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青春当第9个字母爱上第21个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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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从未感受到的幸福

离开的,留下的,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现在的我就是你。

家里人把我送到法国读书,也就是在那里我遇到了他,那是一个做风轻,明光亮的秋天的傍晚,刚为班里的一位同学庆祝过生日,我和几个朋友一起回家,路上突然听到一段很优美的小提琴声。

“哇,好好听哦!是谁拉的?”菲菲说。

“真的很好听哦。”我说。

“喂,你们看那边。”我的视线随着菲菲的手看了过去,只见一个男生,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跟当晚的夜色融在了一起,栗黄色的长发垂在肩上,手里拿着一只小提琴,一个人在那里孤单的拉着。

“好美哦,好像画一样。”我不禁脱口而出。这时菲菲提议大家一起去认识他,我也被拖了去。

走到近处,虽然当时很黑,但可以看得出那是一张十分俊美的脸。

“对不起,你的小提琴拉得很好听,请问你叫什么名字?”菲菲问。

“FAN,焕,谢谢,你是一个十分懂得欣赏的女孩,可不可以介绍一下你和你身边的朋友呢?”FAN说。

“我叫菲菲,S。G大学大一(3)班,他是我的好朋友叫……”菲菲介绍着,但我发现自己并没有听他讲话,我的目光被他吸引着,他是我见过最帅的男孩,其实不应叫他男孩,他看起来20几岁的样子,忧郁的眼神,俊美的脸。成熟的气质,让人无法将目光移开。

“莹……莹……”菲菲的话打断了我的幻想。

“莹,你怎么了,一直在发呆?”菲菲有些生气地说。

“不,没,没什么。”

“你叫什么?”FAN问。

“于……于奈莹。”

“于奈莹?很好听的一个名字。”FAN说。

“真的吗?你真的这么认为吗?大家都笑我的名字,说它很怪,只有你这么说,谢谢。“我说。

“太晚了,我们该回去了,认识你很高兴,FAN拜拜!”菲菲说。

“我也是,再见。”FAN说。

我们往前走,菲菲她们走在前面,我一个人走在后面,突然,一个人抓住了我的胳膊,在我耳边轻声说:“我每天都在这儿,有空的话就来吧!只能你一个人来!”

“FAN”我脑子里充满了这个名字。

“莹,你怎么了?怎么一直站在那?”

“莹今天好怪呀!”

“我有吗?”

“对,就是从认识FAN开始的。”

“莹,你喜欢FAN吗?”

“啊,我不知道,我们可以换个话题吗?”

回到家,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打开了窗户,我坐在写字台前,想着FAN的样子,忧郁的眼神,俊美的脸,成熟的气质,特别是那栗黄色的头发,多么熟悉呀!

打开抽屉,拿出了那张照片,走到窗前,我抬头看着天空中最高的那颗星:浩文,你在哪?是不是又在回忆我们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了呢?如果不是因为那次车祸的话,你就不会……。此时,泪水已经打湿了脸颊,我揉了揉眼睛,再次抬起头,看着那颗星,轻轻地说:“浩文,我爱你,你听到了吗?”我关了灯,躺到床上,但我无法入睡,眼前闪动着的仍是那忧郁的眼神,俊美的脸和那栗黄色的头发。

放学了,菲菲她们都有节目,我去干点儿什么呢?走着走着,竟然快走到FAN拉琴的地方了,去听他拉琴好了!”

我走到那里,FAN真的在那里,看到我过去了,他放下手里的琴,笑着说: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是吗?很想听你拉琴。”

“说吧!什么曲子?”

“什么都行,就拉你平时最喜欢的曲子吧。”

FAN开始拉琴,优美的旋律穿透了人的心扉,让人产生了许多幻想,我再转过头看着他,好熟悉的感觉呀!就好像浩文在拉琴似的,我看着,想着,不由得呆住了,这时,突然听到了FAN的声音,“莹,你怎么了?”

“没什么,你继续拉呀!”

