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不知有多久,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是星星密布了。睡了这么久都没好好吃点东西,好象这几天一直在挨饿。
“唉!”我叹了口气。估计又得饿到明天了。
“醒了,饿了吗?”一阵温柔的声音。我抬起头,看见面具男款款向我走来。不过这会他没有戴面具,脸上还挂着好似温柔的笑,不过相比他的阴狠好多了。
“咕噜。”我的肚子代我回答了他。
“进来吧。”他朝外面喊了一声,于是有好几个仆人鱼贯而入,手里都捧着托盘,上面放着精致的小菜。我咽了咽口水,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没有吵嚷着要吃,只是可怜兮兮地看了看面具男。
“吃吧。”他吩附她们放下托盘。我从床上窜下来,一把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等到我肚子里有点货了,才抬头看看他,“你吃了吗,要不要一起吃啊?”然后没等他回答就又埋头苦干起来。寒墨只是嘴角往上扬,并未打断我。
“咯!”我抱着胀得鼓鼓的肚子舒了口气,“总算吃顿饱饭了。”寒墨实在忍不住,暴笑了起来。
“笑,笑死你,你饿个三天再吃饭试试,保证你的样子比我的更好看!”我不满道。
“对不起,对不起……”他一边笑一边道歉。
“如果道歉有用,那还要警察干什么?”看到他一脸疑惑才明白这句名言不能在这里用。
“警察是什么?”
“嗯,怎么跟你说呢,就是相当于现在的捕快。”我也解释不清,怕他再问,就找了别的话题。
“我还要待多久啊?”
“你好的很快,但也得还要十天半个月的。”
“天哪,你杀了我吧,要那么久,有没有更快的,我等不了这么久。”
“有是有,不过,我们寒云山庄的宝物不给外人用的。”要不要跟他说镇庄之宝?寒墨心里矛盾了半天,终于没说出口。
“小气,借用一下,改明再还你不就得了。”我翻翻眼。
“这个是传给未来的庄主,目前在我父亲手里,我去跟他要要看能不能拿到,你先休息吧。”
“哦。”休息?都睡了一天,我哪还有睡意啊?心里暗骂。他一走,早上那个小丫头就进来了,对着我的一张笑脸让我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
“我要洗个澡行吗?”
“好的,小姐,您稍等下。小玉这给你准备。”没多久,浴桶和水都提了进来,我舒舒地脱了衣服走进木桶。
“好舒服哦。”我闭上眼,水气萦绕中仿佛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在沐浴。我因为太兴奋并没有注意到胸前一块月饼大小的黑色伤疤,等我起身擦身上的水时才发现。
“面具男,你不得好死!”整个山庄在我的狮吼下好象颤了两颤,但随后仍回归平静,好象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我气得坐在床边把他家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
坐在床上生了半天的气,又不想睡觉,我起来走出门外,月光洒在院里,仿佛草木都披上了银妆,增添了无限神秘。我披着发,穿着白纱衣,我鲜少这样打扮,在京城的时候,我只有在弥勒堂才敢这么放松,没想到离了京城我还能这样。
“唉。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我叹了句,再看这山庄若放在二十一世纪,配上相应的夜灯,那不知又会是怎样一翻光景。
“姑娘真是好雅兴。”我的脸黑了下来。
“你晚上不用睡觉的吗?”
“我只是被这月光吸引出来赏月,碰巧遇到姑娘罢了。”我一阵冷笑。
“你的伤,明天我会为你治好。”他迟疑会道。
“真的!谢谢你。”我一听立即眉开眼笑。
“不用谢,原就是我伤的你。”他苦笑。我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
“看来你并不是个坏人嘛。”心情好了,话题也轻松了起来。
“姑娘,在下原本就是善人呀。”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呀,老是叫你面具男有点不好意思呢。”
“在下寒墨。敢问姑娘芳名。”
“流星雨。”我看到了天上有流星闪过。
“姑娘?”他莫名其妙。
“刘新宇。”我又说了一遍,见他愣在那里。
“我的名字就叫刘新宇,你明白?”
“哦。”他终于释怀。
“你的名字好特别。”
“没有啦,一般般啦。”我朝他挥了挥手。朝外走去。
“雨儿!”我的鸡皮疙瘩都掉下来了。
“刘姑娘。”他见我浑身一颤,忙改了口。
“随便叫,不碍的。”我皮笑肉不笑地道。
“你还是不要往外乱走的好,庄里机关重重,怕一个不小心再伤了你……”
“哦,可是我好奇怪呢,这里的树好象都不是长在土里的,好象都是盆景,为什么不直接种到土里去呢?”
“姑娘看这片土地有什么特别吗?”
“没有啊。”仔细想着满山遍野好象都有植物,但又感觉哪里有什么不对的。
“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为什么生活在这里的人没法过上富裕的生活,原因是这里的土地太贫脊了,庄稼总是欠收。其实家父已让周围好多人家搬离了这里,不然他们的生活会更苦。”
“为什么?这里是黄河下游地区,照理说土壤应该是很肥沃的不是吗?”
“姑娘有所不知,就是土地太肥了,反而害了庄稼,只长个子不结果实。”
“对了,不对劲的地方终于出来了,好象我一路上看到的草都长得非常深。”
“是的,所以我们不敢把草木直接种进去,只能用别处运来的土养着它们。”
“那你们岂不是要花费很多人力物力?”
“这里风景秀美,虽是多花了心思,倒确实不失为一个好的居所,所以家父才一直居住在此。”