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芸贵人趁着喜宝发愣的间隙挣开，扑上前去，哭泣道：“皇上要帮妾做主啊！”
原本还是算灵秀，但现下发髻散乱，白皙的脸上印着红痕。
实在像是一个泼妇。
沈沐风低眸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芸贵人，眸中哀凉：“安淑媛脸上的伤是不是你做的？”
“皇、皇上！”
“那之前的散魂与附子粉呢？”一如既往缱绻温柔的声音，此时显得冰冷。
芸贵人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眼泪从眼中涌出。
下一句话更是彻底碎了她的心，“为何要做这些事？”
楚楚由喜宝扶着站起来，心里冷笑。
这些事情安淑媛只是动手而已，沈沐风只是牺牲了她保住了另一个人，芸贵人不伤心就怪了。
沈沐风叹息，“废去芸贵人封号，打入冷宫。”
“不——”芸贵人歇斯底里的大叫着，拉着沈沐风的衣摆，“我不要进冷宫！求求皇上！不是我啊！真的不是我！”
侍卫上前拉着芸贵人下去。
传来她的谩骂声：“楚楚！我诅咒你无子而终！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声音散去了。
楚楚垂下眼眸，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轻声道：“我怎么会无子而终呢，怎么会呢。”
“楚楚。”
沈沐风上前，宫人们都知趣的退下去。
手刚落在她的肩上就被一把挥开，楚楚斜扬起脸，“皇上真是派了个好奴才在我这儿！”
“你还在孕中，不宜动气。”
渐渐扯开一个笑容，满是讽刺：“皇上应该清楚，这不是您的皇儿，何必这么紧张呢？你不是希望他没了更好？”
“楚楚。”
温厚的大手抚上她的额际，目光温柔如水，“不要露出这样的神情。”
“喔？皇上看厌烦了废了我就是。”
“小心孩儿出生以后也是这个愤世嫉俗的模样。”那是句玩笑话，他眉梢带笑，双手轻轻落在她的腰上，拥她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