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一曲琐碎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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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开学第一天

门还没有打开,周围聚集着一些同学,他们都没有交谈,以相互打量的眼光左右观看。我也加入了其中,我知道他们即将和我走过之后的三年。为了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我把手伸向了墙壁,缓缓地在墙壁上滑动,并一边向前走去,然后再走回来。确定有一个瘦脸的男生看了我两眼后我也看了他两眼,然后再默默地走入人群中,后来我才知道他叫蔡金。来开门的是一位年轻漂亮的老师,这使我眼前一亮,因为我上小学时还没有这么年轻的老师教过我们,她似乎还带着些学生样儿。随后她让我们男女各坐一排,个子不大的我被安排到第二排,我旁边坐着一个瘦小但面容清秀的女孩,我怯生生地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啊?”

她的笑容很好看,一头短发显得格外利落,她拖着下巴说:“雨欣,你呢?”

我还来不及回答,老师的发言便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同学们,你们好,我姓何,以后你们就叫我何老师。一会呢咱们去操场听开学大会,回来后再见见你们的各科老师就放学回家了。”

我想她倒干脆,直接切入事情,也不简单地介绍自己,她的美貌倒是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随后我们一班人搬着椅子到了操场,狭小的校园顿时堆满了紧凑的小脑袋,然后就是一系列的领导自我介绍,发言,无非就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决定未来的话题。一个曾经的陌生话题摄入了我的耳朵,早恋问题,接下来谈这个问题的女主任便滔滔不绝,听了她慷慨激昂的讲话我的心嘭嘭地跳,当时我就立志肯定不会早恋的,后来事实证明脑子想的和做的时常截然不同。

过了浮躁而欢欣的一天后我第一次坐公交车回家,那种陌生感就好像假期里麻木空虚的时光一样难熬。一张张僵硬的脸逐渐使我压抑,待车一站一站地到达终点时,我忙冲下这拥挤不堪的面包车,踏上了陌生的天桥,陌生的路途。天桥上经常会出现一些摆地摊的,当然不乏算命的老头儿,有时候看到一些人出神地看着木签,一会儿露出欣喜的表情,一会儿露出莫名的哀伤。

算命的老头儿们估计是算到了自己的无耻,良心发现,大呼一声:“你会走财运!”

被算命的人心满意足地笑着离开了,无知的有钱人碰到了无耻的穷人,不过想想老头也够可怜的,混了一辈子最后沉沦到街头算命。也不知道卖饭的大妈怎么样了,我心里犯起嘀咕。

车站离我家有两里地左右,路上有一栋新起的公寓,向上望去得有二十多层,我家的小楼和它一比简直是天壤之别,我歆羡地看着它,痴迷地幻想着自己住在这里,然而现实的饥饿鞭挞着我回家的步伐。

我到家后不久姐姐也回来了,我不愿意和她一起走,受不了她的眼神和她的日记。

“哊,你一个人能回来啊?我还去你们班看了下呢,还以为你回不来了。”我姐边推门边说。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二逼啊?”

“切,谁他妈爱管你啊?****!”

我和我姐的对话总是贯穿着浓烈的火药味,我头一转没搭理她。漫长的等待冲击着我弱小的胃,我打开电视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目的确实达到了。

后来饥饿再次朝我奔来时,我无法忍受,看来真的要自己照顾自己了,便学着我妈平时的样子做菜。当半糊半熟的菜出现在桌子上时我就狼吞虎咽起来,我姐也是坐下来就吃。我斜着眼睛瞅了她两下,然后我吃的速度更快了,她也毫不示弱地展示了她的豪女风姿,不一会儿菜就被剥削完毕。我打着饱嗝说:“下回你炒啊。”听到她那话我就来气儿,她话也没说转身就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