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的眼神,为什么会很受伤?
她突然从床上惊跳起来,不,不是受伤,准确地说是自卑。
对,自卑!
他在自卑?
没有人会愿意裸着那么丑陋的伤疤给人示众。
可她不仅做出了偷窥的可耻行径,还流露出白日见鬼一般的表情。
甚至,仿佛看恐怖片一样闭上了双眼。
——虽然的确很恐怖。
可是,无论如何她不该在人血淋淋的伤口上撒盐,也不该未经同意踏入他人的隐私地带。
明天,记着要向他道歉。
可是第二天,她被佣人们叫醒,准时来到餐厅吃早饭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冷林杉。
厨师康伯正在收拾冷林杉用过的早餐。
宇文清看了看,一份七分熟的煎蛋咬了一口。
玻璃杯中的牛奶大约喝了三分之一,披萨饼几乎原封未动,只有水晶盘中的水果沙拉吃了大半。
——他是在学女孩子减肥吗?
宇文清埋头一阵稀里呼噜,吃饱了抹抹嘴,真好吃啊。
抬头看看时间已经不早,推开杯盘就开始往外走。
门外,英国男人戴维早已打开奥迪车门等候多时。
“不用了。”宇文清真心地推辞,
“我只是个家庭教师,哪能劳您车接车送?自己坐公车就好了。”
“这附近没有公车。”戴维好心提醒她。
“那,我跑步去,或者麻烦您给我找辆单车?”她继续坚持。
“这里没有单车,如果你要跑步,我猜——”
他扬眉,“还没等你跑出大门,上课时间已经到了。”
哦,该死,她忘了那一片几乎无边无际的“草原”。
不情不愿地坐上车,戴维替她关好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