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弄得语素哭笑不得。“依奴婢看，主子名讳姝月，干脆主子和侯爷的字，傲殊？傲月？楚月？楚殊？”
乍听语素说姝月时，楚楚没有反应过来是在说自己。
待到反应过来时，想到了一个问题。
抬起头，看着语素被自己取得名字逗乐，一丝疑惑缠上心头：为什么语素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不是姝月？
姝月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不可能不清楚的。
听语素的口吻，也不像是只服侍姝月几天的样子。
怎么会没有发现？
“主子？”
“啊？”楚楚回神，“我有些不舒服，你先下去……”说着又停下，眼睫低垂的罩住了眼睛，看不清她的眼神，只觉得安静的让人有些心悸。
声音透着一丝淡漠，“你服侍我有多久了？”
语素答得很快，几乎是脱口而出：“有一年多了，主子刚进来时奴婢正好被分配到一世居。”
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楚在心里揣测，为了不让语素起疑，就让她下去。
难不成是姝月和她的性格一样？那也不可能如此相像，唯一的可能就是语素在说谎。她知道自己不是姝月。
抬起眼侧头听窗户外的雨声，淅淅沥沥的。
在屋子里有些坐不住了，她干脆拿了一件银狐色的大氅披上，拿起孟宗竹的油纸伞，抬起脚踏出一世居。
雨滴落在伞布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交杂着有一丝平衡。
掺杂在寒雨中迎面吹来的风透着湿漉漉的气息，因而觉得透骨的寒冷。
湿滑的石板，走在上面一股股凉意从脚底蔓延向上。
站在花圃前，开败的花只剩下枝叶，泥地里湿泞一片。
在雨声中，微微抬起伞面，朦胧的雨幕隔着她模模糊糊看见了一个熟悉的画面，苍白羸弱的女子躺在榻上，睡得很熟。
画面一闪而过，只剩下一座冰冷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