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捅伤的那个家伙没有甚么大碍,因为是一把自制的野刀,刀力还是有些扽,没有捅进入太深,万幸没出甚么事!而医药费那个局长已经解决好了,我很感激他。
大概日尔知道我出来了,把一大袋物品拿给我,对我叹了叹道:哥们你已经被学校除名了!我没有表示出多少惊讶,我已经猜到这样的结果了、我俩找了家面馆,因为昨晚没吃饭的缘故,肚子不停的叫唤,我稀里哗啦的将面吞入腹中,又开了一瓶青岛啤酒,一口气灌了下去,待我吃饱喝足,一句话都没吭,拿起包转身往外走。
他拉住我说道”你今后有甚么打算?我淡淡的笑了笑,并没有回答,我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只说了句:保重!转身走出了面馆
我心里面明白父亲已经知道我所做的事情了,他不会来解决,他们那种职能的人不会来这里丢这个人。
我望着归家的路,闭上眼睛深深的吸口气,这会让我很舒适,尽管对于回家的这条路多多少少有些恐惧,但是我没有选择的踏上了这条路途。
谁曾想因为这件事永远的改变了我的一生,从此与黑夜鬼怪纠缠不休,如果时光倒退,我没有捅伤那货,我想我的人生将要重写,尽管如此,有些事情冥冥之中已经决定了你的方向。
黑夜吞噬着这片荒郊野外,月光淡淡的洒出来,若隐若现,黑夜中只有我急促的脚步声,此刻异常的响亮,路边偶尔传来模糊的虫弥声,静的异常,静的可怕,我慌乱的加快脚步,总感觉身后有一双与黑夜相融的东西跟着我,这可能与人类天生对黑夜有所惧怕有一定的关系。
常听老人说:阴魂也是欺软怕硬的东西,它们会隐在地里,伸出阴手去摸鞋底,嘣量此人的胆量,胆量越小,鞋底的重量越轻,反之,胆子越大,重量越高,因此胆量越小的人越容易碰上脏东西。
想到这些,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强装镇点,尽量强迫自己不要往这方面想,恰恰相反,有些东西你越想回避越反复出现于脑海当中,没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前行、由于上次的缘故,我专门多花时间绕过凹凸地,怕的就是再次遇到那咩鬼,否则小命可悬了。
泥妈!这夜色是越走越嘿了,伸手都要不见五指的节奏,在不安的黑夜里独自前行的滋味太难受了,呼!呼!我明显听见猫头鹰的叫声,我吓出一声冷汗,猫头鹰在观念里是不吉祥的,是死亡德前奏,猫头鹰有勾人魂魄的能力,与黑白无常的职能是一样的,不同的是黑白无常属于冥王的管辖,他们按照阴法办事,不会乱来,猫头鹰则不同它们属于厉鬼的奴隶,专门替厉鬼勾魂,相传只要听到猫头鹰的叫声,用两只瓶嘴左右对着双耳,闭上眼睛慢慢倾听,你就会听到猫头鹰勾的是谁的名字,这个人非病就死,所以听到猫头鹰的叫声我感到恐惧是正常不过的了。
所幸没发生甚么事,我此时已经疲倦不堪,但是我依然得赶路
大概走到三分之二的路程时,我感觉身后有人叫我,又好像没有,这种感觉一直都在,我手心都俾出汗来了,我不会回头,也不敢回头,常听父亲说,夜晚如果听到身后有人叫你,千万不要回头,人有三把火,天灵盖上一把火,两边肩膀各一把,组成了生命的火焰,人们在弥留之际大多被阴差吹灭三火,油竭灯枯,大起大落,尘埃落定,走的生命的尽头。
有些人因为好奇,转身去查看身后,确吹灭肩灯,这意味着阴祸将至,死期不远,此刻我头皮发麻,莫要说好奇,就连走路的姿势都是跌跌撞撞的,祖先佑我,那种感觉消失了,我安全的到达了寨子的山下,看到微弱的火光,狗的犬叫,第一次觉得寨子是那么的可爱,那么的朴实幸福,我托着满身的疲惫走向了熟睡中的寨子。
进了寨门,我狠感慨,恐怕我今后的岁月将要在这里度过一生,我心有不甘,但是我已经没有后退的道路了。
寨子里最初的原型是为了防御外族的入侵,因此做落于四面环山的中心位置,外族进来的可能性也大大降低了,整个寨民拥有百十来号人,清一色的一族,流着同一个祖先的血液。
因此同族人当中是不能够通婚的,要保证血统的干净,以防后代出现智障混乱的局面。
质朴的寨民受到鼓动洗脑,纷纷抛弃自己的信仰,改变生活方式,将一年一回的民族仪式改成祷告上帝,纷纷远离自己的信仰。
那段日子无疑父亲是消极的,寨民纷纷排斥父亲,敌视我家,认为我们阻碍了他们修行,可能是受到鼓动吧!每每晚上的时候寨民会放大声音扬言要烧毁我家,无奈父亲只好和我住进了深山。
政府大概觉得觉得势头不对,赶紧动员武警进山,弄走了宣传者,这件事后来不了了之,父亲带着我回到了寨子,父亲不计前嫌依然帮助他们。
我家的祖屋坐落在寨子的最高处,这是地位的象征,风水坐北朝南为最佳,子孙后代无病无灾的风水屋,这是父亲经常说的话。
我轻轻推开房门,父亲依然坐在锅炉旁,抽着旱烟,头也不回,淡淡的回了句”饭在锅里,吃完睡吧!即使出了事,父亲也不会对我有过多的指责,这就是我父亲的性格,我很了解他。
转身父亲用不冷不热的语气道”明天有一件重要的事告诉你……然后转身出去了,我疑惑父亲有什么话非得明天说,带着不安和疲倦与周公约会去了
一大早父亲唤醒我,勉强的起身,父亲看了看我道:既然已经退学了,以后就跟着我学习秘术吧!我有些惊讶!这意味着我将要成为,”毕惹”意为毕摩的学徒我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开始了我的通冥者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