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有一个美丽的女孩叫小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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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Like?或者Love?

这份感情,是喜欢还是爱

我们能否在一起

亲爱的 不要去追究这些吧,

放纵一次 就一次

这感情在你我相遇时 就已经

无法抽离

她喜欢从五楼的窗户向远处眺望。

蓝色的天空看不见一丝的杂色,浅浅的,近得仿佛深手就可以触摸到。空气中夹杂着潮湿的味道,吸进鼻孔,于是让呼吸变得冰凉。湖是一个很大的人工湖,水是蓝的,幽幽的蓝就像美丽女人的瞳孔,深沉透明。湖的岸边是一个柳树林,一绿光秃的树干,让人想起这样阴郁的天气。

她喜欢这片宝石蓝的湖,喜欢这片柳林,喜欢楼下草坪里的樱花树,它会在春天开出美丽的花朵,粉白色的。

小薇,小薇。她的朋友呼唤她的名字,温情而暧昧。她喜欢听别人这样的呼唤,她感激她的父母赐给她一个美丽的名字。简单,干净,亲切。就像柳条亲吻着面颊,或者在春天碧绿的草坪上,淋一长浪漫的樱花雨。

真正的雨,她也是钟爱的。

与自然形成一幅唯美的图画,然后定格。

她是成都一多大学艺术系的学生。大一的新生。林雅璐是她的同学加舍友。现在是她最亲密的人。她记得刚到大学的时候,有很多的新生和来迎接他们的高年级的同学。她一个人,提着沉重的行李,走在校园的小道上。擦肩而过的许多陌生的脸,耳畔闪过的温情的话。她是个任性的女孩,固执是搬着和自己的身体完全不相符合的行李。

然后在开满了各种花朵的草坪边,遇到了这个长着一双幽蓝眼睛的女孩。她没拒绝她的帮助,

也许她们从来都不曾想到,相遇会让她们彼此都无法逃脱,抽离。

我叫林雅璐。她对她说,灿烂的微笑,像明媚的阳光。

小薇。她给她的回答同样的简单。

她们一起到了五楼,惊奇的发现是在相同的宿舍,相同的专业,甚至是相同的班级。

小薇的惊讶并没过多的表达在脸上,她习惯了冷淡和沉默。

林雅璐已经利索的帮她收拾床铺。浅蓝色的床单,同色的枕头,干净的散发出淡淡的芬芳。不多时,穿扑已经变得干净整洁。

小薇,睡上来试试。林雅璐拉过小薇的手,脸上显出满足的微笑。

柔软的床很舒服,小薇看着林雅璐,看着她额头上,鼻翼间细蜜的汗珠,看着她水蓝的大眼睛,突然感觉干涩的眼睛变得潮湿。

她伸手抓紧了楠的手。

谢谢你,她说。

她们天生就该是一对的,天性里带着太多蓝色血液,游离着太多颓废的因子。所以她们俩的友谊就像树根扎进清香的泥土,越来越深。直到升华,或者在某些人眼里是变质。

在班上,她和她都是另类的。也放弃了要溶进那个圈子。对于同样任性和倔强的人来说,她们根本就不需要勉强自己。

但是她们两个人的世界是相同的。感性的人。

小薇说,她希望日子就这么平淡的下去,像小溪流淌的闲散。可是,另一个自己,又好象并不甘心,她仍然渴望着激情的生活。

林雅璐说,她希望将来和小薇拥有一座很大的房子,跑车,过快乐的生活。

小薇认真的看着林雅璐的眼睛,那双有她最爱颜色的眼睛。

我记住你的话了。她说。

她们的日子的确很闲散。

平静的淡水湖,这也许是最恰当的比喻了。

早晨。有课的时候,八点起床,整理完到教室,刚好八点半。没课的时候就一直睡到中午在吵闹声中起床,到校园外的小食店吃她们钟爱的小吃。下午去画室画画。偶尔去图书馆看点资料。晚上到草坪上看月亮,星星。累了,一起回宿舍睡觉。

她们看起来清醇甜美,瞳孔是透明的,是那种清爽干净的女孩。一副柔弱的样子,总让人怜惜,产生保护的欲望。

可是,生活是会改变的,没有人知道下一秒世界会是个什么样子。那些口口声声说要主宰世界的人,都是狂妄的笨蛋,像小丑一样的滑稽。因为下一秒是个进行时,而且永远都只能够是X。

林雅璐哼着小曲,歌词说:昨夜,突然梦见你,久违的幸福静得让人哭泣。伸手,醒在黑夜里,除了眼泪,我只看见窗外的雨……

是我们都喜欢的哀婉的歌曲,许茹芸用飘渺的,捉摸不透的云式唱腔唱着,纯澈的嗓音如同眼底最深处的眼泪。

只有一滴,却能够让人冷彻心扉。

接到一个电话,是找小薇的。她家里打来的。

小薇接电话的声音是平静的,声音轻柔。

挂了电话,当林雅璐再看到小薇的时候,却已经是泪眼婆娑。

她不说话,只是看着远处深邃幽蓝的天空发呆。眼神空洞迷茫,然后眼底涌出许多的液体,大颗大颗,珍珠般的滑落。滴落到地面,发出玻璃破碎的声音。变换成无数伤逝的心,溶入地面,消失不见。

林雅璐一直在旁边坐着,不发一言。

她只想在小薇最伤心的时候陪着她。

她知道,她需要她。

直到学校的熄灯时间到了,周围只剩下四季和黑色。

小薇,进去吧。该睡觉啦。

灯已经熄灭,屋里没有阳光了,不会刺痛你的眼睛。

小薇仍然沉没着,像有尊雕塑,保持着同样的姿势,表情,甚至是眼睛的落脚点。

林雅璐突然有一种冲动,来自内心深处的,她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了麻木的哭泣的小薇。她感觉到她的脆弱,那个像开学第一天相遇时,那个迷茫任性的女孩。

林雅璐的脸贴着小薇的,冰凉潮湿,这种寒冷渗透了她的肌肤,透过毛孔,溶进她的血液。于是楠肆意的流泪,和小薇的混合在一起,滴入地面,发出同样的玻璃破碎的声音。

亲爱的,你怎么了,告诉我好吗?小薇。

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小薇终于抬起头,凝视着林雅璐。

我爸爸出车祸了,压死了人。楠,我以后会靠自己生存,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你会吗?

我会的,然,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的。

林雅璐说话的时候认真的看着小薇,目光真挚而坦然。

那个夜晚,林雅璐没有回到上铺。她们挤在一张狭窄的床上,拥抱着,抚摩着彼此,轻柔的吻着。那种感觉像是美妙的音乐,浸透进灵魂,而产生的奇妙的共鸣,肉体和精神上的。

凌晨的时候,小薇开始做梦:欧式的教堂,浪漫的爱尔兰音乐,闪烁的钻石,芬芳的巧克力,美丽的婚纱,英俊的白马王子牵起新娘的面纱,露出骄人的容颜。却惊奇的发现新娘是林雅璐,而他怎么变成了新郎……

她尖叫着从梦中醒来。

手触摸到身旁的人,熟悉的味道,是林雅璐。

她看着楠均匀的呼吸,气息如兰。忍不住仔细的看起了她的睡颜,眼角的泪痕,甜美的笑靥。

那是张做着美梦的脸。

小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