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随奴婢一起回京都好不好？”她抬手擦干眼泪，努力微笑，“奴婢有点积蓄，小姐可以在京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不用再回去了，好不好？”
“想用此来安慰自己的内疚？”
迎风吹来的声音，没有了当初她听小姐唱歌那时候的清润。
有些嘶哑。
楚楚噎住，她是内疚，内疚当初为什么会是自己！
不待她再说些什么，文秀就转身离去，楚楚想要追上去，却被她的声音止住：“从此你不在我的丫环，我们恩断义绝！”
“小姐！”
她无力的叫着。
双腿发软，全身的力气竟然像是被抽去。
瘫坐在地上，喜宝惊呼一声跑上来，拉着楚楚的双臂，“夫人，您起来啊！不要在地上坐着！地上很凉，您起来呀！”
任凭她怎么拉、怎么拽就是不起。
眼泪被风吹干，流不出一滴。
喜宝急的都要哭出来了，远远的看见一个熟悉的人，也顾不上什么礼仪，冲上前去：
“公子救救我家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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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微服出巡的太子爷沈沐风扶着从地上站起，靠坐在十里亭的柱子上。
“出了什么事情？”
喜宝模棱两可的答道：“夫人来见一位故人，许是被那人说话重了夫人正伤心着呢。”
沈沐风也不深究，知道事情没有喜宝说的这么简单。
“我送你们会三弟府里。”
“不要……”
楚楚似是哀求的拉着沈沐风的衣袖，“我不要回去。”
沈沐风低头看他，只是那么一怔。
也许是她黑白分明的眼眸让他犹豫了，也许是她在那晚宴席上的笑颜巧兮重印在脑海中，与面前这个已经哭不出眼泪，双眸看着自己都是哀求的人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