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相国府*花园
花心蕊虽然仍是一身白衣,只是罗裙边有几朵浅浅的蓝色花朵,脸上也清浅的化了一点淡妆,少了点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味儿,多了一丝柔媚的女人味,使得她本来就极精致的五官更加明艳动人。
她正襟危坐于琴前,正在抚琴......
弹得正是一首《画堂春》......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一边的花心艳穿着花衣,坐在地上拔草儿玩,她的眼神痴呆,脸上有极天真无邪的笑......一如稚子。
另一位是一名青衣男子,面如雅玉,眸子如星,薄唇安然,神态端庄。有一种说不出的安逸,又有一种道不尽的清高,好象俯视众人的神,总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让人感觉原来青色才是世上最高贵美妙的颜色!
......
琴音尽,沉默象一朵闲闲的云,从空中缓缓降下,包裹住周围的空气。
花心艳仍在玩她的小草小花,花逝之也仍在凝视着花心艳......
花心蕊叹息了一声,和大哥在一起,永远不要比定力,那一定是她输。花心蕊态度温顺地道:“哥,我没有把姐姐看好,请您罚我吧。”
“听说艳儿受伤前曾经到龙家去了一趟。”花逝之的声音优雅如弦色,带着华丽性感的颤音,穿透感极强,让人听了就心猿意马。
花心蕊点头,她跪坐在厚实的织花席子上,双手抚着膝,有一种说不出温驯臣服的感觉。但双手又下意识的绞紧膝上的衣裳,泄露出内心的紧张不安。
花逝之的眸子又转到花心艳的身上,突然变沉变深,虽然自己抢救及时,恢复了妹妹的容貌,但她的魂魄不知飞到哪里去了,现在的她,就只是个空空的躯壳罢了。他的可爱又活泼的大妹妹,艳丽又骄傲的小艳儿......
花逝之的叹息如同静夜的月色,温柔地道:“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龙在天。”
花心蕊猛得抬头,定了定神,才慢慢地道:“是!”
“听说龙在天快要娶侧妃了。”花逝之的声音永远这么闲适温文。
花心蕊慢慢从哥哥身上收回美眸,半垂着头,看着地面,许久,才道:“有哥哥您在,我,总是不会吃亏的。”
花逝之微笑,是啊,他会达成妹妹的心愿。
龙在天,一定会成为他的妹夫的。
现在他的手里可是握有王牌,嘿嘿......
他又看了一眼花心艳!
龙王府*寒清楼
夜更深了......
龙在天充满了挫折感,被那只该死的花色鹦鹉一打扰,貂貂小九已经是黄鹤一去不复返了,此地空留花鹦鹉!
那一只本来天天追他大哥的花痴花心艳,现在摇身一变,成为他的贞操守护神,保护他的贞操不被小九吃掉,刚才不但啄得貂貂小九满头包,还万分恪敬职守站在他的床头守护着。
晕啊......可怜无辜的貂貂小九!
晕啊......漫漫长夜,他被貂貂小九挑逗出来的激情怎么办?
龙在天烦燥的拉过被子蒙住头,睡觉吧!
唉,如果他还能睡着的话......
柔软的被褥,丝绸的滑腻触感......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清香味道,那是玉兰花的香味儿......
貂貂小九躺在床上,觉得有一点点害臊。
今天晚上和龙在天玩的好出格哦,嘻嘻......居然自己都......
不过看起来龙在天好象很喜欢这种游戏呢?到最近一向自持力极强的,游戏多过认真的他都有点失控了。
貂貂小九闭上眼,轻轻地伸出手来,学着龙在天的样子,摸了摸胸前,然后象做了坏事一样,东张西望一会,确定没人,才吃吃的笑了起来......
好可怕哦,连自己的那个地方他都不放过,貂貂小九脸红的什么似的,突然身上消退的燥热又起来了......
呃......
怎么会又来了呢?
貂貂小九刚才被龙在天弄得很舒服,好象控制不住的泄了之后,就觉得身上清凉多了,回来的一路上也一点没有变化,她还被饭铲子拉去洗了一把澡,干干净净地回到床上睡觉,一直也不有异样,怎么这会子,又来了呢?
好热哦,就连皮肤碰到任何东西都敏感的不行,刚才龙在天把她的衣裳全推开了,好象让她觉得清凉了好多,不过,最让她舒服的还是他的手,他的唇,还有他的怀抱......
现在怎么办?去找他吗?好象太丢脸了!讨厌的龙在天,给自己喝的东西里面加的什么鬼药,让自己一次又一次身不由已的,狂乱......
天啊地啊神啊,来个人救救她吧!
窗户无风自开,月光下,一声男性魔魅的低呤:“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
貂貂小九被惊了一下,清醒了大半,什么意思?这男人是个雅士,半夜三更,踏月而来,就是为了和她谈诗?这可是她的香闺唉!就算她不是怎么香,就算她也不怎么在乎,但,他这么公然、这么随随便便而且还高姿态的呤什么破诗,也太奇怪了吧!
对她呤诗......
