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诊脉、看伤口。
两个小时商讨药方,再亲自熬药,针灸。
第二天破晓,第二日黄昏落下,第三日清晨。
一直到第四日,几位大夫才给出了令众人安心的结果,“已无性命大碍,因为失血过多,要昏迷两日方可醒来。醒来后按着药方煎熬调理即可。”
于是众将士纷纷松了口气。
于是自己的伤口也开始隐隐作痛,几位大夫不得不每日昏天黑地的给每个将士再诊治一番。虽然侧妃也是他们想要关心的范围,不过看她已有九月身孕的样子,可不是他们这帮大老爷们能干预的了的。
司徒翔干脆把主营帐用毡子隔成三块,一块用来煎药,另外两块用来安置侧妃和侯爷。楚楚拧干手里的帕子,每日例行帮他擦擦身子,因为行动不便,司徒璇也来帮忙。不过楚楚能做的少之又少,后面擦身子全部是由司徒翔一手包办,楚楚能做的也就是守着他。
好像是知道她来了,再也没有叫过她的名字。
看着面色渐渐恢复,楚楚也松了口气,坐在床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睡着了。
两人的手,却在被面下紧紧握住。
梦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那时仍在皇子府邸,喜宝实在看不过她每日都躺着睡觉。一日终于要拉着她出去散步,“夫人,夫人,您快别睡了……”
楚楚抽回手,闭上眼继续睡:“不去。”
“夫人……”
“夫人……”
“夫人……”
……
“楚楚……”
梦与现实交错的一瞬间,楚楚清晰的想起与他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她跪在众俘虏之中,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邪魅的唇微微勾起,狭长的双眸散着无尽的冰冷,“程昱,你这差事就是这么给爷办的?”
那是初相见,到后来的妥协、哀求、相许、离别、几近绝望、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