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睁眼,只怕双眼睁开那一瞬,一切远离。
青草的气息渐行渐远,周围,一片死寂。
还是忍不住爬了起来,目光四处逡巡。
没有人,白色纱帘在微风中轻轻扬起一角。
窗外,月明,星稀。
她苦笑,原来真的,不过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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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宇文清惊讶地发现,冷林杉原来是这么有悟性的一个人!
他似乎对绘画极具天分,基本她说过一遍的话,不需要再重复第二遍。
他会牢牢地记住,并能举一反三触类旁通。
他的手也极巧,刚开始一些线条会比较僵硬,但很快就很好。
不到一个月,他已经完成了石膏和静物的素描速写,开始着手风景,也逐渐尝试一些水彩的应用。
呃,她以前教的学生从来不像他这样进步神速,她开始多多少少有些成就感。
她很喜欢那间画室,到处是瑰宝,所有美术资源全是最好最昂贵的奢侈品。
自从父母过世,她的绘画条件就一直很窘迫。
没有专业大师的指导不算什么,她甚至不得不精打细算到每一张宣纸每一寸颜料都物尽其用。
艺术,从来都只是生活不予匮乏者的游戏。
所幸她没有放弃,那种热爱是血的沸腾是DNA的呼唤,她没法拒绝。
所以看到条件如此优渥的画室,她的兴奋是显而易见的。
仿佛穷人乍富般反复咀嚼,不敢置信。
可是对于同样豪华大气的餐厅,对于那尺寸夸张惊人的长餐桌,她却几乎提不起任何兴趣,每次用餐都控制不住地要碎碎念。
终于有一天,愤怒的冷林杉换掉了那张活像对手谈判的巨型餐桌,改为普通尺寸的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