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方才停下，楚楚刚要换个气，继续时。
从雅间的屋子外传来一道清丽的嗓音，袅袅娜娜，每字每句都是这样清晰入耳：
“谁道多情偏做无情游，谁许薄情酿成痴情忧；
春雪消融便以温暖氤氲在眼眸，说如梦，堪一梦，人间携手。”
楚楚回眸望去，看见络妃一身朴素衣袍，气质秀逸的踏门而入。唇启齿落间，又是一段唱词：“青石巷陌素骨簪白头……”
尾音尚未落下，楚楚就跟着低唱一句：“骨簪白头……”
“点墨余香任凭谁诉风流……”
“谁诉风流……”
相似的眉眼对望，两道音合起，“相思只在丁香枝上月落树梢头，遍寻不见谁任风过千盏花灯后。”
因着歌调满，喜宝又写得快。
她们方才唱完，她也就停了笔。
起身行礼，“奴婢参见络妃娘娘。”
楚楚许久不见络妃，挥手让喜宝下去，亲昵的拉着络妃的手，“络姐姐，您怎么来了？”
没有了金玉钗簪，没有了华服精绣，络妃像是回到了那年络府中最为尊贵的络玉素。
只是……她不再是络玉素，而是青凤最为受宠的络妃。
络妃偏过视线，楚楚立马会意，松开了手关上了门扇。低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连丫环都没有带一个？”
“大事……”络妃喟叹，眉间蹙着，有化不去的忧愁，“你没有听楚儿说？”
回想了下这几日沈傲楚的言语，摇头。
络妃的笑容都有些浮力，眼中藏着与年龄不符的疲倦，“陛下近日身子愈发的不好，昨日还在朝堂上晕了过去……太医说……太医说……”
说到后来哽咽的难以下去。
楚楚顺着她的背，“慢慢说，怎么了？”
“也就这么一段日子了……”
楚楚的手停止了任何动作，僵硬在络妃的身后。
唇蠕动着，断断续续才一个音节来，“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