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女人!竟敢跟别的男人离开?!”古傲天一把将离若若拽进自己怀里,健壮的臂膀占有性地环着她的腰,凶神恶煞地瞪着布莱斯。
“你带她去哪了?!你凭什么带走我的女人?!”语气不佳,咄咄迫人。
布莱斯笑得暧昧,不顾他的威胁,将手贴在离若若耳后,替她顺了顺头发,全然无视古傲天的愤怒。
“请问古先生,若若是你的妻子吗?你们结婚了吗?”他似乎故意要惹火他。
“你……”他气结,这男人来找茬的。“是没有,不过相信这一天不会让你等太久。”
“哦?”他假意做恼。“那么,她既非你的妻子,也便不属于你的管辖之内,你为何说我没资格带走她。男未婚、女未嫁,我有权利追求我喜欢的女人。而她,也有权利选择更好的对象。”
布莱斯喜欢她吗?不可能吧?!她可看不出他对待自己有哪一点像对待自己喜欢的女人,至少他的眼神里看不出对她的爱恋。身为女人,拥有最敏锐的第六感,她不可能迟钝到这个地步。
离若若瞪大眼睛,望着布莱斯,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古傲天忙将离若若推到自己背后,霸道的命令她。“不准看他,只能看我一个人。”
“你很奇怪耶!”离若若不满的顶嘴,这男人怎么总是这副样子,活像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布莱斯忽然抬手看看手表,眉头一皱,似乎正恼把什么事情给耽搁了。
“不好意思,亲爱的若若,我有事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语罢,对她眨眨眼,抛了个媚眼。
“哦。”离若若还未反应过来,他已打开车门,疾驰而去。
古傲天望着他绝尘而去的车影,忽然笑了,笑得有点诡秘。
“你笑什么?”离若若不解,这男人怎么回事?刚刚还一副要吃人的恶霸样,怎么现在倒笑得如此……怎么说,貌似有点嘲弄。
“你猜。”他故弄玄虚的对她扬眉。
“无聊,我才不想知道。”她摇摇头,搞不懂男人,踩着细碎的步伐走进园子。
“笨蛋!”古傲天忽然朝她大步迈来,将她一把抱起,转了个圈,眉眼都在笑。“我当然知道你不可能看上其他男人,因为这里早就被我霸占着了。就算我死,别的男人也休想进去。”他指着她的左心房。
“你倒对自己挺有信心的嘛!我都没你这么有把握呢!”她冷嗤了一声,故意损他。“怎么就知道我心里只有你,说不定那里还装了好几个男人的影子呢!”
“你敢再这么说试试看!”他立马绷起一张脸,眯细了眼,散发出危险的男性气息。
“呵~~我要再说,你想怎么着?难不成还想吃了我?!”她挺直摇杆,才不怕你呢!就你可以威胁人?!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霸道!
“对,我还真想吃了你,你竟敢在一个精力旺盛的男人面前说‘吃’,真不怕我将你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他邪妄的盯着她突起的软丘,黑眸倏而深邃,迸出饥渴的火花。
离若若望着他炙热的眼神,吓得不敢动弹。
他的唇正轻轻地摩挲着她的细颈,不安分的手正缓缓下移。
“你……现在可是大白天。”她吞了吞口水,紧张的说道。“停下,停下,不可以!”
惊叫了一声,他那该死的手愈发的猖狂,竟……
“为什么不可以,我可不曾记得做这种事情也分白天黑夜的。如果愿意的话,随时随地,我们甚至可以一整天……”他已经粗哑着嗓子,湿润的嘴唇轻啃着她敏感的耳际。“园子里没人。”
“没人,没人……”她的眼神开始迷蒙涣散,沉浸在他带来的感官刺激中喘息着。忽然又想到什么,“对,我还想跟你说件事……”
她想告诉他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他们一连几天没好好谈过了。他最近有点忙,一定不知道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嗯,晚点再说,有的是时间。现在,抱紧我!”他不容拒绝的撬开她的贝齿,贪婪地吞吮着她口中的蜜汁,调皮地含住她的丁香小舌,与之嬉戏。
“别这样……”她使力推开他,大白天的,这里还是大门正对。“万一,有人进来……”
他的理智被欲望冲刷了,双眸燃起一簇簇渴望得到满足的火苗,正一点一滴的吞噬他的细胞,疯狂的叫嚣着要占有她。
他不顾她的反对,再次覆上她香嫩的红唇,不再让她有机会开口。
长腿跨过高高的花圃,将她放置在细软的草丛里。
这里十分隐蔽,绝对是偷情的风水宝地。
旖旎的春色尽在不言中,用做的。
约莫过了一个多小时,两人才大汗淋漓的从激喘中醒过来。
天啊!他们竟然如此胆大包天?!会不会被冠上“****”的称谓?!这要在古代,她早就被凌迟了。
离若若满脸潮红地扯过她的底裤,急急地套上。
羞死人了,她肯定是疯了!竟然陪他做了这种荒唐事,豪放到如此令人乍舌的地步。
乱了,乱了。都疯了!她中毒太深!被这男人下得蛊。
古傲天不怀好意的望着她笑。“很刺激对不对?要不要我们再……”
“不要!”离若若赶紧回声堵住他的嘴,她才不要再这么放荡,羞都羞死人了,亏他还敢再提。
她似乎忘了,这男人还没有什么是不敢的。
“你太害羞了,这很美好,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慵懒地吐着气,任由健硕的身体招摇在阳光下。“下次我们尝尝在月光下的滋味。”
谁跟你月光下啊!她才不要。
“快点穿上衣服!”离若若指着散成一堆的衣服,羞愧的命令他。
普天之下,也只有这等狂妄的男人敢如此衣不遮体却仍一副高高在上的霸王样了。
“你帮我穿。”他还想让她服侍?!
