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夺眼里闪着果绝,一步一步地逼向花想容。
花想容的眼里溢满的只有恐惧,她完全被那烧得通红的铁烙吓住了。她本能地向后缩,用力地向后缩,尽管身后是一堵结结实实的墙壁,可她依然不放弃,用力地往后挤,此时的她,恨不得能有穿墙的本领,逃出这个牢笼,远离危险。
可是,赵夺丝毫没有怜惜之意,他甚至拿着铁烙在她的脸侧上下游动,故意让她感受着铁烙的温度。
“你执意要欺骗本王吗?为了保护卓言?那个姓洛的已经死了,如果你不说实话,本王就将卓言碎尸万段。”
闻言,花想容愣住了,陷入恐惧的她猛地想起来,洛大夫已经死了,死在他的乱刀之下,甚至连个全尸也没有。现在,他又要杀了卓言,他要把关心她的人一个一个全都杀光。
花想容绝望地看着赵夺,眼前的人,已经不值得她再爱恋。曾经心中一切美好的憧憬只用了一秒就全部崩塌,她忽然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女人,犯下这样不可饶恕的错误,你还笑的出来吗?”赵夺一边说,一边晃了晃手里的铁烙。
“我笑,我当然要笑,我笑你是傻瓜,笑你是个可怜虫......我就是和洛大夫好了,我们就是在一起亲热了,那又怎么样?”
未等花想容说完,赵夺已经抡起了巴掌,狠狠地朝她的小脸甩了过去。啪地一声响过,满室的人都吸了一口气,而花想容那苍白的小脸上,五个指印是那么的清晰,一股鲜血顺着花想容的嘴角缓缓地往下流。
花想容捂着肿起来的脸,眼里噙着泪,笑的更加厉害:“你打我?就算你打我也不能改变事实。告诉你,我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我嫁给你,也不过是图个名号罢了,我心里爱的人是洛羽,是那个被你处死的洛羽......”
赵夺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地刺穿了,花想容的笑声让他觉得像是溺进了水里,呼吸困难,一沉一浮,似乎要在这狂笑中迷失。
他瞪着眼睛,如同一头凶猛的狂狮,忍不住狂吼着:“住嘴!住嘴!你住嘴!花想容,我不许你再说了,不许你再说了......”
“不要我说,除非杀了我。你是王爷,手握大权的南阳王,想要杀个人如同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也是你的刀下之鬼。可是,即使是这样,你也管不住我,我到了阴曹地府也要说,我就是永不超生也要说......”
“花想容,你找死,本王就成全你!”赵夺被花想容逼得无路可走,激怒之下,狠狠地揪住了她的衣服,想要扼着她的喉咙。
花想容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竟然躲过了他的手,顺势背过身去,不给他扼她的机会。而赵夺的力气丝毫没有减弱,猛一用力,衣服便被撕开一个大洞。
雪嫩的肌肤若隐若现,赵夺冷着脸孔看着那一片春光,伸出手来一抚而上。冰冷的手在那片雪白之中上下游走,时而轻柔,时而狂虐:“他,就是这么碰你的吗?”
花想容心头一痛,忍着眼泪,咬紧了颤抖的嘴唇,没有吭声。
赵夺继续着他的动作,眼光认真而深沉:“他吻过你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花想容厌恶地闭上眼睛,任由他羞辱。忽然,赵夺的胴眸一缩,眼中的幽深瞬间变得凛寒,接着,另一只手上的铁烙狠狠地落在了花想容背上暴露在外的皮肤上。
“啊!!!”伴着腾起的雾气,暗房中撕开一声惨痛的哀叫。铁烙之下,嫩白的皮肤急速收缩,皱成一片,渗出大片的血迹,边缘处,还带有微微的焦黑。
花想容不堪酷刑,早已经昏了过去,全身的衣服被汗水浸透,几乎全部贴在身体之上,勾勒出玲珑的曲线。
“王爷,夫人她......耳朵里流血了......”
赵夺闻言,将眼神落在花想容的耳朵上,果不其然,鲜红的血正从她的耳朵里缓缓外溢,他心中了然,是刚刚自己的劲道太重,一巴掌落下,伤了耳朵。
可是,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是她背叛在先,都是她,都是她......
赵夺看着花想容,收复了心绪,冷哼了一声说:“泼醒她,本王要继续问话。”
“王爷......”
侍卫一脸为难地小声提醒道:“夫人身子孱弱,只怕......”
赵夺不满地瞄了侍卫一眼,威严地道:“怕什么?她还死不了,你们只管泼。”
就在这时,甬道里传来一阵脚步声,急切而轻巧,赵夺回过头来,见是王公公。
随即不耐烦地问道:“什么事?可是抓到卓言了?”
王公公趁机扫了花想容一眼,竟被昏在地上的花想容那狼狈不堪的模样吓的心惊肉跳,他稳了稳心神,摇了摇头,大声道:“启禀王爷,眉儿小姐来了。”
“眉儿?”赵夺阴郁的心情终于有了一丝愉悦,他瞥了花想容一眼,随即整了整衣袍,冷冷地哼了一声,拂袖而去。王公公见赵夺走的稍远了些,才轻轻地靠近花想容,伸出一只手指放在她的鼻间探她的鼻息,感受到她微弱的呼吸,他才收回手指,一路小跑地追在赵夺的身后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