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自己的衣裙，也是撵了金线绣成怒放的牡丹绣样，看上去趋于明艳。她只好拆了发髻，换了一个可以戴很多发饰的发髻。
找了几个金银玉器带上去。
对着铜镜端详一下，就看见了满头的金光闪闪，玉珠碰撞。
“这样可以了？”
“恩……”
喜宝总觉得怪怪的，尤其是那满头的金玉器，但也说不出个大概来，“大概……没有问题，夫人，先去给戚夫人请安罢。”
“好。”
走出怡情轩，喜宝打着孟宗纸的油布伞，伞面上绘了黛山薄雾。
在滚烫的青石板铺就的弯路上投下灰色阴影。
薄底的锦靴在地面上摩挲过，发出轻声的摩擦声，林苑安逸，偶尔只有高树上的蝉发出悠长的叫声。
“殿下一共有几位夫人？”稍稍侧过头，小声的问喜宝。
脚下踏入一道抄手游廊，架在湖面之上，清风浮动湖面泛起波澜层层叠叠。
夏季正浓。
“算上夫人是有四位，至今还没有正妃、侧妃。都只是夫人的品级，与侍妾相等。生下小皇子的芳燕园戚夫人算是众夫人之首。水淼院宛夫人，德怡楼的如夫人。”
一边走着一边掰着手指记着这些夫人，“戚夫人、宛夫人、如夫人……”
“夫人，”喜宝笑着拉下她的手，“见到她们喜宝会提醒夫人的。”
楚楚松一口气，换上轻松的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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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燕园里住着小皇子的生母戚夫人。
喜宝说她是众夫人之首，理当先来拜见。
刚踏进芳燕园的园门，入眼就是一道蜿蜒的水上回廊，回廊之中建了一座四角飞檐的水榭。水榭四面垂下米色纱帘，隐约可见里面坐着一个身姿婀娜的女人。
走至水榭之前，一旁的丫鬟立马上前掀起纱帘，恭敬弯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