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就是这么一个势力的地方。
进了慈宁宫，楚楚向着皇太后下跪行礼，“参见皇太后……”
“薄月夫人，哀家尚未传你，你就来了，可是好速度。”高雅的声音，带着一丝轻蔑。
楚楚跪在地上，“宫里的丫鬟听臣妾的吩咐去探看络太妃，不知何处冲撞到了太后。”
“抬起头来。”
楚楚听命，抬起头。
看见了坐在上座的皇太后。
她之前随着殿下进宫时，也曾参拜过她。比起络太妃，她实在算是一个年老色衰的女人，尽管在铅华的掩盖下，有太后的尊严。
但那经历风霜的鬓角，还有眼中的倦态。
都是不可掩盖的。
她——
老了。
甚至比起楚楚看见的先帝还要来的苍老些。
“哀家年前见过楚儿的妾室，进了宫倒是成了个美人坯子，元妃，”转过头，勾着和蔼的笑，“你看可是？”
“臣妾先前未曾见过薄月夫人，只是夫人进宫这些日子，确实增了不少姿色。”
元妃……
黑白分明的眸子，视线落在了她的面容之上。
果真是……
相似的两个人。
同样的色衰爱弛……吗？
所以才要用这些手段来打击她？竟是连她身边的丫鬟都不放过！
若是喜宝伤了一分一毫，她楚楚绝对不会放过她！
太后看着跪在地上，腰背笔直的楚楚，闪过一丝冷笑，“来人，把那宫婢带上来。”
侍立在侧伺候的宫女领命。
听见声响，楚楚侧过脸去看大门外被两宫女架住双肩进来的喜宝。
暗绿色的宫装，破烂不堪。
发髻，松散。
白皙的脸上留下了用刑后的痕迹，蘸着斑斑血迹。
“噗通——”
被两个宫女压着跪在地上。
双膝着地时发出一声响声，没有了那宫女的钳制，她只是靠着自己的双臂撑在地上，身子微微佝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