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从画中还是看得见她盈盈唇畔的吟吟笑意。
而那容貌——
楚楚面色苍白，紧咬着唇。
与她有七八分相似，除了神态与衣着外，几乎是同一人。
楚楚深呼吸，视线从画卷中收起，喉间泛起阵阵苦涩，“这画中画的不是我。”
半响，如夫人也从地上站起，动作优雅，“那是姐姐看错了，昨儿个出去闲逛，在一家古玩店里见着，还以为是妹妹的就买了回来。你看，上面还有爷的印章呢。”
心里明朗了大半，原来这人是来告诉她，她不过是画中女子的替身。
“夫人好奇，应该拿去给殿下才是。”
即使心痛的有些麻木，她还是强颜欢笑，“我有些乏了，夫人若是没事就先回去吧。”
“那就不打扰妹妹，只是近日姐姐见不到爷，还望妹妹别忘记问了。”说着把画卷放在了瑶琴之上，端着舒雅的步子走出琴室。
楚楚连发泄的力气都没有了，瘫坐在地上，指尖冰冷。
颤颤巍巍的抚上画卷，只觉得格外的扎手，听见了绣花鞋的声音，楚楚端坐好，待到喜宝进来时，楚楚早已恢复常态，坐在瑶琴前。
抬起眼，看着喜宝，黑白分明的眼眸透着盈盈雾气，衬着她满肩披散的青丝。
衬得有一丝岁月静好的安逸。
“喜宝，教我瑶琴吧。”手指拂过琴弦，琴弦微微震动，发出响声。低头看自己变得不再那么粗糙的手，可能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她的皮肤也变得白皙细腻些，但手心的薄茧终是褪不去了。
喜宝怔了怔，随即弯起眼眸笑，“好的。”
说着就要坐下，看见了放在琴案上的画卷，抬手拿起：“这是如夫人送来的啊。”
随手展开，却在看到画中女子时定住了身形。
楚楚像是没注意到喜宝的异样，轻声问道：“喜宝，你可认识那画里的女子？如夫人以为殿下画的是我，特特从古玩店里淘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