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丫环不是夫人从小带在身边的丫头吗？”
如夫人轻声笑了笑，笑声揉碎在风中，“咱们府里，除了宛妹妹的丫环是自个儿的，我与戚姐姐的都是爷指派的。”
说道宛夫人与她们的不同之处，楚楚想起了那座水淼院。
虽喜宝同她说了，那水淼院是大总管做的主，但没有殿下的默认，他们不是也不敢建一个园子不是？
“听说水淼院是殿下为了宛夫人新建的？”楚楚尽量使自己的口吻平淡些。
岂料如夫人笑靥如花，抬起手在鼻前扇了扇，“姐姐可是闻到醋味了？”
“如夫人！”
楚楚被打趣的跺脚，“我就随口那么一说而已。”
“好好好，”如夫人的笑意依旧不褪，“是姐姐打趣你了。那水淼院确实是爷为了宛妹妹造的，那时候宛妹妹可说是专房专宠。说句不好听的，妹妹你别生气。”
楚楚颔首，让她继续说下去。
如夫人侧了头，眸光悠远的望向在湖边嬉闹的孩子，“比起妹妹现在的恩宠来，我们几乎都以为宛妹妹那时候会被册封了侧妃。”
心里有块角落空落了。
明明知道她不是这般恩宠的第一人，喜宝没有告诉她，却还是遮掩不住。
虽然已经是过去。
楚楚垂下眼眸，声音波澜不惊，“宛夫人好福气。”
见气氛一度尴尬，楚楚主动挑起话头，拉着如夫人往沈昌那群孩子那边走去，脚步有些有些快，回眸笑着对如夫人道：“咱们去看看昌儿他们在玩些什么。”
如夫人亦是舒展眉目，微笑道：“楚妹妹很喜欢孩子？”
楚楚有些羞涩的笑了笑，“是啊，从以前开始就很喜欢孩子呢。”
十一月里少见的午后，暖的令人困乏。
恍惚以为是入春的日子。
就在这个惬意阳光泛着暖意的时候，如夫人的一句话说的风轻云淡，“妹妹让我想到宛妹妹刚入府的时候，她也那么喜欢孩子，也……”顿了顿，清秀的脸上含着温雅的笑意，“像是妹妹这般无所忧虑。不管从性格上还是相貌上，与宛妹妹真是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