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暴戾王爷的贱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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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你们,你们看我是从南洋来的,就合伙排挤我,宝贝我不卖了,我明天就回南洋去。”

扎根达一脸悻悻的表情,让所有的人都恨不得上去揍他一顿。

邀月宫的人,更是因为急切地想要解掉花想容身上所中的遗心散之毒,围逼在扎根达的周围。

扎根达紧张地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地道:“怎......怎么?你们还敢明抢吗?”

赵夺冷道:“谁要抢你的东西,现在就拿着你那堆破烂滚。”

“不行!”继卿颜站了起来,踱到两者中间,英眉一纵,道,“我们是冲着蔓蔷藤才来的,如今,你说不卖就不卖了?莫不是拿我们邀月宫当猴耍?”

“我说了,要么延长三天的时间,要么就不要买。”

气氛一时凝结起来,两路人僵持不下,呈对峙之势,所有人的脸都阴的成了猪肝色,纷纷咬牙切齿地看着扎根达。

“阿弥陀佛,怎么,老僧一时不在,几位就起了冲突?”悬济大师听到消息赶到,看见的就是这剑拔弩张的惊险情景,他不由得暗暗心颤,继而开口道,“几位也不必大动肝火,容老僧说几句可好?”

继卿颜道:“大师请讲。”

悬济大师道:“其实,大家发生争执,无非是因为竞投的时间推迟了三天。一个想要利益丰厚,一个想要早些买到想要的商品,久持不下,便发生了不愉快。不如老僧做个中间人,设个提议:时间可以推迟,但不必推荐三天这么久。推迟两天,不管七大门派的人来了多少,竞投必须立即开始,如何?”

众人听了,虽说还是觉得两天有些过长,但又都不好驳了悬济大师的面子,只得点头同意。

一场纠纷就这么草草收场,却在每个人的心里都布满了阴云,用完早斋,无人多做停留,纷纷散去。

这种不快的氛围一直持续到了晚上,所有的人都围在继练风的周围,神色凝重地不愿多说一句话。花想容见大家如此,心中有些不安,随即宽慰大家道:“爹,我中了这么个毒,刚知道的时候,是有些接受不了,可是,经过这几年,我已经看开了。人不知天命,天命不可违,我多活了这几年,也算是捡了大便宜。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因为我而乱了阵脚,更不能有人做出有损邀月宫声誉的事来。他不就是延后吗,我们就等他三天,只怕到时候,他拿出来的东西是假的,七大门派的人不活剐了他才怪。”

继卿颜道:“妹妹,试问在这寺里的人,谁见过蔓蔷藤?他拿出来的是真是假,谁能辨别?所以说,这次竞投,风险不小。”

继练风叹了一口气道:“是啊,怕只怕白花花的银子装进了南洋人的口袋,到时候我们捧个垃圾回去。”

洛羽接口道:“是垃圾倒还好了,若是什么毒性猛烈的奇花异草,反倒坏了事。”

听洛羽这么一说,大家的愁云更加深了。

花想容无聊地在寺里乱走,刚刚的她虽然在宽慰别人,其实,心里还是紧张的,试问,有谁会不渴望生存呢?

廊子拐角处,赵夺鬼魅一般地闪了出来,吓了花想容一跳,她啊了一声,向后蹦了两步,立即摆出一副延阵以待的架式。

赵夺幽深的胴眸扫过花想容那异常谨慎的脸,不由得皱了皱眉,道:“怎么,本王是鬼吗?竟把纪承纪大侠吓成这样?”

花想容不悦地道:“谁叫你忽然从暗中窜出来,吓一跳也很正常吧?”

赵夺看着她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淡淡一笑道:“怎么?三更半夜的不睡觉,跑出来闲遛达?”

“没事,这就要回去了。”花想容有气无力地想要绕过赵夺,赵夺幽深的眸子倏地一闪,随即向左迈了一步,挡在花想容的前面。

花想容心中一慌,不由得涨红了脸,满眼防备地问:“干嘛?难不成南阳王还想亲自验验我是男是女吗?”

赵夺看着花想容的表情,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亲耳听见小毛头叫你干爹,要是本王再怀疑继大侠的身份,那就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了。本王拦住继大侠,无非是想同你化解一下那日的误会。”

“南阳王客气了,那天的事,我没放在心上。”花想容拱了拱手道,“南阳王若是没有别的事,在下就此告辞。”

“等等。”赵夺唤住花想容,慢慢地踱到她的面前,满眼真诚地道,“本王能否和继大侠交个朋友?”

