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夜的七篇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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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进都湖秘境(七)

梁福军恨恨的瞪了他一眼,闷闷的站了起来跟上。老沈倒是镇定许多,“你不怕呀,他会不会害我们呀?”

“这你倒是不用太担心,至少现在他还不会,而且他要是想害我们,现在我们哪还能站在这里。”“再说,如果他想要害我们,以他的能力也不用急于现在动手。”他原本说的倒是让梁福军微微宽心不少,如此一说,他的心里又憋屈着一口气。

“嗳,三伢子,有件事情我一直搞不明白?”他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老沈也跟着停了下来,“什么事,走吧,别到时候落下了,这里我们可没他熟悉。”

“我记得你爸也是叫沈三岩,而且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爸的名字和你一模一样,是吧!”老沈顿了一下,他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呀,这个不可以吗?”

“不是,我是想问,干嘛取一样的名字?”他说道,老沈突然停了下来,这个问题他一直觉得是一件很合理的事情,现在经他这么一问,他突然也有些觉得这件事好像有些不同寻常。

“有件事情,我一直很纳闷,不知道你发现没有,村子里那间祠堂里的牌位,总共是一百二十张,但是却只有二十四个名字,也就是说,他们的名字是传承下来的,跟你的名字是一样的。”

老沈愣了一下,那间祠堂他倒是进去过,但是没有注意到这些事情。“不是,你到底想说什么东西?”

“我听人家说有些东西是某些地方特有的传统,比如有些地方,人家生的女子跟着母亲姓,儿子跟着父亲姓,这个也是一样,我估摸着你们家和这个村子是不是有些关联呐!”老沈听他一席话愣了一下,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这个等我们解决这里的问题之后问问我爸,他兴许知道。”

“干嘛不现在问?”他瞥了眼老沈的肚子,老沈做了个静声的动作,说着指了指前面的乌山,“这里幽魂太强势了,我爸现在进入休眠状态。”

他说着摇了摇头,这一切对于他来说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去接受现在的一切所见所闻。

乌山走着走着忽然停了下里,他们两人也停了下来,“怎么不走啦?”梁福军问道。

他们现在走的是一条极为隐秘的小道,用乌山的话说,这是一条夹道,所谓的夹道是指动物走过留下来的路。他们没走几步远乌山便要停一下,像是在聆听四周的动静,又像是在在分辨方向。至于他怎么找出在那些杂乱的夹道中找出正确的方向,老沈他们倒是一点也不操心,他们只需跟在他的身后便可以。这次他却停了很久,又是拄着一动不动的听四周的动静,又是俯下身来看地上的植被。

许久之后他才回过身来,对他们说道:“我们往这边走。”

老沈朝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那是往山下走的方向,在老沈的印象中,往下走一段距离就是悬崖,悬崖下面便是进都湖了。梁福军就要越过他跟上去,被他一把拉住了。“往这走好像不是往子母岭的方向吧。”

梁福军看了一眼前方葱葱郁郁的植被,看不出前方具体是哪里,只是凭印象往下走便可以走到进都湖边,随即也附和道:“是呀,这里下去不是到湖边了。”

“就是到湖边去的。”乌山镇定自若的说道。他俩面面相觑半天,一时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乌山不急不缓的解释道:“你们跟我来就是了,去了就知道了。”说着已经扒拉开挡着他路的树枝,弓腰钻了进去。没几分钟已经看不懂他的身影,只见前方摇晃的树枝。梁福军稍一犹豫也跟了上去,老沈摇着头也学着他的样子钻了进去。待钻出低矮的灌木林中,几人手上脸上都挂了彩,但谁也没有去注意这些隐隐作痛的小伤口,三人的目光被眼前几具棺木完全吸引了。梁福军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最先开了口,“要不打开看看吧。”

他虽然这么说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看着乌山,看他作何反应。乌山皱着眉头回视了他一眼,轻声吁出一口气:“开!”立时把离自己近的一具棺木的一脚踢开,三人不由倒吸了口气。棺木里的人他们三人再熟悉不过了,是朱允朝。他工工整整的睡在棺木之中,脸色发黄,舌头外伸,眼睛外翻,露出白花花的眼白。老沈想着往前走了过去,被乌山一把拉住,指了指离自己脚下只有五十分的地上,地上撒了一圈鬼面蘑菇。老沈立即缩回了脚,乌山小心的靠到棺木边,伸出手指贴着朱允朝的脖颈,半天后才回头对他们说道:“还活着。”

“嗯?”老沈叮咛一声,“还有救吗?”乌山摇了摇头,说道:“我试试,你们先把他弄出来,千万小心脚下,切莫踩到了那些蘑菇。”

两人把他抬出了棺木,放到了一片树荫下。乌山从身上摸出了一片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又喂了口水,扶起他的头部,强行进药丸灌进去。不多时朱允朝才幽幽的醒转过来,他眯着看眼睛看了眼乌山,轻声喊了句:“乌山!”乌山摆了摆手,安慰他他躺下休息。他们如法把其他几具棺木中的人也都救醒,稍作休整也不敢太耽搁,便又往回走。回到山上那条夹道,乌山看了看朱允朝他们几个,说道:“你们能自己走回去吗?”

“是洛先生让我们在这里等你的,他给我们吃了中药,然后就把我们放进了棺木中,他说你会来救醒的我们得。”他说着伸手从衣服内兜里掏了个巴掌大的盒子出来,递给乌山,“他还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并让我转告你,务必要把他们救出来。”

“哼,他们自己闯的祸还想让我来给他们擦屁股,他倒是会算计。”冷笑一声打开了盒子,盒子上面压着一张纸,乌山看也不看把他交给了老沈,看到纸张下面的那件东西,脸上的神情忽然凝固了般,继而狂笑起来。老沈凑过去看了眼,盒子里面躺着一块白玉,再仔细一看也不由呆了,那是一方用玉石雕刻的罗盘。“玉罗盘”乌山惊呼一声,颤抖着把玉罗盘捧在手上,仰望着天空一声狂呼。

他轻轻地抚摸着上面雕刻的每一个天干和地支,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半响才恢复了他往日一贯有之的冷峭,“他写了什么?”

“石月亮。”三个大字占据了整张纸,乌山接过来看了半天,一言不发。揉成一团甩进灌木丛里,喊了声“走”。屋子钻进了灌木丛中,留下一干人等面面相觑。“石月亮”是什么意思,梁福军问道。众人摇了摇头,他又看向老沈,老沈瞪了他一眼,接着也钻进了灌木丛中。

他看了看挂在枝条上的那团纸,骂骂咧咧的骂了句拾起纸条紧跟着进去。他们跟着乌山一路穿荆棘,伐树木穿过了丛林,来到了一处溪流边。溪水清澈,水中的游鱼和虾米清晰可辨。

“不是说那个湖里什么东西都死关了,怎么这里还能存活。”老沈皱着眉头侧过来问乌山,乌山扫了他一眼,解释道:“这是整座山里唯一没被污染过的溪流,所以大家赶紧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并把自己的水壶装满。”

“那个,石月亮是什么意思?”老沈问道。乌山抬头看着老沈的眼睛一动不动的说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