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儿的身体恢复得很好,若溪有意将他送到幼儿园,她觉得人在每个阶段都要做这个阶段的事情。譬如从她的角度而言,该结婚的年龄就要结婚,该生孩子的时候就要生孩子,该为事业打拼的时候就要为事业打拼。不然你二十几岁没结婚生子,待到三十或者四十之后,体力和智力大不如前的时候,带孩子会很辛苦,这份辛苦就是用来偿还自己欠下“债务”的惩罚。
之前的楠儿因为生病,在同龄的小朋友上幼儿园的时候,他还依偎在家人的怀抱,所以在他恢复之后,若溪和李可商量后将他送到离家比较近,而且口碑不错的幼儿园。
幼儿园的老师是卓雅的同学,这个年代有认识人的地方总让人觉得踏实,就像现在,楠儿哭得嗓子都嘶哑了,她和李可依旧藏在院长室的门后面。
之所以藏起来,一是因为这是楠儿必须迈出去的一步,很多小朋友上学前几天都是哭着找爸爸妈妈的。二是因为他们觉得卓雅的同学会对楠儿的关爱多一些。这样,孩子能更快地适应幼儿园的生活。
“你说我们是不是有点残忍啊。”
李可不时地回头张望,他对楠儿的担心都写在脸上,这是一个平常父亲的表情,因为担心儿子能否适应幼儿园的生活而内心纠结的表情。这样的表情让若溪觉得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距离。
她拉起他的胳膊使劲地摇了摇,当他的注意力全部给了她的时候,若溪眯起眼睛给了他一个甜美的微笑。这心无城府的微笑对李可而言具有足够的杀伤力。
“楠儿他爸,你放心吧,我小时候就是这么长大的。”
“那你当时也这么哭吗?”
李可小心翼翼地问若溪,他脑子里想着若溪一个人站在幼儿园里放声大哭的情景,是那么渺小和无助,内心一阵刺痛,他将若溪拥在怀里。若溪感受到李可的心意,所以很乖巧地依偎着,但是小嘴巴巴地说个不停,都是回忆她小的时候。
“当然哭啊,比咱儿子哭得还厉害几十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