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你认识刚才那个人吗?”表哥好奇地问道。
“不认识。”我便把当日的情形跟他说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都说练武的人神清目明的,晚上也能辨出人的面目来。”他点头道。
“表哥你不也是练武的嘛,你有那本事没有?”我问道。
“我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只能强身用,若真要用上,只怕不及这些人的一点皮毛。不过表弟倒是运气好,有师父找上门要教你啊。”表哥调笑道。
“什么运气好,不过打发无聊时间罢了。”我嘟着嘴。
“好了,那种人咱们还是少惹为妙。我们快回去吧。风声放出去了,要回去好好步署一翻才是。”我点点头,俩人很快回府。
一到祖奶奶住的栖园,原来红云竟在,见她正给祖奶奶捶着背,祖奶奶正好整以闲地享受着呢。我皱了皱眉头。
“红姨娘正巧也在啊,祖奶奶,我刚跟表哥从外面回来,外头都传疯了,说您那香炉好的紧,要不您赏了给我吧,也好让我开开眼界。”我满脸堆笑道。红云的脸立马发白。
“是嘛,我倒没觉着好,在后头那箱子呢,你去拿来。”我依言到帘后的箱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来,打开来一看,一个通体翠绿的小香炉绽现在眼前。做工倒是精细,我在现代也见过玉的,说句实话这种的不算最好的,但是在古代技术落后的情况下,能做成这样确实已纯属不容易了。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哪。”表哥夸张道。红云站在一边,那眼晴恨不能直接就把这小炉子给射了去。
“祖奶奶,手感很好呢,不知点上后会是什么情形?”我就让人取些檀香来,放进炉子里,袅袅的青烟升起,确实香气四溢,说不出的神清气爽。
“嗯,看来传闻还真是不假啊。”我和表哥对看了一眼道。祖奶奶只是在享受,并不曾睁开双眼。我偷瞄了眼红云,她死死地盯着那个香炉。
于是我们就找了个借口退出了栖园。祖奶奶让红云留下伺候她,她当然同意。
我去了母亲那里,我写了些方子,交待给小厨房,让他们按方法做给母亲吃,倒也还好。气色也不似先前那般苍白了。见她没事我也安了心,就早早回到紫苑。
眼见着天色不早了,简单吃了些东西就乘着月亮初上,翻出了园子,静候在红苑,等着狐狸上钩。
没多久,果见红云回来了,一进门就嚷嚷个没完,“哎哟,累死我了,那死老婆子一点也不让我闲着。快,给我捶捶。”一旁的嬷嬷忙上来给她捶着。
“主子,上次倒腾的是不是快好了,您何必为个小破香炉这么累着自己呢?”嬷嬷道。
“唉,按说我现在比他们可富裕多了,可是不知道还好,这知道了不顺道带走总是心里不舒服,反正不拿白不拿。”她皱着眉头道。嬷嬷没有说话。
“同儿呢,好几天没见他影子了?”她问道。
“八成在外头哪玩着呢,反正家里除了您管管他,其他谁也管不了他不是?”嬷嬷道。
“这个小免仔子!气死我了。”红云脸色铁青。
“主子,同少爷的身世……”嬷嬷欲言又止。
“我只怕哪天呼爷知道了恨您哪。”嬷嬷叹道。
“怕什么?我说了同儿是他儿子,就是他儿子,有谁知道他只是我路边拣来的?你不说,我不说,有谁会知道?”
“是,可是同少爷渐渐大了,长得一点也不象他,您不怕他会怀疑吗?”
“怕什么呀,这事咱们做的多密啊,不会有人知道的,你把心放肚子里去吧。”红云摇摇头道。
我听得后背冷汗层层。原来以为弟弟不是那个野男人的就是爹的,没想到他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的儿子,真是笑话啊。
“嗖嗖”一阵风过,一个黑影窜进了屋子,屋里两人一惊。但看清来人,红云立马心花怒放。我幸亏躲在屋外的大梧桐树上。
“你来了,怎么也不事先打个招呼?”她的身子象蛇一样缠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
“想你了,我就来了。”这声音下流地让我想吐。
“假正经,东西脱手了?”
“当然,不然哪有脸来见你?”那男子拿出后背的一个包袱。
“全在这里。”红云忙打看了一下。
“你等我一会,我把这些先送回到库房去。”红云对那个男人风情万种地笑道。
“好,去吧。”那男子坐了下来。嬷嬷端上来一杯茶。
“主子。”嬷嬷道。
“都问清楚了吗?”那男子冷冷道。
“她口风紧的很,我还在问。”嬷嬷吓得跪在了地上。
“时间不多了,要快,希望你能用这笔钱把她的其它的钱都引出来,不然,你就去死吧。”
“是,奴才一定遵命。”
“下去吧,一会她该回来了。”
“是。”那嬷嬷下去了。我这里给搞得云里雾里,这是什么情况,敢情他们这里也在上演无间道?
当下不再停留,施展轻功,回到了紫苑。
“京城里有姓呼的吗?”我问表哥道。
“姓呼的?京里人多且杂,杂姓有很多,这姓呼的我倒是知道,听爷爷说过,呼府在多年前甚是繁华,只是很早以前就败落了,如今只是免强度日罢了,就在城南的沃河边上,有一座宅院的,有一次我们经过时你还说那里阴森森的,看上去很恐怖呢。”表哥道。
“哦,那表哥你要跟你手下的人说清楚了,如果有个姓呼的来存钱,一定要好好招待。对了你派几个人守着那个宅子,那里的主人出入要全部报给我知道。”
“这跟我们的计划有关吗?”表哥问道。
“当然。”我若有所思地回道。
然后想着怎么让这事尽快露出水面。
“爷爷,听说爷爷有很多收藏呢,孙儿教务才识浅,想要长长见识哦,有空让爷爷教教孙儿好了。”吃晚饭的时候,我对爷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