我低下了头,小声地说:“他和你一样爱拉琴。”

“什么?”

“不,没什么,说说你吧!你为什么会在这儿拉琴呢?”

“嗯,怎么说呢?”他放下手中的琴,坐到我身边。“我想,这就是所谓的缘份吧!记得有一天,我想找一个什么地方拉琴,不知不觉就走到这儿了,当时就很喜欢这儿,觉得这儿让我有更多的灵感,所以我一直在这儿拉琴。不过,如果我不在这儿拉琴的话,就不会认识你,对吗?”

我有点儿不明白了,“为什么要认识我呢?”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这是个秘密,不能告诉你。”

“你这人真是的,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快点儿告诉我。”

“就不告诉你。”说着,他跑开了,我也紧追上去……

别看FAN平时一副成熟的样子,其时他有时也会像小孩那样任性,我想他这一点就和浩文不同了,浩文什么时候都是一副“大哥哥”的样子,他比我大不上一两岁,不过看上去就好像比我大十几岁的样子。

后来的日子,我一放学,就会跑到FAN拉琴的地方,听他拉琴,就像情人间的约会,不管怎样都不会改变,当然我们也成了好朋友,从小时候生活的地方,身边的好朋友到自己的理想……我们无话不谈,但我始终没有将他很像浩文的事告诉他。因为我认为没有那个必要,现在的我们不是很好吗?也许是和FAN在一起太开心了,我都没有发现身边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

一天, 在学校的午休时间,我正在餐厅喝咖啡,这时菲菲走过来,坐在我对面。

“菲菲,你怎么走路也不出声呀!吓了我一跳。”

她勉强一笑,冷冷的一笑:“哦?是吗?我看是因为你整天脑子里想着别的事,总是人在心不在吧!”

我有点奇怪了,平时我的好朋友怎么会对我说这样的话呢?“菲菲,你怎么了?”

“我问你,你这几天一放学去哪儿?”

“我……”

“是不是去FAN那了!”

“你怎么知道的?”我吃惊地问。

“哼!不只你一个人去找FAN了,我也去过,可是我每次去,都会看到你和他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让我很难受,你知道吗?”

“可是为什么呢?”

“亏你还是我的好朋友?我喜欢FAN,好喜欢!”说完她走了餐厅,我一个人坐在那里,手里不停地搅着那杯冷提的咖啡。

“怎么办呢?以后还去不去找FAN呢?我当然可以去找FANB 。看见他,我就感觉浩文在我身边似的,可是这样,会失去一个好朋友,怎么办呢?我的脑子里充满了这样的问题,我决定,现在就去找他,我抱起了书本,一直朝他那里跑去。

也许是我今天到的太早了吧,当我到那时,FAN还不有来,我坐在长椅上,从下午一直等到黄昏,FAN终于来了,看到我,FAN有些奇怪:

“莹,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

“FAN,我遇到麻烦了……”

……

我将整件事告诉他,“就是这样,我该怎么办呢?”

“我也不是很清楚,给我三天时间好吗?我需要准备一些东西。”说完他拿起琴跑开了。

“这个家伙真是的,关键时刻派不上用场。”

没办法,人都跑掉了,我整理了一下书,然后往家走,一边走,一边安慰自己,“没关系反正他都说再给他三天时间,那就等他三天好了。”

可事情未必像我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三天,我还要上课,怎么面对菲菲呢?

第二天早上,我很早就到学校了,前一天晚上没睡好,最近经常失眠,我坐在位子上看那本读过一半的小说,这时,菲菲进来了,我想要不要和她打招呼,处于朋友的份上,打一个吧:“菲菲,早,”她只是哼了一声,然后放下书后去楼下打水了,我坐在那,心里凉凉的,昔日的朋友,如今已变得如此冷漠,如此疏远,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又一次,我告诉自己,先暂时不要想这件事,两天后,一切就会好起来的。

第四天,我知道昨天FAN一定找过菲菲谈了,因为那是最后的期限,我想菲菲和我从今天起就会像以前一样的好了,可没想到的是:她今天对我的态度比以前还要差,而且可以看出她的眼睛十分红肿。昨天一定是哭了一夜,休息时,我找到了她,我想问她FAN说了些什么,为什么她比以前更糟糕,可是还没等我说话,菲菲却先说:

“为什么不告诉我实话?”