“你没有手吗?自己穿!”才不让他如愿。
“你确定不帮我穿?”有着威胁的意味,这男人有前科。
“是又怎样?”她冷哼。
“那你的意思是想再来一次咯?当然,那样大可不必穿,光着身子会比较方便。”他又眯细了眼,摆明了说得出做得来。
你?!
离若若知道这家伙言出必行,嘟着嘴拿过他的衣服,安顺地替他更衣。
穿戴整齐,他搂过她,斜靠在树干上。
“你刚刚想跟我说什么?”他终于想起要问了。
离若若沉默了半晌,抬眸望向他的眼睛。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之前父母对于我是杀手这件事反应如此怪异了。”她歇了歇,继续说道。“原来我的父母同样拥有令人震惊的双重身份,我的父亲竟然是二十几年前国际最高价的职业杀手‘夺命杰克’。而我母亲居然也是一位黑道老大的女儿。”
“我知道。”古傲天并未如她所想的惊讶,只是平静的笑望着她。
“你知道?!”倒换她惊讶了,她记得当时老爸跟她讲起这些事时,他并未在场。他是如何得知?
“不错。”他颔首。
“那你是否知道其实我的父母并非我的亲生父母?”
“知道。”他深情的凝视着她。“我还知道林妈才是你的亲生母亲。”
“你何时得知?”
“早你几日吧!”他坦诚。
离若若愕然,连自己都是今日才得知,而他竟说早自己几日就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这男人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那么,你为何不告诉我?”她咬牙,认为他有意隐瞒。
“也许有人不希望我搅他的局,他想亲自告诉你。”薄唇边勾勒出一抹浅显的笑意。很明显,暗指布莱斯。
他当然知道布莱斯在打什么如意算盘。那个奇怪的男人,他当真以为自己对他的底细一无所知吗?那他对自己的了解未免也太浅薄了。
如果那男人想玩这个游戏,他没道理不配合,他也喜欢聪明的朋友。何况,这是个好玩的游戏呢!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布莱斯大概至今还不清楚自己的意图正被他一点一点的戳穿吧!
不急,他想看看布莱斯究竟有多大能耐,尽管都朝着他来。
有趣!
布莱斯没来由的打了个寒噤,抬头望望天空,诺大的太阳正刺眼的映射在他眼里。
“事情进展如何?”布莱斯倚着车身,以轻微却不小、恰好能入耳的声调低沉问起。他眼前的男人正是炎澈,毙了火狼的炎澈。
“一切如你所料,烈焰果真是个靠不得普的男人,他很聪明却也愚蠢。”炎澈轻蔑道,哼的一声,从鼻子里看不起那种人。
“哦?”布莱斯抬眼,直视远方,缈无边际。“这么说,他目前已倒戈向鹰盟了?”
“不错,看似还打算衷心效忠呢!”炎澈嗤之以鼻。“经不起挑拨离间,是非不分。这种人留在日月盟也是祸害,这是迟早的问题。”
“你说,古傲天该恨我们呢?还是感谢我们呢?”布莱斯讪笑,有点促狭。“杀了火狼,激起烈焰的叛变。这是好是歹?”
“我不认为这有何过错,烈焰迟早叛变,狼子野心,谁能阻止。我们只不过让他提前动作,起了催化作用而已。”他忽然笑道。“有错吗?没有。”
“对。何错之有?”他幡然醒悟,哧哧笑道。“接下来的好戏恐怕就要令人眼花缭乱了。”
“你认为现在放虎归山是好事?”炎澈望着他,面无表情,平淡的口气。“你撤回了催眠暗示?打算放任事情发展?冷血鹰可不是好戏弄的角色。”
“你发现了?”布莱斯赞赏的看了他一眼,接着又抬头望向漫天逐渐晦暗的浮云。这种天气真是怪透了,刚刚还艳阳高照的,变得挺快。
“你抹去他的部分记忆,关于你的一切?”炎澈确定的说,却带着疑问的口气,似乎等他确认。
“不错。我不认为涉入太深对我有好处,这样可是会坏了感情的。”
坏了感情?炎澈嘲讽的对他嗤笑,这小子也懂得适可而止了。
“反正有你在,担着一切。我想,你一定不会让事情过度发展。不是吗?”他笑笑,伸出手在空中虚接。“你瞧,冒出雨点了,也许不久就下起了大雨呢!咱们不该找个地方躲躲吗?淋了一身骚可是不划算的。”
“你自己倒想着躲雨,让我淋成落水狗。不错!够义气!”他似讥非讥,似讽非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