这,无异于对牛谈琴吧!不是,比对牛谈琴更惨,牛听诗还无所谓,她听诗会头痛唉。
一个修长的身影站在貂貂小九的窗前,淡淡月光从他的背后射过来,将他俊逸的身姿拉得好长......
貂貂小九眯着眼,看了半天,才认出来,轻轻地喊了一声:“是你?!”
男人以绝对的高姿态飘到床前,俯视着貂貂小九,然后从容不迫的伸出手,那样的慢,却一下子就掀掉貂貂小九抱在胸前当防御的棉被.
貂貂小九将小手含在嘴中,轻轻地不太坚定的拒绝道:“不要......”
男人根本不理她半推半就的娇态,将被子扔在地上,整个人向貂貂小九扑了过去......
这个变态的虐待狂,555555......貂貂小九开始哭了:“你好坏哦,我好命苦哦,大伯啊55555......雁大啊55555......”
男人突然袭击,象猛兽一样堵住貂貂小九的嘴,让她只能发出一串无意义的吱唔......
男人稍微退开一定,狠狠地道:“我不许,你的口中再吐出别的男人的名字来!”
这个男人的危协力十足,让貂貂小九一时把哭都忘了,可是她突然想到龙在天的要求,要她哭的时候一定要念一下他的名字,所以还是脱口说了一句做总结:“龙在天啊......”对不起,她不是不怕死,只是她哭起来没有名字做总结就会觉得好奇怪!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狠毒,很好,敢不听他的话,居然还要喊别的男人的名字!他的眸子更冷更黑,唇角勾起邪恶的弧度。从看见貂貂小九的第一眼,他就对眼前这具身体上了瘾。大概是因为越强大的男性就越衷情于征服貂貂小九这种清纯的妖孽!
男人紧紧地抱住貂貂小九,抬高她的下巴,重重地吻下去。他的吻热烈地落下来,与她的唇舌强有力的纠缠。男人有力的双臂紧紧搂着貂貂小九,他炙热的气息充满欲望的前奏。
这个男人好霸道,害得她快不能呼吸了!还且男人的吻会令貂貂小九感觉到痛,男人在她身上肆无忌惮揉搓的手,也令她感觉到痛。貂貂小九并没有被虐的倾向,她不喜欢这样,相比之下,她更喜欢被龙在天温柔耐心的对待,即使那里有满满的戏耍,还有轻轻的慵懒!可是,那里更有醉死人的甜蜜!让她不自觉的沦陷,和着节奏沉浸于对两性关系的探索中......
大概是发现貂貂小九的不专心吧,男人的吻更重,手下也更不留情了,遇到强力,貂貂小九自然生出反抗,她开始用力挣扎......
手一弹,祭出符纸,捏决,口在男人的攻击下含糊念咒:“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唔!”
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是她用的法术......
为什么不能动弹的人居然会是她自己?!
看着貂貂小九不敢置信的美眸,男人笑了,他的唇贴在她的耳朵上,他玩味地轻喃,“小妖,你忘了,我也是一名天师,而且......还是一名比你更高明的天师!”
唔......
貂貂小九脸涨得通红,她想起来了,可是,现在怎么办呢?
男人的攻击愈来愈过份,貂貂小九的衣裳又一次被推到胸上......男人的张口咬了下去,好痛哦......
那个地方不是这么玩的?白痴!貂貂小九来不及骂......
貂貂小九只能发出一声又一声惨叫......啊......啊......不要啊......
龙在天,快点来救我啊!
我要被一个变态咬死了......5555......大伯啊......雁大啊...... .....
龙在天突然掀被坐起来,睡不着,就是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貂貂小九......
龙在天回想着,迷醉的眯着他狭长明媚的眼波,真想冲过去......
可一睁眼,那只花色鹦鹉还精神十足的站在床头,睨视着他,一脸寒窑寡妇守孤儿的决心。汗......
心痒如猫抓......龙在天眸子转动,嘴边勾起一朵诱人的笑。
“以后我们要相处很长时间,我就学你哥叫你艳儿吧!”龙在天展开他那迷死人不赔命的笑容,居然他笑起来魅力四射的程度,在大齐国排第二呢,第一名当然是大齐国那个病得不死不活的皇子,想也知道他排第一靠的一定是......
花色鹦鹉做人是个花痴,做鸟,那还是一花痴。她当然不敌主子的男性魅力,连连点她的细脖子,鸟眸里全是星星点点的崇拜......
龙在天继续用力卖笑:“艳儿是个美丽的女......”暂停一下,后面的名词不好确定,说女孩子好呢,还是母鸟好呢,干脆:“小姐,所以不能宿夜哦,要早早睡,早早起,这样明天才有美美的,呃......美美的羽毛给我看啊!”汗,这话好绕口。
花色鹦鹉觉得此言甚是!当下拍拍翅膀就回到龙在天早就替她安排的花架上,啄了一点水,梳了梳羽毛,又用鸟眸瞄了龙在天一眼,才闭上眼开始入睡!
龙在天也闭上双眸,耐心地在床上装睡,耳中却聆听着花色鹦鹉的呼吸,判断她什么时候入睡!
夜,真是太长了......
龙在天在心底里痛苦地呻吟:
花色鹦鹉,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睡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