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宇文风的眸子一点点染上愤怒的红血丝,
“雪儿,你告诉我,刚才,是不是詹妮那个老女人对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像是突然勾起来某种残酷的记忆,宇文雪儿闭上眼睛,轻轻地颤抖起来,晶莹的珠泪从睫毛的罅隙中一颗颗滚落出来。
宇文风心疼地将她一把搂在怀中,“对不起,都怪我,没弄清状况,就把你带到这鬼地方来。”
宇文雪儿仍然抖着,那种颤栗仿佛是来自于骨髓,再多的温暖也无法舒解。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那个老女人,究竟都对你说了些什么?”
宇文风双手捧起宇文雪儿小小的脸,下颌紧绷,黑眸散发出冷淬的光芒。
无声,沉默。
回答他的仍是不断汹涌的泪水。
“该死!那个老巫婆,她到底对你施了什么咒语,下了什么降头!!!”
下一秒,他放下宇文雪儿站起身来,迈开长腿就往外冲。
可他的衣襟被宇文雪儿紧紧攒住,她带泪的眸子深深凝望着他,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让我去找那老巫婆?她到底对你做了些什么?”宇文风几乎是咆哮地吼道。
那音量太大,宇文雪儿明显地震动了一下,可还是沉默着,一言不发。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大声,”宇文风长长长长地叹了口气,又道,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倔犟?为什么遇到事情从来不让关心你的人帮助分担……”
“哪位是刚才急救病人的家属?请出来一下。”一名医生模样的中年妇女在门口沉声道。
“我是。”宇文风闻声拔腿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转头吩咐黎姿姿,“好好照顾雪儿。”
姿姿点头,看着宇文风挺直背脊走了出去,
这是宇文风某种自己也未发觉的习惯,一旦紧张或遭遇压力,便会不由自主地挺直脊梁。
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姿姿只是握住宇文雪儿冰凉的一双手,努力想要无视刚才医生肃穆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