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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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文化媒体惯于编造谎言和制造幻象

明星似乎是越来越惧怕媒体记者了,怕得虽然“反经合义”,但还是让人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据说担任慈善晚会演出嘉宾的那英,得知大连大连实德的老总徐明也在晚宴现场,由于“怕媒体拍到自己与徐明同时出现”,无论工作人员如何邀请,但那英“宁愿饿着肚子不吃饭”也不肯不进入大厅,这不得不让人揣测她“是不是对跟大连实德老总徐明间的恋情格外在意”;无独有偶,怕媒体记者的还不止那英一个人,近日有记者目击侯佩岑收工后没有回仁爱路的钻石大厦,而是前往信义路上的一幢大厦,在楼下频频绕小巷,或路边停车或过门不入,侯佩岑之所以躲避媒体记者,就是因为“媒体经常关心她的私生活”,对此侯佩岑十分无奈:“我真的觉得很烦!”这也只是近两日发生的事,其实这种事情不胜枚举。

娱乐圈不知有多少明星为了躲避记者而历经“尴尬”,小事件有黎明莫文蔚为躲避记者,在保镖的护驾下走地下通道;王菲肚子无动静为躲避记者走殡仪通道,后来为了躲避记者挺着个大肚子夺路狂奔;大事件当数“泰坦尼克号沉没”式的悲剧事件了:风华绝代的戴安娜王妃为了躲避记者的骚扰而香消玉陨……据说,台湾艺人为了躲避记者都总结出了“杀”招:一是携亲朋好友同游结伴,二是甩狗仔中途换车不断,三是声东击西调虎离山;可见明星们对媒体记者有多烦。

明星为何如此惧怕狗仔?甚至到了从谈“狗”色变到遇“狗”逃窜的地步?殷谦认为这和狗仔们的“敬业”精神有关,更和狗仔们所报的“真假难辩”的新闻有关,有些新闻是真实的,但也有些新闻也是经过了提番添油加醋炮制出来的,这已经严重地影响到了明星们的正常生活。就连媒体也说出现个把真假难辨的传闻本不是什么新鲜的事。可凡事过了头就变了质,就算是娱乐新闻也并非就意味着可以随意杜撰,而现在有些媒体的假新闻由于缺乏客观事实和内在依据,常给人一种突如其来而无法理解的怪异印象,媒体的娱记常常也是把自己的趣味和思想强加给所采写的人物或事件,让新闻报道服从自己随意的驱遣,因而变成了草率地做事和不负责任地说话,并以此愚弄和欺骗读者,真可谓猛发新闻造声势,杜撰辞句弄玄虚。

先来抖出几则最典型“欺骗性”的假新闻:媒体娱记有报道称周杰伦的新欢是张静初,周杰伦事后回应说“我们不熟”、并请大家不要再为他乱配对,周杰伦前天亲自上网站回应“劈腿”传闻,留言自嘲:“我没学过芭蕾,怎么劈腿?”自与侯佩岑惊传情变后,“第三者”陆续浮出水面,从“超女”李宇春到S.H.E的成员再到Hebe,最新的“新欢”更是张静初,这无疑是编造的谣言,扯淡的谈资;周杰伦和李宇春有一腿的说法让他自己都感到可笑;对于传他跟S.H.E成员Hebe因为执导MV的关系而“擦出爱火”,周杰伦说,“随便来个友人爆料就可以借刀杀人,真自由啊!夸张的标题可以不加问号,那我脑袋真的多了好多问号……”,关于周杰伦的新闻,犹如娱记们呈上的一堆狗屎。除此之外,有关“超女”的假新闻也频频出现:有媒体称,湖南经视已经正式起诉张亚飞,为此记者分别向天娱和湖南卫视进行了求证,得知这又是一条假新闻;继“诚信门”等话题之后,“超女”厉娜被曝“13岁曾经堕胎”,厉娜立即回应“这些事根本没有的”;又是狗屎一堆;紧接着一张自称是“菲子”的照片在网络上广为流传,后来有娱记追踪报道作了“善后”,所谓“小菲女”照片是假的……媒体娱记为了捕捉新闻而不惜制造假新闻,先是挖空心思地“恶搞”出假消息,然后再假腥腥地去跟踪报道,这确实有些精明,是典型的“没事找抽”的范例。再者,娱记们用褊狭的个人恩怨取代平理若衡的理性态度,或夸大渲染或曲意回护或巧言美饰,总之十八般武艺全部派上了用场,娱记们不给自己找点“活”儿干,又哪里来的那么多“爆料”呢?

