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吼不动他,索性当他透明人。
为哥哥更换额头上冷敷的毛巾,揩掉唇角沁出的一抹血痕,又为他复测了一次体温……
可他分明觉得她不对劲,纤细的脖子撑不住脑袋似的东摇西晃。
有人打开门,静静走进来,在他耳边耳语。
“真的吗?”他不由动容。
“是。”戴维答,垂首站立一边。
“小清——”他去拉她的手,想要告诉她真相。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甩开他,低低地咳嗽。
“你在发高烧?”他再次握住她的手,看她布满红潮的脸庞。
该死,他一直以为她是气怒交加所以才会这样。
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在发烧,而且显然烧得还不低。
她身上的衣裤还依稀遗留着大雨淋浇之后未干的水痕。
天,她该不是穿着湿透的衣服在这里坐了一夜,然后用体温捂干了衣物?
该死!该死!!该死!!!
“你需要去看医生。”他温柔地搀起她,她却左扭右摆地想要挣脱。
他想也没想将她打横抱起,放在旁边的陪人床上,同时声震云霄的大吼,
“医生,医生——”
旁边戴维事半功倍地按了紧急传呼器。
很快大批的医生护士纷沓而入,领头一个四十多岁沉稳冷静的男子仿佛仿佛大吃一惊,
“少爷,怎么会是您?”
“废话少说,快给她瞧瞧。”难得看到一向冷静如冰的少爷如此方寸大乱。
“是,是是。”他赶紧应声,戴上听诊器在她胸前听听。
然后摸摸脉搏,又嘱咐护士测量了血压和体温。
“39.7度,应该是着了风寒所致的呼吸道感染,问题不太大,吃些退烧消炎药,好好休息下,应该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