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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叫小雨的姑娘

他毕业后,滞留在边城,没有固定的职业,也没有固定的住所。后来在边城餐饮有限公司谋到一份差事,并在公司认识了她。他们成了悬挂在两个层面上的朋友,一个想来却进不来,一个想走又走不了。

她是公司的美女,有点像他以前的对象。看到她,他会想到安琪;想到安琪,他往往陷入无休止的回忆当中,有时候竟通宵失眠。安琪就是他女友的昵称。

她不光媚,还有点冷。这正如深藏在他心间的安琪。

他第一次说她像安琪好像是不得已的。那次,他认的一个妹妹要他陪着去新玛特,他有公事在身,请她替代时偶然说了这么一句。用意只在她能帮个忙。不过,她还是未去。他小妹就有些不高兴。其实她是对的,她若去子,他小妹会更不高兴的。可惜他小妹读不懂他,既然他认她作干妹妹,就不会再有别的想法。天长日久,日久天长,他也不会对她有什么感觉。有的只是亲情与友谊。后来,他这个妹子也不珍惜这份真诚,反倒冷冷清清地离去了。他并没有责怪她,只觉得她还小,不懂事。甚至在她撒他一身油渍,竟连声“对不起”也不说就转身跑开时,他都未说些教训的言辞。谁让他是“哥”呢?后来,公司的另一个女孩帮他将工作服洗了。这个女孩就是小雨。

小雨是一个朴素大方又漂亮的女孩子,微黑的脸蛋、大大的眼睛。他很喜欢她,却又上升不到爱的高度。

像安琪的那个女孩其实是喜欢他的,却也不敢爱他。她怕他终有一天远走高飞。

那一天,他工休。她则请工假,打电话约他去文化广场玩。她想得知男孩是否愿意留在边城,用了许多套话。他隐隐约约感到她的心意,暗示说他向往大城市,又问了句,难道你不想去吗?她说她喜欢边城。他笑了笑说,你不喜欢哈尔滨吗?她心一紧,说,最烦的就是哈尔滨。他就不吱声了,只见从广场西天际飘来一抹残云。

这之前,公司的女孩常与他开玩笑,其实是用些隐蔽或者直白的话撩拨他。他本来有些内向,在这些开朗的女孩的带动下不再拘束,学着撩那些女孩,但从来都控制在一个限度之内。只是从不撩她。她也觉察到自已的特殊,感觉到他似乎对她有意思。

这之后,他仿佛把她与其它女孩等同了,开始与她玩笑,但从不用言语,只用举措。比如要抚弄她秀发,只伸出手去,却没有实质性的碰触。或者见面时,故意挡道。她知道他不可能轻易喜欢她的,所以全然不在乎,顶多说句:别闹了,经理看见了。他则微微一笑,与她擦肩而过。

她总怕别人的眼光,也怕别人的议论。

她和他第二次约会时,她问了句令他费解的话:后灶的人是不是总说我坏话?他从这话当中听得出她有疑虑,也多少猜测到他未来之前她的事。这就不难理解她挽着他的胳膊逛大街,为什么总伴有躲来躲去的目光。他觉得她活得很累,他不想活得这样累,既然不能光明正大,何必在一块呢?她不知他心里的感觉,所以没法体贴。他倒想得开,萍水相逢,普通朋友,又能指望她理解你多少呢?

她知道,他是为了某项考试才滞留边城的,也知道他必定会离开这儿,更知道他非常爱安琪,但是她不知道安琪已辞世一年有余了。

终于,他通过考试了,提前一个月通知经理,也早早地告诉她,他要走了。

她表现得极为平静,心里却挂不住了。压抑得受不了。听到他与别的女孩子说说笑笑,她的心隐隐一丝疼痛。是爱他吗?可是他爱我吗?他有对象啊,何况我也有,这都叫什么事呀?怎么能这样荒唐呢?

他似乎走得理所当然,然而公司以种种借口,不想放人。他也没说什么,又平静地做了一个月。在这一月当中,他征求她的意见。她说,有能力就当向大城市去。于是,他毅然决断,走!

走的前一天,女孩们同他道别,她却不在其中。他还真想见她最后一眼的,可不知为什么她有意躲着他。

他刚刚离开公司,她意识就陷入混乱之中,徘徊在他与她那个所谓的对象之间。他是太优秀了,那是她对象没法比的,然而优秀的人却不是上帝赐给她的,她有一些不甘,不甘又能怎样呢?他与她都是食人间烟火之人,都有被爱、被关注的欲望。她瞬间决定,要去一次哈市。

走的前一天,她去上网,希望在网上碰见他。居然如愿了。他们聊了很久,却又不入正题。通过多媒体,她听他温和地声音,看他微笑,分明感觉到他内心深处的处子情结,很大程度上,她是因为这才不敢去爱他、不敢与她对象黄的。

忽然,他粗暴起来,说了句“竟说废话”。

她想了想说,什么叫废话啊?你生病了么?

他不再回话,取消了多媒体。

她将电话号通过QQ传送过去,说,我的号,你好自为之吧。

他依然不回信息,玩他的网络游戏。

她本来怀有一线希望的,眼下却被遮天蔽日的沉默吹乱了。

这之后的第二天晚上,他已收拾好行李,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想想前程,他激动得半夜睡不着。想到那天晚上言语粗鲁,该拨个电话给她,寥表欠意。看看将近零点了,想必她已休息了吧,不过,他还是鬼使神差地拨了,没想到竟通了。只是好大会儿才有人接。

喂,你找谁?一个男人喘着粗气的声音。

之后手机仿佛被人抢去了似的,弄得他耳膜一阵不舒服。再往后,他听到她细微的声音:我现在哈市的朋友家里,你找我有事么?

他定格了半晌,说了声“对不起”,就匆匆挂了。而后蒙头便睡,睡得很沉,觉来已八点多了。记得九点半发车,于是匆忙起床,穿衣,洗漱,他觉得他的确该走了,把带不走的书籍连同一块玉珏留给了那个叫小雨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