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喜悦、狂喜。
她小跑到喜宝面前，握着她的肩，语句也说得完全不连贯：“找到了？哪儿？怎么找到的？在哪儿？”
喜宝被楚楚的身姿矫捷的跑步吓得心都要跳出来。
“现在在京都，是小姐主动找到探子的，说是要见夫人一面。”
“真的？”楚楚欣喜的几乎落泪，抓着喜宝的双肩发疼，“喜宝……小姐肯见我，那肯定不恨我了……喜宝，小姐原谅我了……”
“是，是。”
喜宝也被楚楚感染，咧开嘴巴笑了。
面前这个还有七个月就要成为人母的女子，居然在喜宝的面前哭的手足无措，像是个小孩子。
因为被自己的家人谅解了。
若是楚楚还是那个被殿下恩宠隆眷的楚夫人，现在肯定有无数的眼睛盯着她，恨不得她出个错，然后被逐出府邸。
如今她失宠了，连出个府邸都不用支会人。
但喜宝还是留了张字条在雅间里，以免被人绊倒了错头。
借口说是出去上香。
小姐约她在京都外的十里亭见，出了京都，有一座十里亭。
楚楚从轿子上下来，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亭子里的小姐，只能看到背影，清瘦了很多很多。不再穿着她喜欢的颜色素雅的衣服，也不再梳着简单却也别致的发髻。
“夫人。”
喜宝扶着楚楚走到亭子外，而后自己松开了楚楚的手肘。
“喜宝在这儿候着夫人。”
楚楚感激的对她笑，走了五步，再跨了五层的石阶。
开口时，声音都哽咽了，“小姐……”
文秀转过身，曾经是美貌出众的文秀如今打扮的像是村里的妇人，头上扎着布条，一身麻布的衣服，还打着补丁。
脸上都变得枯燥而染上了沧桑的痕迹。
仿佛……
老了好多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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