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脸，低下头，眼睫也垂下，弯翘而浓密，像是一个娇羞的小姑娘。
浑身都是风韵不足、青涩未退。
“爷，闭上眼不许看。”
声音也带了几丝嘶哑，但还是软软的调子，因为低声，听起来像是撒娇般。
沈傲楚看了她眼，好心情的大眼一闭：“爷不看。”
楚楚看他真的闭上了眼，飞快的奔下床迅速扯过外袍翻出东西放在手心里，再飞快的坐在被子里，拿着小衣穿上。
“可以了。”她伸手推推他。
沈傲楚睁开眼，用眼神询问她。
楚楚摊开手心，手心里躺着一支骨簪，真是今日用他那把价值百两的折扇换来的。
“送给我？”沈傲楚明知故问，他就等着她要何时才送给他呢。
楚楚点了点头，但一瞬间眼神有些恍惚，像是羞涩，快的沈傲楚以为自己看错了。但他听见楚楚低低的声音说着：“在陈国，在洞房花烛夜时，新人会绞下一缕各自的头发，然后缠在一起。叫做结发夫妻，永结同心。新娘子可以买骨簪或者是自己绣荷包在……在新婚当夜送给自己的……夫君。”
沈傲楚坐起。
披散在肩上的长发随之划动，像一匹上好的锦缎。
握着楚楚的手，眼看着她，却在下一瞬翻身下床，月白色的寝衣摩挲出声响。楚楚不禁追随他的身影，只看见他取了很少佩戴在身的佩剑过来。
坐在床沿上，黑暗的视线中，借着余光看清，“今日才是我们的洞房花烛，我……欠了你两年的。”
楚楚低下头，鼻子发酸想要哭。
默默的抬起手，分出自己一缕长发，再分出一缕他的发丝，取了红绳子绑在一块。
长剑出鞘，刀身泛起一丝冷光。
两缕缠在一起的发丝就从他们头上落下。
收剑入鞘放在一边。
红绳、黑发、骨簪。
洞房花烛夜，只恨春宵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