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想先去看哥哥。”内心的焦灼怎容她坐在这里闲适从容地开饭。
这次他却没有强硬地拒绝她,看了看腕表,沉吟了一下说道,
“现在这个时间,你哥哥应该正在伤口换药,不如这样,你先吃饭,等吃饱饭有了力气,你哥哥的换药结束,你也输完了液体,然后再去,好不好?”
她权衡了一下,这个方案似乎无懈可击,于是点头。
他扶她从病床挪到沙发,又将吊瓶移到适当的位置。
该死,针扎在右手背上,她只能用左手笨拙地拿起汤匙。
一勺粥刚颤颤巍巍到空中,汤匙被他劈手夺了过去。
“我喂你。”不容置疑的口气。
认真地轻吹一口气,等袅袅的白雾散去,这才轻轻举勺送到她唇边。
温度适中,不急又不缓,他体贴她像无微不至的丈夫宠爱新婚的妻子,这想法令她无端地红了脸。
“喜欢喝那种粥?”
“都……都还好……”
他的语气和动作都太温柔,这温柔却令她胆战心惊。
唇角一挑,他几不可察地微笑,却一勺又一勺,喂她的都是相同的小米粥
——她怀疑他是如何得知她的最爱——间或搛几根淋过麻油的咸菜,她吃得口齿生津。
虽然只吃了多半碗小米粥和几口咸菜,包子煎饼等主食一箸未动,宇文清还是感觉好很多。
不再头重脚轻,走起路来步子也不那么虚浮。
可是她去隔壁病室时他坚持要扶她,并且脸臭得仿佛有人正拿刀抵着他的腰。
奇怪,不想去可以不要去啊,又没有人强迫他!
而且,看看他和哥哥见面的场面吧。
气压低得骇人,空气中仿佛有电火花噼里啪啦爆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