“笑话?”我被菲菲这个问题弄得摸不着头脑了。

她接着说:“你和FAN早就在一起了。对吗?可你却告诉我你们之间没关系,你知道昨天当他告诉她,他喜欢的是你而不是我时,我心里是什么滋味吗?我讨厌你——”

说完她就跑开了,我愣在那里,站了好久好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呢?

过了一会儿,我冷静了下来,我知道若想搞清楚事情的结果,只有去问FAN了。于是一放学,我就去他拉琴的地方了。

当我到那时,FAN也在,但今天的他只是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拉琴,走到他跟前,问:

“告诉我,你昨天跟菲菲说了些什么,为什么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也许是因为失去了一个好朋友,太让我伤心了吧!我哭了,而FAN只是站在那里一直沉默:

“菲菲对我说的只是玩笑对吗?你们俩是在跟我开玩笑,对吗?你说话呀!”

“如果我说那是真的,不是开玩笑呢?”FAN抬起头说。

“我不相信,不是这样的。”我一步一步往后退。

这时FAN走到我面前,抱住了我:“我不好吗?我知道我这样做会让你失去一个好朋友,但我没别的办法了,我爱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好熟悉呀!就像以前浩文的感觉一样,虽然我当时一再告诫自己,他是FAN,不是浩文,但最终,我还是点了头……。

等我回家后,我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可怕的错误,答应了FAN,失去了菲菲,而且我曾经发誓只爱浩文一个人,可如今……

但是,当时的感觉就像回到以前一样,FAN实在太像浩文了,他的样子,身上古龙水的味道,还有小提琴……我甚至发现他的声音也很像浩文,我想,我之所以答应FAN,是因为他身上有太多浩文的影子吧!我真的很爱他,虽然他不在我身边,但是我感觉他好像就在FAN的体内。让我怎么拒绝呢?我决定和FAN在一起,因为他像浩文?也许吧!

今天,是我答应和FAN交往的第一天,昨天,对我来说,就好像做了一场恶梦似的。不过从今天开始,一切又有了一个新的开始。这也许是我所期望的吧!

放学后,按照以往的约定,我去了FAN拉琴的地方,他还是站在那拉着琴,身边站了许多被他吸引的路人,我不想打扰他们,所以,等FAN结束了那首曲后,我才走过去。

“大家都很喜欢你的音乐。”

“嗯,好像是这样的,不过,他们喜不喜欢对我来说不重要,只要你喜欢就行了。”

我笑了:“FAN……。”

“以后叫我焕吧!叫FAN好像刚认识似的,我送你回家吧!”

“好。”

路上,焕问了我菲菲的事,我说:

“她还是一副很恨我的样子,不过我们已经有十几年的交情了,相信她很快就会忘记这件事吧。”

“但愿吧!你到家了,我回去了,晚安!”

“焕。”

“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把头发剪短?”

“你不喜欢我现在这个样子吗?”

“不是,我随便说说,别放在心在,晚安!”

莹,你到底想说什么呀!你把焕当成浩文的影子就已经很过分了,现在还要他把头发剪短!难道你还要他变成浩文吗?我一遍一遍的责备自己,也不知道焕听了我的话,会怎么想?

“莹,你让我做的东西,做好了。”

“谢谢,”我拜托AMY帮我做的项链,把浩文的照片镶在坠子里。

“我还特意选了粉红色的心呢!好看吗?”

“我很喜欢,谢谢你!”我将它戴在了脖子上。

“莹,你还在想着浩文吗?”

“嗯……”

“难道你已经忘了他吗?不,不,我的意思是说,他确实已经死了,难道你一辈子都要爱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吗?”

