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完，那白翅的蝴蝶就从花瓣上飞起。
在花朵上空盘旋了一圈，最后飞走。
化成一个小点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手心感受得到指尖的冰冷。
是不是连蝴蝶都在说她们，一去不复返的情谊。
情同姐妹的情谊。
略微有些苦笑的收回自己的视线，这片花园固然美丽，但依旧不是她的。即使小姐想要回去以前那样的生活，她恐怕再也放不下了。
“这些花都很漂亮呢。”
她露出习惯性的微笑，笑意却没有渗透到眼底。
刚要在转身离去的瞬间，从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你变了，什么时候，你也会这样笑了？”
心猛地一颤。
她几乎没有察觉到，下意识的转过身去。
阳光突然变得很刺眼，让她的目光变得有些晕眩。
但在晕眩的目光中，她还是看见了被文秀抱在怀里的孩子，小小的个子，白胖的脸，对着她正在微笑。
眼睛、鼻子、嘴巴。
一点点的，即使那么细微的特征，看起来还是到刻苦铭心的熟悉。
沈舫，他的世子，和他长得很像、很像。
沈昌像戚夫人，黎儿像那个人，而沈舫……像的却是沈傲楚！
心里的略微有些不舒服，浅笑着说：“因为很累，那一年。”
文秀看向楚楚身后的两个下人，温和的开口：“我和你们家主子有些话要说，能不能先下去一会儿？”
“主子……”语素正疑惑的看向楚楚。
还没有说完话，就被小奴拉着袖子走了。
楚楚抬起眼眸看文秀，轻轻的叫她一声：“小姐。”
走到亭子中坐下，文秀双手抱着沈舫，低垂的眉宇之间都是对这个孩子的宠爱，泛滥的母爱让人动容。柔美的相貌，温暖的阳光。
一切的一切，仿佛看上去都是那么的安详。
可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