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面上挂着淡淡的笑，说不清楚是什么。
“让她们进来吧。”
“是。”
萧亦奴、季淑并没有怎么受宠，但两人之间也有个高低。那就是萧亦奴从未侍寝，自从当上了美人后。
季淑也就那么一只手数的清次数。
目前后宫里最受宠的还是要数薄月夫人与安贵姬。
元妃只是身份摆在那儿，陛下与她是结发夫妻而已。
两人进来，就跪下行礼，“妾恭喜夫人，恭喜太子殿下。”
恭恭敬敬的两个大礼，把楚楚跪的有些迷糊。
挺清楚了她们所贺喜的内容，面色刷的泛白，猛地从软座上站起，“你们说、说什么太子殿下！皇上何时来的太子殿下！”
萧亦奴跪在地上，稍稍抬起头，“今日上朝，陛下就下了旨意，封三皇子为太子。”
太子？
太子！
瞳孔微颤，不敢置信的看向跪在地上的两人。
季淑恭敬的跪着，只有萧亦奴直起了身子。
楚楚身子一个摇晃，暖玉立马上前扶着，低声：“夫人小心！”
脑子有些混沌，戳着指尖指着地上的两人，唇微微发颤，白的面无血色，“你们，你们都出去。”
“妾告退。”
萧亦奴率先起身。
季淑再福了福身，“夫人保重身子，妾告退。”
两人走出了梨棠院，楚楚这才渐渐回过了神。
紧紧握着自己的手，指尖像是要扣紧手掌之中，缓缓转过头，黑白分明的眼直直盯着暖玉，“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冰冷的话语，颤抖的声调。
既脆弱又坚强的薄月夫人。
就是面前这个女子。
暖玉不敢看她朦胧着支离破碎的眼，垂下了眼睑，低声道：“奴婢今早下朝后才知道。”
“啪——”
楚楚扬手挥开她的手，转过身。
心中有千般、万般说不出的话语，语气冷冰：“你去把喜宝叫来，从今天起主殿你不用你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