“我也知道,但是我真的很爱他,我们不谈这个,好吗?”

“莹,有个男生找你,在楼下呢?”

“谁找你呀?”

“不知道,你们陪我一起下去吧!”

我们来到了楼下,看到一个男生站在那。

“就是他找你!”

这时那个男生,转了过来,面对着我们,“浩文,怎么可能,我不敢相信。”

“莹!”

“不,不是浩文,是焕!”

“好像哦!”

“好像谁?”焕奇怪地问。

“像浩……”

还没等AMY把话说完,我便捂住了她的嘴。

“莹,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好了,你们不是还有个约会吗?还不快走!”

“没有啊!”

“有,只是你不记得啦!”

“哦,那我们走了,拜拜!”

“天啊!终于走了,你怎么会到这里来找我呢?而且,你把头发剪短了?”

“对呀,因为你昨天,问我有没有想过把头发剪掉,回去后,我想你也许喜欢短头发的男生,就把它剪短了!你喜欢吗?”

“喜欢!”真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是浩文来了呢!焕把头发剪短了,更像浩文了。

“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呀?”

“到那再告诉你。”

焕把我带到一个离学校不远的一个咖啡厅。

“HI,焕!”

“HI,TAB”这就是我要你见的人,老朋友,TAB,这是我的女朋友,莹。”

“你好,焕居然找到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我真为他高兴!”

“哪里。”

“我们坐下来谈好吗?”焕说。

这个叫TAB的人,是焕的老朋友,听焕说,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后来焕来了法国,他们就再也没联系过。这次他们相遇纯属偶然,TAB听朋友说,有个人经常在桥下拉琴,而且拉得很不错,所以就去看看,没想到拉琴的就是焕。

“我们俩都很喜欢音乐,我喜欢古典乐,TAB喜欢现代乐,对吧!TAB?”焕说。

“没错,莹,你喜欢什么乐呢?”TAB问我。

“这……其实,我对音乐不太了解,我只是喜欢听焕拉琴。”

TAB笑着说,“我想这对焕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焕没说什么,只是在一旁笑。

……

我对焕说我要回去了,他说要送我,我说不用了,你们俩这么长时间没见面,好好聊聊吧!

焕又说:“后天是周末,咱们一起出去玩。”

“好啊!再见!”

路上我打开了那个坠子,虽然焕外型很像浩文,但我发现,他们的性格一点也不像,浩文从来不跟我提他的朋友,我有时都怀疑他是否真的有朋友,印象中浩文好像除了我,不和任何人来往。可是焕就不同了,和他在一起,我感到自己很开心,现在我想,也许焕并不像浩文,只是也许。

星期天,我,焕还有TAB来到了游乐场玩了一阵,焕非要坐"云宵飞车"我和TAB都有点儿过敏,所以焕一个人坐,我和TAB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休息。

“他还是没变,还是像个小孩似的,那么贪玩,”TAB笑着说。

“TAB,焕小候是什么样的?”

“他呀!是个不自量力的家伙!”

“啊?”我很吃惊他会这么说!

“在上学的时候,学校周围经常会有些坏孩子欺负学校里的女生,而焕每次看到这种情景,都会上去帮那些小女生解围,明明知道自己打不过人家,他也会冲上去,回家的时候经常是挂彩的。”

“哈哈……真的吗?焕真的好可爱。”

"莹,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吧!”

“你真的爱焕吗?”

对TAB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跳,我点点头。

“那太好了,如果不是那就糟了。”

“喂,你们还在这里呀!快点起来,跟我一起去玩呀!”我还没从TAB的那句奇怪的话中回过神来。

不过,这一天我确实玩的好开心,很快就忘记这件事了。

晚上,焕送我回家,到了楼下时,他突然问我:"莹,我……我可以吻你吗?"