那些所谓的娱乐“新闻”索性就当小说去读吧,可是这些娱记们的文字水平也是差劲的可以,根本就没有小说的丰神秀采和清骨俊相,更没有任何艺术价值,它整个显示出的是令人失望的贫乏和苍白,没有任何令人信服的真和令人欣悦的美。拙劣的娱乐假新闻破坏了人们对真实的感受能力,完全成为编造的谎言和制造的幻象。

娱乐新闻报道苛意的虚构似乎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这只不过是他们的手段而已。娱乐新闻也是新闻,是新闻就该坚持客观事实,而我们有些娱记们满足于采写那些阴暗、丑恶、污秽或无中生有的事象,我们经常看到的是“露乳”、“偷欢”、“怀孕”、“堕胎”、“激情”、“热辣”、“惊艳”等新闻关键词,娱记们的眼睛永远都定格在美女明星的“乳房”、“肚脐”、“大腿”、“屁股”上,总是把新闻报道当成一种仅仅只是为了安妥自己灵魂的方式。在现今这么一个主观倾向占上风的时代,我们通常很难读到像生活一样真实、鲜活、饱满的客观性娱乐新闻报道;娱记们没有把新闻报道当做大众的事业,没有当做从积极的方面影响别人生活的手段,而是把娱乐新闻真正地变成了“娱乐”或“愚乐”,徒逞一时之快诅咒明星生活,贬低明星的尊严。

更有些娱记们干脆切断新闻报道与外部世界及现实生活的关联,把任意的想象和抽象的观念当做新闻的基源,最终把新闻变成了“梦游症”式的个人体验或用“话语”进行的游戏,从而使娱记所采写的新闻由于缺乏充分的现实感和鲜活感或真实性而成为“心造”的幻影。殷谦想如果一个新闻记者即使不能向人们提供“认识生活”的智慧和“改造生活”的热情,那也不至于把新闻工作当做仅仅属于自己的事情而赋予它私有的性质,更不能不负责任地将“诅咒”和“玩弄”明星或艺人当做自己的业绩。当今娱乐圈无中生有和道听途说的新闻报道可谓是层出不穷,深受其害的娱乐圈明星们对此也是无可奈何,甚至到了失去理智用暴力去反抗的地步,明星们辱骂记者、殴打记者的事情也时有发生,他们开始讨厌记者,憎恨记者,见到记者就会心惊肉跳,躲避记者甚至就像避瘟疫般落荒而逃。

事实上这种病态的主观化新闻写作倾向绝不是偶或一见的个别现象,而是我们这个时代“新闻”的一种普遍存在的病症,这个时代的记者或狗仔,喜欢谈内心体验,喜欢谈非理性或模糊性,喜欢不可知性或怪诞、本能……;而厌恶谈道德或理性,厌恶谈现实或规律,厌恶谈客观性或责任,厌恶谈信仰或政治,在他们看来,只有那些“不识时务”或“老思想”、“老传统”才会对这些问题津津乐道。虽然娱记们要有自己的情感态度和趣味倾向以及道德立场,但是更需要冷静的观察,就是需要一种老老实实的客观态度,如果没有这种客观态度就无法更全面深入地去认识人,无法更细致、真实地把握采写对象,甚至会把被采访的人物当做一个简单的符号,进行任意地撰写和武断地评价,若要更好的取悦读者并让读者信赖,这就需要娱记们有足够的耐心去认真的观察,冷静的分析和慎重的判断,总之要老老实实、踏踏实实地做人、做事。

那英和侯佩岑躲避媒体记者反映出一种“可怕”的现象,那就是媒体记者经常拿明星开涮,他们为了躲避绯闻缠身而东藏西躲,结果是冯小刚骂记者“操蛋”,说记者“找抽”,结果就是范冰冰抬脚踹记者……从这些新闻事件中我们不难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明星和记者的关系愈来愈僵化了,愈来愈疏远了,这也是向记者们发出的一个警告或信号:明星不是天外来客也不是神仙,他们也要过凡人的生活,要给他们保留自由的私人空间,请不要像“监视器”一样每时每刻都记录他们的私人生活,不要让他们感到浑身“不自在”,不要让他们感到痛苦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