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没有想到,屋里会有这么多人,她缓步而行,尽量地保持着相府小姐的优雅,福了福身子,贝齿轻启,从容不迫地道:“妾身见过夫君,见过各位王爷。”
在外人面前,一句夫君是必不可免的,花想容知道,若是在平时,她这样叫他“夫君”,他一定会勃然大怒。
而花想容的一句“夫君”,让赵夺的心情极好,他侧目扫过赵怜,果然见他一脸苍白之色,不由得得意地咧了咧唇角,伸手轻唤道:“爱妾来此落座。”
花想容受宠若惊地看着赵夺,只见他满眼尽是温柔与宠溺,与前些天的暴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呼吸一窒,小小地陷入了一下,又恢复了理智:他又在演戏。
在众人的目光之下,她慢慢地走到赵夺的旁边,轻轻地坐了下来,身子还没呆稳,却一下子跌进了赵夺的怀抱。
“王爷......”花想容惊慌失措地想要挣扎着坐起来,那绯红色的小脸,还有那娇弱的一声低呼,在赵怜的眼里,完全是她在小鸟依人地向赵夺撒娇。
赵怜紧紧地皱着眉头,看着那赵夺那环在花想容腰间的手,心中便痛得难以呼吸。
他后悔了,他后悔来这南阳王府自取其辱,如果他不来,至少不会受这样的打击。
赵夺旁若无人地将花想容拥在怀里,似是根本没有察觉赵怜的心思,若无其事地笑道:“七弟,你来说说,这次驻边的人选会是谁呢?”
赵怜握着拳头,将所有的酸涩压入心中,回答说:“依我看,非六皇兄莫属。”
赵青听闻,哈哈笑着说:“三哥,你看,果然是有支持我的。”
赵夺不予理睬,又道:“七弟,你就这么肯定不是许出尘?”
赵怜不以为意地说:“信谁也不如信自己的儿子。如果三皇兄不相信的话,我们可以设一个赌局。”
“赌局?这倒有点意思。”赵夺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坐在身边的花想容,见她垂目不语,环在她腰间的手暗暗施了一把力气。
“啊。”感受到一股刺痛从腰间传来,花想容忍不住低呼,终是抬起眼来,无辜地看着赵夺。
赵夺伸出修长的手指,扳过花想容的脸,慢慢地俯下身子,凑到她的耳边:“爱妾,你来说说,这场赌局到底是本王会赢,还是七弟会赢呢?”
特有的气息似有若无地划过她的脸颊,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暧昧不已姿势让花想容羞愧难当,她颤抖着回答:“自然是......夫君赢。”
“爱妾想要夫君赢,那么夫君必然会赢。”赵夺一边说,一边看向坐在不远处的赵怜:“七弟,你的赌注是什么?”
赵怜愣了愣,随即从腰间解下一块牌子:“三皇兄一向对小弟训练的一批隐卫感兴趣,这块就是发号施令的牌子,皇兄以为如何?”
“七弟真是大方,连隐卫都舍得拿来赌,不知七弟想赌我这南阳府里的什么东西呢?”
赵飞和赵青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的赌局,心中不由得暗暗猜测:不知道赵怜到底看中了南阳府的什么,居然连隐卫都押上了,难道,南阳王府还有什么值钱的宝贝不成?
就在他们猜测连连的时候,却看见赵怜面不改色地举起手,从容地一指,接着,所有的人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赵飞更是不敢相信地搀着赵青的胳膊,吓的差点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