“啊?”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但我并没有拒绝。

这是我们从相识以来最近的一次接触,当焕的双唇贴到我的双唇上时,我突然感到身体一下子热了起来,头晕晕的,我想要不是焕搂着我,我一定会晕倒……

入冬的气候非常凉,特别是晚上,一阵凉风吹来了一片云,挡住了夜空中的月亮,哈,月亮害羞了,其实我们也不知道现在这个时候一切都是属于我们的——我和焕的。

我感到自己很幸福,这是我以前从未感受到的幸福……

“我该上楼了,晚安。”

“晚安,莹。”

“什么?”

“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我永远都不会忘的,晚安!”

这一天,让我对焕又有了新的了解,他的开朗,他的快乐,我甚至问自己:“

他真的像浩文吗?”

不,他不像浩文,他谁都不像,他就是焕……我爱的焕。

三个月后……

时间过得真快,没想到已经与焕从相识到交往已经这么久了,在这期间,我感到自己真的爱上焕了,而“浩文”这个名字,也慢慢的被我淡忘了,菲菲交到新的男朋友了,我们的关系又像以前那样好了,焕对我真的非常好。我们的约定从没间断过,现在不单单只有焕一个人在那拉琴,TAB也陪他在那演奏,一切似乎是那么平静,在幸福降临时,不安也随之而来,像这样的幸福时光,终究能撑多久呢?

一天晚上,当时真的已经很晚了,焕突然打电话,叫我出去,我们去了拉琴的地方,也就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焕,这么晚叫我出来有事吗?”

他只是沉默的立在那里。

“怎么了,焕?”

“莹,你还记得,你问我为什么在这儿拉琴吗?”

“记得,当时你说这是个秘密,不告诉我。”

“想知道吗?”

“当然。”

“其实,正如我以前说的,当时我确实是想找个拉琴的地方,当我走到这时,正好看见你和你的朋友走过,那时,我就喜欢上你了,为了再见到你,我决定在这儿拉琴,希望有一天可以和你认识。”

“你做到了,而且我现在还成了你的女朋友。”

“是啊!确实如此,正当我为此高兴时,我还是发现我输了,我输给他了。”

“他?谁?”

焕走向我,手在我的脖子上一划,弄下了那条项链,打开了那个坠子,“我输给他了。浩文。”

我惊呆了,焕怎么知道浩文的,怎么知道项链的事,焕慢慢的扣上了坠子,勉强的一笑说:”你一定很惊讶,我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其实我那天找菲菲时,就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你以前的男朋友,因为一次车祸,他死了。但你并没有忘记他,当我发现他的照片时,我发现我和他长得这么像,我想你愿意和我在一起的原因,就是因为我长得很像他吧!”

“可是你知道这件事,为什么还会向我告白呢?”

“因为我爱你,我告诉自己,我是爱你的,我要努力和你在一起,我努力,希望你可以爱上焕,而不是浩文的影子,但我还是失败了。”

说到这,我失望的低下了头,我站在一旁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了。我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喊着:“焕,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真的爱你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一点勇气都没有。焕抬起头,望着我,他的眼里充满了失望的神情和泪水。

“当你希望我剪短发时,我更加明白自己永远不能取代他的位置,莹,我不想做任何人的影子,我们分手吧!”说完焕转身就走了,我一个人站在那里,呆呆的站着,竟无法移动半步,为什么会这样呢?一切不都是很好吗?怎么……

此时,我开始责备自己,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把浩文的事告诉他呢?为什么刚才不向他坦白呢?不向他解释呢?但我知道,我现在做什么也没用了,我和焕之间完了。

自从和焕分手后,我感到自己的生活一下子失去了重心,什么也不想做,这几天一直都没有去上课。也没有去过焕拉琴的地方,我知道他一定不会在那,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一天又一天……

有一天,突然电话响了,我本不想接的,但它一直响个不停,烦死了。

“喂,莹,是我。”

“TAB,有事吗?”

“你可不可以来一下医院,焕,他快要不行了。”

“什么?”我有脑子里一下子变得空白,手往后一碰打碎了花瓶。

“TAB到底怎么回事?”