“交朋友?”花想容冷道,“在下出身草芥,王爷金枝贵胄,高攀不上。”

“都说江湖儿女多豪放,怎么继大侠还拘于门第?难不成本王有了这么个名号,想真心交个朋友也不行?本王生下来就挂着王爷的名号,说句心里话,此非我心所选,若是继大侠不嫌,本王愿与大侠兄弟相称。”

此时,赵夺的眼神闪过一丝黯淡,转瞬即逝,却足以让花想容察觉。

一丝同情由心而生,花想容想了想,只好道:“那好吧,我们就做朋友吧。现在天色已晚,改日再邀请大哥喝酒,小弟先行一步。”

花想容胡乱敷衍着,想要就此脱身,敦料,赵夺却紧随不放,伸手扯住她的衣袖。

“何必改日,我看就今日吧,大哥作东,喝酒去。”说完,不等花想容反对,他便霸道地揽住她的腰身,飞纵而去。

被赵夺抱在怀里在空中飞,那感觉与赵怜相差甚远。与赵怜逃出王府那时,在他的怀里,有些小小的忐忑,有些小小的安心,而被赵夺抱在怀里,却是一种脸红心跳的悸动。

花想容不安地乱动起来:“快放下我,我自己走。”

赵夺咧了咧唇角,她在的耳边道:“你会武功吗?”

一句话压下来,花想容连半句回口的话都说不出,只得闭紧了嘴,听着耳边呼呼而响的风声。

赵夺带着花想容,如同一只展翅飞翔的大鹏,掠过夜空,时而遮住皎洁的月色,时而掩住漫天的星斗,起起落落无数次,才总算来到街上一家偏僻的小酒馆。

放下花想容,赵夺有些微喘,回眼望去,少林寺早就隐进了夜色之中,遍寻不见。

花想容喘均了气息,怒道:“你这叫劫持、绑架。”

赵夺伸手刮了刮了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大哥请兄弟喝酒,怎么能叫劫持和绑架?充其量也只能算是强迫。”

花想容皱了皱眉,对他的动作异常不满。这哪里是大哥对兄弟能做的嘛,可偏偏,他揉她的头,就是那样自然而然。她甚至想从中找出一丝做作的痕迹,却不得其果,只能无奈地跟在他的身后,找了一个小酒间钻了进去。

小酒间的正中摆了个矮桌,四面铺上了席垫,简单素雅的装饰又给赵夺添了几分好心情。

有客人到,小二立即凑上前来,笑嘻嘻地道:“二位客官,来点什么?”

赵夺坐在一张席垫上,展开衣袍,颇有一股子霸气:“来一坛上好的女儿红,再上几碟招牌菜。”

“好,二位稍等。”小二恭敬地走了出去,走出了门口才大声喊道:“天字甲号酒间,一坛上等女儿红,四碟招牌菜。”

花想空拘谨地道:“大哥,太过破费了吧?”

“怎么会破费呢?算起来,我该叫你大舅子才对。请大舅子喝酒,只怕这些都还略显寒酸呢。”赵夺一边说,一边招呼花想容与他相临而坐。

花想容自觉不妥,只得坐到赵夺的对面,继而问道:“怎么是大舅子?”

“你妹妹是我的小妾,可不就是大舅子么?”赵夺伸手,给花想容倒了一杯清茶,“品品看,什么味道?”

花相容第一次看到赵夺给别人倒茶,受宠若惊地接了过来,小口地饮着,时不时地抬起头,偷偷地瞄他几眼。

小二推门而入,恭敬地把酒菜放下,倒了两盅酒,然后才退了出去。

赵夺轻轻地抬眼,端起一只小盅,道:“论亲戚,你是我大舅子,论兄弟,我为长。这样吧,今天不提伤心事,你唤我一声大哥,我便叫你一声小弟了。来,大哥敬你一杯。”

花想容摇了摇头道:“我......不会喝酒,这茶倒是挺好喝的,还是以茶代酒吧。”

赵夺道:“那怎么行?大哥敬的酒,岂有不喝之理?”

花想容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如数喝下,只觉得喉间一股香酣之气,沁人不已。

她不由得回想起以前在青楼时喝过的醉红尘,虽说味道不同,却都有一种让人上瘾的感觉。她情不自禁地拿过酒坛,满满地倒了两盅,道:“既然大哥不计较身份,那小弟便舍命陪君子,豁出去,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