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昌咬着唇，蠕蠕的抬起头，“娘，昌儿知道了。”
“好了，带小殿下下去。”
一旁的奶娘会意，拉着沈昌下去。
三步一回头的沈昌希望自己的娘亲能多抱抱自己，能多和自己说会儿话。
戚夫人转眸去看宛、如二位夫人。
“两位妹妹一清早什么有事情？”说罢起身，拿着帕子擦拭自己的手指，走到水榭的纱帘后，从这儿正好可以看到怡情轩的湖泽，在烟雨朦胧之中泛着淡雾。
“哎呀！戚姐姐不知道么？昨晚半夜，怡情轩那边连夜叫了大夫，说是有了。今日爷还大赏了下人呢。”说话间有些忿忿，随后的声音压低了，“真是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快有了……还不知道是不是爷的……”
“季云！”
戚夫人呵斥，目光有些怒意，“这话也是你能说出口的？”
“戚姐姐别动气，宛妹妹一向是口直心快的。”如夫人拉着戚夫人，笑容温和，“楚妹妹的孩子再怎么赶，总也比不上戚姐姐的昌儿来的尊贵。毕竟楚妹妹的出身不是很抬得上场面。”
“知道就好，别动辄就往芳燕园这边跑。”戚夫人的眸光淡淡的扫过两位夫人，“要攀得爷的欢喜，肚子争点气。你们下去吧，我乏了。”
青天白日。
说是乏了，分明就是不愿再和她们说了。
宛、如夫人对望一眼，只好离开芳燕园。
“如姐姐，这可怎么办？”宛夫人挽着如夫人的手，自己肚子不争气那有什么办法？倒是如夫人以前怀过两胎，但都流了。
性子也愈发安静了。
可是爷也是每月总有好几晚都是在她那儿的，雷打不动。
戚夫人那有一个昌儿，昌儿来个头疼脑热的就能让爷半夜里赶过去，自然分得更加多的侍寝机会。自己虽仗着年轻，现下来了个更加年轻的，还怀上了，不管是男是女，怕是风头要盖过戚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