“焕,他有白血病,那天在咖啡厅和你分手后,我去了他家,他告诉我他得了白血病,估计活不久了,前几天和你分手就是很好的证明,他不想让你为他担心,所以才和你分手,这两天,他的病突然加重,今天去了医院,医生说他的病情已经恶化了,没救了。”

“不,不会的,不会的,焕他不会死的。不会的!”我挂了电话,跑了出去,一直朝医院跑……“焕你不要死,你要等我,我爱你,你一定要等我!”

可是等我到了医院,看到的却是,从手术室推出来的,脸上蒙着白布的的焕,我呆住了。

“不会的,焕不会死的,不会死的,”我冲了过去,掀开了那块蒙在焕脸上的布,看到焕的脸,他的眼睛闭得紧紧的,站在一旁的医生说:“对不起,太晚了,他来的时候就已经不行了。”我拉着焕的手,那双手已失去了昔日的温暖,变得冰冷冰冷,我哭着说:

“不,焕没有死,他只是睡着了,焕,你醒醒呀……”我摇着焕已经冰冷的身体,一遍遍叫着。

TAB走过来拉开了我,医生盖好那块蒙在焕脸上的布,继续往前推着。

“不,别往前推,他没死,只是睡着了,他会醒来的,他不会丢下我一个人不管的……”我不甘心地叫着。

“好了,别这样,虽然我们都不想,但焕他已经死了。”

TAB抱着几乎崩溃的我,我靠在TAB的肩,发泄着眼中的泪水。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带走我所心爱的人?焕和浩文都是,为什么?……”

一个星期过去了,对于焕的死,我似乎平静了许多,因为我知道自己再做什么也是徒劳的,焕已经死了。

“我想去一下焕的家,你也一起来吧!”TAB说。

“好。”

到了焕的家,推开了他房间的门……我突然感到时间又回到了过去,曾经我和焕在一起时的情景,又浮现在我眼前,我摸着他那把心爱的小提琴,好像又听到了焕用它拉出的美妙旋律。曾经我们在一起的那些日子,真叫人怀念,这时,TAB走了过来,“其实,焕一直都不让我告诉你,关于他的病,因为他太爱你了,不希望你为他担心,看着他的病一天比一天厉害,我真的很为他担心,有好几次我都想告诉你,可是到最后,我还是做不到,因为我答应焕,不告诉你,所以那天在游乐场里我才会问你,是不是真的爱焕,得到你的答案我感到很高兴,因为焕没有白忙一场。”

我走到焕的写字台前,看到有一封信,没有寄出的信,信是写给我的,是那天分手后焕写的:

莹:

对不起!我并不是真的要和你分手的,只是我实在想不出其它的理由让你少为我担心。

关于浩文的事,我早就知道了,浩文在你心中的地位,我也非常了解,但是我并不甘心就这样输给他,当我向你告白时,我十分清楚,你答应我的原因,因为我太像浩文了,我不会怪你的,我知道你真的很爱他,很爱,很爱,我努力地希望你能接受焕,而不是浩文的影子,直到那天,你同意,让我吻你时,我发现,我成功了。正在我为此高兴时,我发现自己的病已经到了没有挽救的余地了。我告诉TAB,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你,因为我不愿意看到你刚刚摆脱浩文的影子,快乐起来的你,而为我担心。所以我只好和你分手,相信我,那不是我所希望的,可是我没有办法。

我想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也许已经不在了,我好像还看到你为我哭泣的脸,听到你一遍遍叫着我的名字,哈,也许你觉得我这样想很奇怪,但就算我死了,你也不要为我伤心好吗?因为我不想看到你为我伤心的样子,知道吗?现在最让我难过的就是我不能再陪在你身边了,但后来想想。不对,你现在看一下周围,我就充满在你身边的空气中,永远陪着你不曾离开。

好了,我想说的都说完了,再见吧!

我爱你,莹,这是不曾改变的……

爱你的焕

信纸的最后一页被染红了。我摸着那已经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