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飞机。”南宫嫔音回答。
“纸飞机?我看它明明长得像一只鸟。”妍珠奇怪
“那就叫纸鸟机”南宫嫔音回答。
虽然不懂纸鸟机是什么,可是在听见这个词的时候妍珠明显的感觉身旁似乎有一阵冷风刮了过去。
她捧着手中的小东西,仿若珍品、细细的端详着上下张望,想要动手拆开看看到底是什么构造,却又怕弄坏。
羽扇一般的卷翘睫毛随着眨眼,一扑一扑的,就像两只欲飞的蝴蝶。
睫毛底下是一双黑亮如幽潭的眼珠,它静静的凝望着不远处草地上飞舞的两只蝴蝶,一白一粉、你追我赶,缠缠绵绵。
就似一对热恋的恋人一般。
她眼眸微闪,静静的凝望,这番情景,她脑海中浮现的并不是亲密的情人而是厮杀的敌人。
一番旋转飞舞之后,白色的蝴蝶忽然用力的飞了几下,突然瞬间无力直直的倒在地面上。
见此,南宫嫔音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她垂下美目,提起笔,在宣纸上又写了起来。
薄翅凝香粉,新衣染媚黄,
风流谁得似,两两宿花房。(《咏蝶》(宋)贾蓬莱)
笔锋停落忽而想起点什么,她继续写了两句:
轻薄虚假象,无间乱红妆。
独语眸中望,终得刺骨偿。
未干的墨迹在纸上停留,她忘得出神,那笑那眼眸那温柔细语瞬间在脑中盘旋,她蹙起了眉,因为她知道她此刻想起了谁。
轩辕夜辰,那个叫人难以捉摸忽冷忽热的男人,那个和她定下游戏法则的王爷..
一抹白色闯入她的视线,淡雅的衣角随着人的惯性,在空中荡起了优雅的弧度。
耳边是妍珠的惊呼,几分羞涩几分腼腆还有一丝难言的爱慕:“月公子。”
“妍珠姑娘。”依旧是那淡如水的语气。
南宫嫔音没有抬头,她动手将手中刚写好词的纸张叠了起来。
她叠得很仔细,也许是受这词的影响,她想要叠一款飞的又高又远的纸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