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面色冷了下来。
双手抱着手炉，觉得是从脚底冷到了心里。
“若是我想皇上求个恩典呢？”
安贵姬想了想了，“以前听说也有过的，宫女与侍卫相好，但那是前几朝的事情。宫女被打入了曝室，侍卫则是进了蚕室……但是没听过那个妃子求过的，这样的事情，若是有了先例，就乱了。”
那些话字字清晰的传入楚楚的耳中。
指尖发颤。
但还是极力稳住自己的不安，“何为蚕室？”
安贵姬噌——的一下子涨红了脸，吞吞吐吐，“夫人……夫人不知？”
“知道还需问你？”
安贵姬四下里看了看，凑近了低声说：“就是净身房……公公进宫之前都要……去的地方……”
然后坐直了身子。
羞红却一直从脸颊蔓延到耳根子。
楚楚眨了眨眼，从最初的朦胧到一点点的清晰。
拿着帕子掩唇轻咳了声，“若是再有宫人说起，你记得告诉我一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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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贵姬来了后，楚楚就在思虑着要不要和喜宝说下这事。
但想着，若是说了，喜宝断断不会再和御前侍卫来往，自己本来对喜宝就有愧疚，好不容易喜宝有个看上的。
她又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呢？
求沈沐风？
但是——
从来没有过这个例子。
况且沈沐风会答应她吗？
这一呆坐就是一下午，黎儿午睡醒了，奶娘抱着过来，“小皇子找夫人呢。”
“看着是刚睡醒的，”楚楚爱恋的伸出手摸摸他的前额，“迷迷糊糊的，眼睛也没神儿。”
“是啊，刚睡醒奴婢抱着就蹬脚。”奶娘笑道。
抱在楚楚的怀里，安静的睁着惺忪的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