口地喘着气,气急败坏地吼道:“他没碰过你?你不是极受宠爱吗?怎么他会不碰你?”
面对花丞想的质问,花想容无言以对,只是趴在床上,一股脑儿的,所有的心酸与无奈一齐聚上心头,眼泪涌的更凶了。
“哭,哭有什么用?老夫在你的身上压了重注,才费尽心机,甘受屈辱,把你送进去,原想你能争口气,事到如今,竟然落得如此下场,说,你如何对得起老夫对你的期许?我花家不出你这样没用的笨蛋!”
说完,花丞相便甩袖而去。
等花丞相走远了,小翠才绕到内室,抓起凌落在一旁的衣裳,一点一点地套在花想容的身上。
眼泪一滴滴地滚落,愧疚不已的小翠低下头,低咽着:“小姐,都是小翠不好,都怪小翠多嘴。老爷他问我,你有没有怀孕,我一时嘴快,就说王爷从来不在梅园留宿,结果,老爷就找来王妈,要来验你的身子。小姐,你别伤心了,都是小翠的错,要不,你打我几下吧……”
花想容越哭就越觉得委屈,她的身世、她的婚姻,还有花丞相的态度,都让她觉得疲惫不堪,她本能地一把抱住小翠,此时,那个弱小的身体成了她最最有力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